“或許,是我父母迷途知返了呢?他們知道,倒賣孩子是不對的!就算是自己生的,也不能說賣就賣,說殺就殺!”秦凝香雙手環著胸,怒目而視,真想再問問父親和母親,怎麼想的,“要是能問問他們就好了。”
梁瑾墨內心一驚,彆說,他梁瑾墨還真能想辦法問問秦明,不對是披了馬甲的秦明,是不是真有這麼一回事兒。
“所以說,30億隻不過是履行合同,看來你的命格挺值錢的。”梁瑾墨早已收起了槍,拍了拍秦凝香的肩膀。
“哈,你要是認識個大師,你的命格輕輕鬆鬆也能值老銀子了,一張嘴一開一合而已麼,瞎掰誰不會啊。反正人家一張口說的那些名詞,你也不懂。你也不會驗證,還不是等著被騙!”秦凝香自覺她的話有些刻薄。
若不這麼說,梁鐵蛋能醒悟嗎?
“好了,彆生氣了。那我想問問安哥,怎麼會選到秦家?!不是七個小媳婦嗎?”梁瑾墨忽地張大了口,“啊”了一聲,摸了摸被錘了一下的頭頂,帥氣地揉了揉烏黑的頭發……
“什麼七個小媳婦!你做夢呢!”秦凝香好像被氣笑了似的。
“So
y,七個候選人?”梁瑾墨定睛在平安身上。
“說來蹊蹺,有兩個死了,一個毀約,一個同性戀,一個失蹤了,就隻有兩個平安長到了18歲。而另一個女人比較開放,被梁爺爺pass了。”
“婚前就不潔不淨的人,不配進我們梁家。我們可是花了大價錢的,難道還不買個乾淨的回來?!”梁爺爺睜開眼,充斥著倦怠的神情,他本來意欲嚇唬秦凝香,氣勢上壓過她。
指桑罵槐,讓她知道,梁家可是要求很高的。
話音剛落,屋內的空氣便冷下來。
氣氛是僵住了,但……不對勁兒。
秦凝香先是張了幾次口,懵懂、怔愣地反應了一秒,才忽地反應過來,這是為了挫她的銳氣。從脖頸間蔓延的熱氣向上,她感覺臉在發熱,但鎖骨那裡被絲絲微風吹得泛著微微涼氣,秦凝香忍不住伸手探過去,摸到了一個冰涼的金屬物,哦,她下意識地低頭,瞄了一眼,是王冠項鏈。記得,這是梁瑾墨送給她的,在那天煙花表白JM?NX之日。
平安喜樂。
我愛上你。
藍綠色的焰火最為珍貴,事後秦凝香有上網搜索煙火秀,也知道要辦這樣一場煙花的盛宴並不難,珍貴的是心意。
關鍵時刻,王冠的涼沁感提醒秦凝香,她曾受到怎樣的優待,曾被如何的告白,她的頭上有冠冕,她不是一個人,是有榮耀的女人。
這份榮耀,就是梁瑾墨的愛。
“不!還是不對勁兒,我和梁瑾墨第一次見麵,不是在酒店。我們第一次遇見時,我還是個孩子……”果真像梁鐵蛋說的那樣,那一切的開始更早,他們的一家人也不可能什麼馬腳都沒泄露,蛛絲馬跡也不可能全部掩藏好。
如果不是指腹為婚、竹馬無猜,那就是邂逅於微末,重逢於花間,若是如此的話……秦凝香的腦海瞬間劃過一個場景,遠處在燭火搖曳、人影攢動的喧嚷之地,有一雙純淨的星辰之眼如水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臉上……
這目光,純淨的目光,曾在陽光下的操場見過。那氣度,超然的氣質,曾在靜謐的圖書館見過。
但,記憶中的某個人,他的容顏和身段都模糊了,以至於讓秦凝香無法確定,那些記憶是真實的,還是夢境。
“孩子?”梁瑾墨被這句突如其來的告白嚇到了,一瞬間的亮光帶著煙火氣息,閃著璀璨的光向他襲來,這件事是不是發生在遊樂園?當他告白時,是不是曾經記起過這段模模糊糊的過完?!記憶被蒙上某種青澀的痕跡,如同雨中的樹林,霧中的大山,風中的煙囪,冰冷的車玻璃。
梁鐵蛋見他的說辭收效甚微,又改口道,“這就是個比喻,反正她們都沒有這個命。你就是撿了個大金元寶,走了狗屎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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