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我走後,你自然會明白(1 / 1)

次日,一早天便洋洋灑灑的飄起了雨,連綿不絕,直至傍晚時分轉成了大雨。 雨中的死亡林,一切仿佛重新被洗禮了一般,鬱鬱蔥蔥,也安靜了許多,除了雨打落在樹葉上嘩嘩地聲音,其間還夾雜不少野獸的咆哮聲,尤其是森林某處,一直不斷地傳出獅子的咆哮聲。 又是兩日後的傍晚,大雨依舊下個不停,死亡林比昨日更加安靜,森林依舊不間斷的傳來野獸的咆哮聲,野獸叫得最凶的地方似乎換了個方向。 林中某處,大雨拍打著沒一片樹葉,空氣裡彌漫著濃濃的血腥氣息,隱隱約約還能感覺其間的餘溫。 不遠處,傳來一聲聲野獸嘶鳴聲。 導致這一源頭的,是一個身材纖細的雌性,她在七八隻獅子中凶殘的攻擊,敏捷的躲過獅子的撕咬。 她美麗的雙眸布滿了紅血絲,黑色的長發在大雨中變成濕漉漉一條條疙瘩,絕美的小臉上已然掛了彩,是新傷,在大雨的衝刷下,鮮血汩汩的往腮幫子下流,眼底儘是瘋狂的殺意,黑紫的嘴唇,身上到處是傷痕,手裡的獸牙上還有大雨為來得及衝刷的鮮血,那血是獅群的,地上赫然躺了好幾隻死獅,顯然都是她的傑作。 “天不亡我,我便要了你們的命!” 雌性咬了咬牙,看著還在不停地攻擊她的獅群,嘴角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加上她臉頰上滲著血的傷疤,那模樣看得人瘮得慌。 她宛若天神,不知疲倦的殺戮,隻有殺戮。 終於,在她瘋狂的廝殺下,最後一隻獅子應聲倒下。 “也不過如此!”她邪的舔了舔嘴角鮮血,直接咽了下去。 不過讓人最驚悚的是,下一刻她直接趴在一隻死獅上,大口大口的喝著鮮血,甚至還咬了幾口肉,生生脫了下去。 她看來是餓壞了! 許久之後,她終於吃飽喝足,但她身體顯然已經負荷,可她強撐這身體,搖搖晃晃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她知道,她若再不離開,這濃重的血腥味會引來更多的野獸,她不想死,所以爬著也要爬著離開。 她順著樹林一直走,在確定了足夠遠之後,她重重的倒在一棵大樹之下。 “睡會兒!” 說著,她拖著疲憊的身體靠在樹上,左右看了看沒什麼危險,當下便閉上眼睛睡著了! 在她睡著不久,一個高大的身影走到她麵前。 夜晚很快降臨了,大雨依舊擋不住野獸覓食的腳步,此時的死亡林遠要比白日熱鬨得多。 森林某處偏僻的山洞中,隱隱約約亮著光,顯然某人住在裡頭。 “這是?” 沈飛靈睜開雙眼,發現自己竟不是在她睡著的樹林,當下一驚,一軲轆爬起來,卻發現身上蓋著一塊獸皮,上麵還隱隱帶著一股熟悉的氣息,而她身上的獸衣乾乾淨淨,顯然被洗過,烘乾了穿在她身上的。 她黑眸閃了閃,扭頭望去,果然那人正圍在不遠處的火堆旁烤肉。 她起身到他對麵坐下,麻利的扯下一塊肥嫩的烤肉,狼吞虎咽了起來。 她在死亡林摸爬滾打了三天,在這三天裡,她沒合過眼,沒吃過一頓飯,就連一枚果子都摸不著,因為她沒日沒夜的在逃命,在殺戮。 她渴的時候隻能喝血,餓的時候隻能啃生肉,因為餓,她想活命,她沒有選擇。 剛開始,她並不習慣那種味道,那濃重的血腥味嗆得她無法下咽,直到回來,她嘗到了什麼叫做饑餓。 當時她還在逃命,可她實在餓得渾身無力,正好一隻野鹿竄到她跟前,當時她管不了那麼多,不知哪裡的力氣,直接撲倒野鹿然後割斷的它脖子大口大口的喝血,可後來她不滿足,直接割下了一塊肉,兩口就它吞了。 然後從那時候開始,她竟覺得鮮血還不錯,生肉也很美味,打那以後,她便直接對那些想吃她的野獸下手,她反過來吃它們的肉喝它們的血。 慢慢的她發現,自己雖然疲憊,可她的體能很強,身體比以前不知喬健了幾倍,恢複得快,能打也能挨,雖然在那些野獸堆沒討到多大便宜,可它們得不到什麼便宜。 她想,她的身體之所以如此強悍,除了隻是天璟他們給她吃的藥物,還有就是前幾日筠一直強迫她全部咽下去的晚膳,當然前幾日吃肯定是對她的身體塑造性最強。 難怪他們每天會強迫她全部都吃下去,每天給她鍛煉,如果她沒猜錯,這次死亡林才是重中之重,隻有在實戰中,她才會提升。 很多時候,她還能感覺到身體隱隱的發熱,她想那應該是藥物的作用。 隻是她很不明白,冽從哪裡弄來那麼多珍稀草藥,就連冷起都沒有的東西,他竟然可以輕而易舉的拿出來,並且用到她身上。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一直想逃離這裡,他卻對她這般,是陰謀還是…… 沈飛靈邊吃著烤肉,邊胡思亂想,幾天沒吃飯熟食的她對烤肉的美味無法抗拒,吃了一塊又一塊。 冽靜靜地坐在她對麵,看著她狼吞虎咽,眼裡隱隱的浮現幾分笑意。 “你一直跟著我?”吃飽喝足,囤積了一些精神後,沈飛靈終於開了口。 就在她抬頭看冽的時候,他眼底的專注和溫情,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冽不語。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見他恍若未聞,沈飛靈冷著臉再次問道。 “你是不是啞了?”見他還是不說話,沈飛靈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她都還沒生氣,他在這裡裝什麼神經。 回答她的還是一片靜默。 索性她也不問了,百無聊賴的坐在那裡烤火,就在她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他說話了。 他說:“我走後,你自然會明白!” “那你走吧,反正這幾天你也沒管我!”沈飛靈以為他要丟下她在這裡,不以為意,她都在這裡幾天了,也不怕。 之後,她便迷迷糊糊的睡了。 “靈!” 冽走到她身邊,靜靜地看了她許久,就在火堆快要熄滅的時候,他添了柴,又將獸皮蓋在她身上,才摟著她閉上了眼。 深夜,洞外還淅瀝瀝的下著雨,洞裡的火堆漸漸縮小,最後隻剩一堆火炭,勉強還能給洞內增添幾分光亮。 這時,火堆旁一直摟著懷裡的雌性入睡的獸人驟然睜開了雙眼,若有人在此,定會獸人此時異常的模樣驚嚇到。 那是一雙血紅的眸子,深邃銳利,帶著幾分狂暴,隱隱湧動著嗜血之氣。 獸人看似很痛苦,他似乎在壓製著的什麼,他僵硬的轉了轉脖子,就在最後一絲狂暴要占據他的所有神經時,血紅的眸子恢複了一絲清明。 隻見他低頭看了看懷裡的小雌性,他動了動嘴唇,最後卻什麼也沒有說出。 他懷裡的雌性不知是否感覺他的異常,翻了翻身子,最後攀附在他胸口,還親昵的親了親,才咂咂舌安然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