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第 99 章 元澈在人前是文質的模樣……(1 / 2)

男主他頭鐵 青木源 8278 字 5個月前

元澈在人前是文質的模樣, 除卻把他徹底惹怒了,否則哪怕說出不遜的話。他隻是皺皺眉頭,沉臉下來開口訓斥。

動手在他身上,很少看到。

眾人聽說過, 元澈還是城門校尉的時候, 斬殺過上柱國試圖擅闖宮門的車夫。不過那都是聽說過, 並沒有親眼看過。車夫一個家奴,仗勢欺人出言不遜, 殺了也就殺了。和踩死螻蟻一樣, 無人關心。最多看笑話似的, 想要瞧瞧上柱國被駁了麵子是什麼樣的。畢竟打狗還要看主人,這連主人都沒看, 直接就把狗給宰了。可不是叫人生出看熱鬨的心。

但是樓遠和車夫不一樣,樓遠算起來是上柱國的親侄子,這回受封也有他。眾人都知道樓家那幾個人,根本在戰事裡沒有半點功勞,完全就是沾了齊王大勝的光。可是他們家裡上頭有個權臣,天子又對他們家頗為禮遇, 連這種事都不忘記照顧他們,給他們幾分好處。其餘的人看著眼熱, 又不得不退避一二。免得惹到了這炙手可熱的一家子。

這一出手, 將堂上的一眾人給嚇到了。

見到樓遠那歪斜的臉,鼻血橫流。眾人才想起來, 這位侍中, 從年少開始就有武力強悍之名。這麼多年他很少出手,再加上做的都是一些文職的事。讓眾人都忘記了,他武力饒勇。

於勉見著樓遠被元澈一拳打的向後退幾步, 他壞心眼的一手直接推在樓遠的肩膀上,頓時樓遠就一下倒在地上。瞪著兩隻眼睛直出氣。

“小子,半點做人的禮數都不懂得,還在人麵前囂張。你等著!”

樓遠被那一拳揍的兩耳嗡嗡作響,躺在那兒一時沒動彈。等到稍微回神過來,就聽到於勉指著自己的鼻子。

他暈頭轉向隻聽到那句罵他的了,翻身起來,就和於勉抱在一起廝打。似乎要將在元澈手裡丟掉的臉麵一股腦的全都找回來。

明棠看著那邊兩個人抱在一起廝打,她嘴裡輕輕的哇了一聲,這可難看到。

在宮裡的時候,嚴禁喧嘩。朝臣要是敢在宮裡打架,不管對錯,全都有罪,直接拖出去挨板子。

明棠能看到的,也就是元徵領著那幾個陪他玩鬨的宗室勳貴少年,光著膀子互相摔跤。

元澈一手攬過她,“臻臻先回去,這裡我還有事要處置。”

明棠才不打算走了,“後麵也沒什麼好招待的,永昌王妃之前正在領人在我眼皮子下,替你抱屈。說你娶了我實在是糟蹋你了。”

“看她們的樣子,恨不得個個都把自己的娘家姊妹侄女,都給你塞一遍。我回去坐一會,說不定她們就要把人給塞過來了、”

元澈不由得一哽,對上明棠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幾乎咬著後槽牙,“那些多嘴多舌的婦人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明棠鼻子裡輕哼了一聲,“誰知道。”

