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 50 章(1 / 2)

男主他頭鐵 青木源 8574 字 5個月前

元徵和皇後見麵就吵, 兩人都是自小就被人奉承的天之驕子。脾氣都是生來的唯我獨尊。這個脾性撞在一起,如同兩頭公牛,見著恨不得拿頭上的犄角給打個頭破血流, 真正分出個高低勝負。至於半點男女夫妻情誼, 半點都生不出來。

爭吵到了上頭,皇後為了取勝, 口不擇言, 拿出上回元澈攔住她殺人的事,來來回回言帶譏笑, 說是哪個朝臣會花費那個功夫來救一個素昧平生的女官。就算是菩薩佛祖也不是這麼做的,一定是這兩人早就有了不可見人的私情。也就元徵這個皇帝,傻傻的還在宮裡不知道, 把個□□當寶貝寵愛, 將給自己戴綠頭巾的奸夫當做肱股之臣。

樓妙儀說這話的時候, 很不客氣,連譏帶笑,對著元徵作為男人的要害來猛力的紮。元徵當時氣上了頭, 掉頭要走, 樓妙儀占據了上風,要乘勝追擊,攔著不讓他走, 並且又說了許多難聽的話。元徵罕見的發了真火,抓住她的手腕, 往旁邊一推。

元徵並不是那種自幼被養的手無縛雞之力的世家子, 他自幼習武,善騎射。平日裡隻是不把自己的力氣用在人的身上,樓妙儀被他推開, 頭砸到了牆上,腫了好大一個包。

元徵為了避開皇後,乾脆呆在華林園住下來了。

說那話的時候,他耳邊還能有樓妙儀尖利的嗓音回蕩。

元徵忍不住皺了皺眉。

元澈滿麵的驚愕,“陛下這話,可是要把臣給弄糊塗了。”

“如果隻是因為臣正好路過,阻擋了殿下動手殺人,就被冠上這個罪名,那以後誰還敢救人呢。”

元徵扯了扯嘴角,“朕也不信,皇後瘋言瘋語。朕真的是受不了她。”

元澈勸誡道,“現如今陛下還需忍耐。”

“對樓玟忍耐,朕無話可說。對皇後就不必了。”元徵道。

朝堂上的朝臣還能讓他花費些許心思,後宮就完全是他自己的地方,就算是皇後,也沒有那個本事勉強他笑顏以對。

一個中官跑過來,“太後說,皇後病了,陛下還是過去看看。”

元徵不耐的眉頭都打了個結,“告訴太後,就說朕沒空。”

元澈見著元徵把中官打發走,“現如今陛下,應當對上柱國禮遇甚厚,皇後越是如此,陛下對上柱國就越應當尊敬。”

元徵轉頭過來和他雙目對上,兩人目光相觸,元徵調轉回頭去。讓內侍將那些少年全都召過來。

這些少年來自洛陽的權貴之家,還有不少是開國功臣家的兒郎,個個身份尊貴。元澈站在那兒,看著元徵和眾星拱月一般,被人簇擁在中央。

元徵叫這些少年陪著他飲酒。把元澈也叫上。

元澈才要伸出手,女子的話語在耳邊響起,“臣脾胃欠佳,不能飲酒,上回險些在宮中失態。”

元徵也不勉強他,自顧自的去和身邊的少年玩鬨去了。

宮人端上來石榴汁恭謹放在他的麵前,元徵和圍繞在他身邊的少年喝酒嬉鬨。

元澈端起盛著石榴汁的琉璃杯。

鮮卑人以琉璃器為富貴,宮中琉璃器具更是隨處可見,鮮紅的石榴汁在晶瑩的杯子裡隨著他持杯的動作微微搖晃。

他看著麵前這一片花團錦簇,滔天富貴,將杯中的石榴汁一飲而儘。

元澈趕在宮門關閉前出了宮門。

他才出宮門,元治就迎上來。

“阿兄。”

元澈見著元治過來,“你怎麼不回家去?”

元治並沒有受到皇帝的召見,不能入宮門,隻能在宮門外等著。天熱日頭毒,就算頭上有遮擋,在日頭下半個時辰下來也是渾身大汗淋漓。

這個天,熱的厲害了,熱邪入體也是能要人半條命的。

“我有話和兄長說,也放心不下。”

元澈騎在馬上忍不住笑了,“在宮裡我能有什麼事,再說,若是真的有事,你在宮外也做不了什麼。”

元治被元澈這話堵的好半會都沒有話說。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的回了府裡。

兄弟倆都沒有成家,偌大的一個府邸,除卻兄弟兩人還有必要的一些奴婢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了,顯得幾分空曠。

兄弟倆在一塊用膳,家仆將晚膳呈送到之後,便退下了。屋子裡隻剩下兄弟兩個。

元治持箸撥弄了兩下菜肴,“阿兄,我覺得你對董美人有些不太尋常。”

元澈抬頭,臉上還帶著些許懵懂,“你說什麼?”

元治見著元澈越是如此,就越是悶的慌。元治知道自己的兄長在人前是多能裝飾太平,不管有事無事都能遮掩過去。當這招用在他自己身上的時候,那滋味就不怎麼好了。

“董美人受陛下寵愛的,兄長不覺得,對她是否太過親近了點?”

元治看著元澈,“雖然一同經曆過患難,也曾經救過兄長的性命,但兄長對於她過於關注了。”

元澈夾了一箸菜蔬,他滿臉好奇,“我是如何關注的?”

元治險些一口氣都沒有上來,對著元澈那張求知的臉,竟然好半會都沒說出話。

有些事隻能是他所察覺,真要說出來個一二,還真不容易。

元澈等了小會,等到嘴裡的東西都已經吞下去了,也沒能見著元治說出來。他又低頭,“今日陛下召我入宮,除了說一些朝堂上的事以外。也提及了你剛才說的那事。”

元治愣了下,隨即急切道,“我就說……”

元澈不等他說完,“結果陛下和我說,是皇後在那兒造謠。”

元澈笑得愉悅,“你說這對我有什麼事麼?”

元治憋得臉上通紅,竟然說不出什麼話來反駁他。

“四郎你說。”元澈沒有看他,放下手裡的雙箸,“那位理所應當的能有一切麼?”

元治嚇得不輕,左右張望,幸好他們兄弟沒有在用膳就寢的時候,讓人在一旁服侍的習慣。

“阿兄你說什麼呢。”

元澈徑直看過去,“四郎也不知道?”

“我覺得應當不是,就算是那位,有些明明是理所應當的東西,也要費不少力氣去拿回來。”

元澈也不管元治,徑直道,“他擁有的可真多。”

似乎天生與來,老天都格外疼愛他。被所有人疼愛保護。最憂心的事,也不過是權臣遲遲不肯歸還大權,以及皇後不合他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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