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天生就是個病秧子,沒什麼出息,全仗著師父垂憐,才能得如今的好日子。”</p>
“我甚至,連身份背景都沒有,隻是師父從亂葬崗撿回來的棄嬰,本該在十幾年前就死在死人堆裡,是師父將我帶了回來,把我養大成人。”</p>
“師父不僅是我的師父、我的恩人,更是我一直以來都仰慕,向往的人。”</p>
“世人都道攝政王有鐵血手腕,人人忌憚,一邊視他為威震朝野、狂妄囂張的魔頭,一邊又想攀附他的權勢,可他們並不知道,師父走到現在,究竟經曆了多少磨難。”</p>
“他的權勢地位,都是這些年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用敵人的頭顱堆起來的,百姓能獲得如今安定的生活,都是他從敵人的刀下,掙回來的!”</p>
“我師父一心守護黎民疆土,我身為他的徒弟,不求能和他一樣立下豐功偉績,也不願做個碌碌無為之人,我隻想循著他的步子,為我的家國做些事情。”</p>
“我更要像我師父一樣</p>
,力所能及的幫助一些人,讓世上無數個我,能夠好好活下去。”</p>
陸淮寧語氣沉靜,雙眸晶亮,透著一股少年意氣。</p>
沈如周瞧著他的小臉,心頭震駭與驚詫。</p>
她不隻是驚訝於陸淮寧是棄嬰,驚訝於他的滿腔誌氣,還有他字裡行間對北修宴的尊敬與仰慕。</p>
前世她和北修宴沒有什麼交集,對北修宴的認識也浮於表麵,就覺得他是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權臣,攪弄風雲,冷血無情。</p>
可他竟會養著彆人丟棄的,體弱多病的棄嬰,甚至教育的這麼好,心懷家國,憂國憂民,小小少年就有此等抱負誌向,絕對耳濡目染。</p>
北修宴隻會是更好,更憂國憂民的人,可他的名聲怎麼如此狼藉?</p>
還有前世,她以為北修宴是狼子野心,權力到了巔峰想造反是正常的,可他卻</p>
是一個如此心懷天下的人,那就說不通了,戰爭勞民傷財,非必要他應該不會做。</p>
到底是什麼,讓北修宴生了反叛之心?</p>
這個問題她上一世到死也沒有弄清,不知道這輩子,能不能得到答案。</p>
看了一眼滿懷期待,等著當她徒弟的陸淮寧,她抿唇一笑。</p>
“收徒一事,我恐怕不能答應你。”</p>
聞言,陸淮寧失望地垂下腦袋。</p>
沈如周見他這可憐巴巴的模樣,忍不住伸手在</p>
他頭上摸了摸,輕聲說道:“如今,我身上的罪名還沒洗清,不適合當你的師父。”</p>
“擒雨雖然已經活下來,但耽擱的時間太長了,還得小心看護著才行,這個關頭,我必須全身心都撲在救治擒雨這件事上,沒法分心教你,萬一擒雨出個什麼閃失,你師父,會要我的命。”</p>
陸淮寧很享受她的撫摸,心情好了不少,抬頭道:“姐姐你不用擔心,擒雨肯定能活下來的。”</p>
說著,他忽然有想起什麼,忙道:“誒姐姐,你醫術這麼高明,有沒有把握治好我師父的病?”</p>
沈如周眉頭輕挑,搖了搖頭。</p>
她之前裝病就是為了不被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