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 66 章(1 / 2)

男主他頭鐵 青木源 7680 字 5個月前

元澈麵上的笑維持的有幾分艱難, 幾乎是空空掛在臉上。元徵看了出來,隻當他心裡不痛快。

朝堂上的人越有本事,出身越高的, 就越有傲氣。有傲氣的人, 不太會給他做保護女官的事。

元澈這兩樣全都占全了,能將人收留在府中, 已經算是勉為其難。他如今要在元澈府中見人,不得不說, 似乎真的有幾分他拿人的府邸當做金屋藏嬌之所。對人顯得不那麼尊重。

元徵輕咳了一聲,“朕隻是見見她, 阿叔不要擔心。”

都是男人,揣著什麼心思想騙都騙不過。尤其元徵騙人的本事還真不怎麼樣。

元澈維持這臉上的笑容不變,“最近天氣炎熱, 董娘子像是熱到了,身體有些不適。麵見陛下未免有些不合適。”

宮裡的規矩, 身體抱恙的宮人等,不能麵聖。

元徵卻說無妨, “這又不是宮裡,宮裡的規矩管不到這裡來。何況宮裡的太後還有董貴人都很想她。朕親自看看她,將她的近況告訴兩位長輩, 也是成全了朕的孝心。”

這話說的冠冕堂皇, 拿出了成太後。就算是元澈一時間沒有什麼理由, 攔著元徵不見她。

元澈令人去請,明棠還不知道元徵來了,元徵是微服來的,並不引人注目。她照常的在床榻上一路躺到日上三竿。等到有人來請的時候,她披頭散發的睡得天昏地暗。

聽到皇帝召見的消息, 身邊兩個婢女,慌慌張張的給她洗漱,正經打扮是來不及了。她隨意的把頭發攏一攏,就過來了。

元徵在會客的前堂裡,前堂沒有大門,為著能采光好,就隻有那麼幾麵牆撐著。內裡放了冰塊,但沒有太多作用。

明棠進去,見著元澈坐在一旁,她對著元徵還有元澈行禮。

元徵讓她起來,“朕聽說你最近被暑熱給熱到了,身體不適?”

明棠有瞬間的怔忪,她這段日子吃好睡好,哪怕沒有冰塊都能好好的。

她飛快暼了一眼元澈那兒,立即點頭,“最近太熱了,胃口有些不好。讓陛下見笑了。”

元徵上下看她兩圈,比起在宮內那會,她此刻瞧著肌膚晶瑩許多。看著像是比宮裡還過的好多了。

元徵看向元澈,元澈正襟危坐,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渾身上下沒有半點破綻。

“朕看著你氣色不錯。”

元徵起身,“坐久了還是有些氣血不通暢,朕出去走走。”

他回身見到元澈也要跟過去,示意元澈不必跟隨。

“朕自己出去走走,阿叔如今身體不適,要好好歇息。”

說罷,元徵看了一眼明棠,示意她跟上。

元澈看著元徵和明棠遠去,元徵帶的人不多,就那麼幾個黃門,黃門留下來兩個,送他回去休息。

那日酒喝得太多,到了今日,還沒有痊愈。他回到房內沒多久,元治就來了,他也聽說了皇帝駕臨的消息,不過他去的時候,堂上已經沒有人了。

他進來的時候,就見著元澈靠在憑幾上,背後的架子上滿滿當當的全是各類書卷和竹簡。

“陛下怎麼來了?”

元治坐下就問。

“我怎麼知道。”元澈答的生硬,“他來來去去都沒有半點預兆。”

元治聽到這話,麵上頗有些一言難儘,“我去的時候,聽在那兒候著的人說,陛下特意召見了董美人,又和董美人一塊散步去了。”

他見元澈不語,知道這話是真的了。

元治眉頭都皺起來,“這不是應當在臣子家做的事。”

元澈回來的時候,將附近的家仆都打發出去了,沒有一個外人。元治也暢所欲言了。

“他將阿兄當做什麼,給他出謀劃策,還給他照顧宮眷。這下可好,直接來和人相會了。”

元澈麵色沉沉,手臂壓在憑幾上,聽著元治的抱怨,許久沒有說話。

“若是有消息傳出去,阿兄的聲名怎麼辦?”

“陛下若是在乎這個,就不會來了。”

元澈道。

元治滿臉憤憤,突然原本的憤憤瞬間轉變為平靜下來,“陛下來了也好,既然來了,趕緊把人給接走吧。既然是宮裡的人,那麼就趕緊回宮裡去。免得惹出什麼麻煩。”

元治見著元澈眉頭皺緊,“阿兄也彆生氣,我隻是實話實說。”

“阿兄也知道,陛下遲早會讓她回去的。這世上女子如過江之鯽,不知多少,隻要阿兄想,想要多少都行。”

元澈麵色徹底冷下來,他冷冷注視元治稍會,“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我罰你。”

“阿兄罰我也無所謂,董美人在府上多呆一日,就是多一日的麻煩。阿兄心裡就算知道,恐怕也隻會當做不知道。但是我不能不說。”

“董美人再好,那也是宮裡人。若是旁人,陛下說不定還會將人賜下來,有成人之美。但是董美人的話,恐怕天子是不可能拱手於人,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彼此再也不相見的好。”

元治有話直說,毫無避諱,“所謂男女之間,也不過那麼回事,見著的時候,不能親近。記掛在心裡,所以念念不忘。可是見不到了,最多不過痛惜那麼一段時日。到時候就再無任何掛礙。”

這話說的頭頭是道,元澈卻沒有立即應下,他隻是依然和方才一樣,蹙著眉頭。

元治知道自己這個兄長,除非自己改了念頭,否則旁人說上再多也是無用。

“就算兄長聽不進去也沒有關係,”元治道,“這次恐怕董美人應當會離開了。”

元治終於見到元澈動了,元澈扶住額頭,滿麵的疲憊,“我累了,你回去吧。”

元治見好就收,“兄長還未完全恢複,還是好好休息。”

他走到屏風處,側首道,“阿兄自小誌向遠大,我一直都看在心裡。阿兄覺得所謂男女之情,比起誌向孰輕孰重?”

“我不多說,阿兄自有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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