元澈看到地上碎裂一地的酒壺,還有流淌了滿地的酒水。拉著她繞開。

元渝和元治聽到這邊的聲響,過來一看這兩人打成了一團。

於家也是洛陽裡的勳貴。族中有人掌管宮中禁軍。

現如今樓家雖然權勢在手,炙手可熱。但依然沒有奪位的本事。也是因為軍權不都在他的手上。

見著這兩家的人打在一塊,元渝和元治也傻了眼。這場景可謂是二十年來裡頭都沒怎麼見過的。

洛陽權貴人家要臉,鬥爭要麼在朝堂上的爭鋒相對上。要麼便是口裡的寸土不讓。這樣和市井小民,還是頭一回看到。

由於兩人緊緊抱在一起,互相揮舞老拳。周遭的人就算是想要拉,也怕自己被誤傷,畢竟拳腳無眼,瞧著這倆拚命的樣子,少不得用儘全力。

元治見狀,去看元澈,見著元澈和明棠在一塊。兩人麵前還有一灘碎掉的瓷器。估摸這兩人發瘋的時候,險些傷到了。他又掉頭去看元渝。

元渝讓隨從們去拉。

平常拉架,從背後抱住兩人,中間還有有個人隔開。若是兩個還要打,扭住手腳,不讓動彈。

可對朝臣,哪怕給上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這麼來。隻能一擁而上,從兩人背後抱住,咬住牙拖拽住往兩邊拉。

這倆打得都紅了眼,咬牙切齒的,非得從對麵人身上活活撕下一塊肉才肯罷休。絕對不肯就這麼輕易了結。

才被拉開那麼一點,樓遠頂著臉上的鼻血,一把撕開扒拉在自己身上的家仆。趁著對麵的於勉被家仆拖拽住,暫時不方便動作的時候。來了兩拳。

這下是真的不能乾休了。家仆們見識不妙,馬上撒開了手。這兩人如同兩團火焰碰撞到一起,互相揮的拳頭都是呼呼作響。

明棠看了一眼兩人腰間,發現他們腰上的佩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解掉了。便放心的看起來。

平日裡宮裡還有達官貴人的府邸裡,都有角抵表演。兩個高大健壯的男人,脫掉了上衣,光著上身扭在一起。這在宮廷裡,是宮人女官們難得的消遣安慰。每逢這個時候,都會相互結伴偷摸摸的去看。

一個個看的臉紅,又小聲嘀咕到底哪個長得好看身形勻稱。

明棠覺得這倆打在一起,還不如宮裡的好看。宮裡為了彰顯身份,選出來的角抵手,年輕美貌健壯,尤其衣衫一脫,雪白勻稱。這倆可能就隻有鼻血牙齒橫飛了。

元澈生怕她嚇到,男人打架,上了頭,那就是和互相撕咬的野獸。不分出個勝負決不罷休,甚至隻有勝負還不夠,要出了生死結果,才能暢快停下。

明棠感覺元澈要把她帶走,明棠搖搖頭,“後麵阿嫂在,我不在沒事。”

話語說完,那邊於勉一手扣住了樓遠的脖子。

那地方是要害,被扣住了,這場架基本上也已經打完了。

然而下刻樓遠出其不意,一招個猴子掏桃。當著眾人的眼睛底下,把於勉的襠給抓了。

明棠嘴張開,這打得還真激烈。還沒等她驚呼,一隻乾燥溫熱的手蓋住了她的眼睛。所有的一切全都被隔絕在外,隻有耳邊那陣陣驚呼聲。

“都愣著乾什麼!把他們都給分開。”

元澈道。

他沒有半點怒氣,但透過了廝打的聲響清晰的傳到人耳朵裡。

原本還目瞪口呆的賓客們,瞬時間一擁而上,把拉架的兩個人拉住。他們也都是有身份官位的人,不少還是宗室。沒家仆們那麼多的顧忌,抓的抓,拉的拉。生生把兩人都給撕拉開。

這兩人拉開,已經沒有所謂的體麵可言了,冠帽早就在廝打裡不知道去了哪。連帶著固發髻的簪子,都被彼此拔了下來,當做趁手的利器往身上戳。

幸好用的全都是玉簪,簪頭也磨製得圓潤。戳在身上,不但不痛,反而斷了。

元澈把明棠帶到一邊,過去看了一眼這倆,這倆打的披頭散發,是真的和斯文臉麵這幾個字毫無半點關係了。

元澈叫人把他們都給帶到廂房裡,好好整理一下。

被家仆領走的時候,這倆還抓住這裡頭的空隙,就要互相撲上去。幸好拉架的人都還在,趕緊得分成兩撥,一邊一撥,把這倆全都給拉下去,免得真的又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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