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050章 解救(1 / 2)

第五十章

吳冬豔湊近林舒月:“等會要是打起來, 你把這個人廢了。”

做了多年刑警,吳冬豔可太知道這些男人對女孩子的惡意了。像何總這樣以作踐女人為樂的人不在少數。因為身份原因,她沒有辦法對那些男人怎麼樣。

但今天可就不一樣了, 能夠到這裡來消費的,個頂個的都是禽獸。一會兒要是亂起來,一個人出點什麼意外可太正常了。

林舒月朝吳冬豔點點頭, 說實話,她也是這麼打算的。

活了兩輩子, 長這麼大, 還是第一次有男人對她抱有這種覬覦之心呢,實在是,該死。

何總跟劉子中聊了一會兒,已經等不及了,就先走了。

劉子中臉上還帶著笑容, 但一轉頭, 就看到這四尊女煞神,臉一下子就綠了。

作為四人中年紀最大的人,何玉玲隻是目光深沉的看了一眼劉子中:“走吧, 進去吧。我們要去三號樓, 記住了?”

劉子中真的覺得自己命苦。平白花出去幾十萬不說, 還要帶著這幾個人上那棟他去了一次就不想去第二次的樓。

但被四人目光灼灼的看著, 劉子中心裡再苦也不能說出來。

一行五人先去主樓。主樓的裝修跟海天會所差不多,都是一樣的金碧輝煌, 但裡麵的服務員不論男女,相貌都屬上乘,要林舒月來說,這些服務員的相貌放在上一世的娛樂圈, 是能吊打許多從某韓流水線上製造出來的愛豆的。

一樓是登記的地方,但登記台的另外一邊是個台球室,許多愛好台球的男人拿著球杆你一球我一球的打得熱火朝天,贏了一球,便有身邊的美女奉上一個香吻,若是輸了球,身邊的美女便跳舞的跳舞,唱歌的唱歌。

場麵極其熱鬨,又及其荒誕。

林舒月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個戴著眼鏡,身材保養得十分不錯的男人身上,他通身是名貴的西裝,手上戴著的是一塊上千萬的名表,身邊帶著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她二十多歲,長得極其漂亮,她略施粉黛的站在那裡,便將台球廳那一邊的所有女生比了下去。

葉雪玉湊到林舒月身邊:“那個女人,叫做白選婷,是前兩年的香江選美冠軍。但她不是香江人,而是鵬城本地的,當時她得了選美冠軍時,所有人都覺得她會像以前所有的選美冠軍一樣進娛樂圈,大陸這邊的報紙狂吹了她在香江的人氣,跟受到的青睞。”

“但奇怪的是,從得了選美冠軍以後,她就從大眾的視野裡消失了,沒想到她跟在了覃達的身邊。”葉雪玉十分唏噓。

美女誰都愛看,白選婷的美是清冷的,是超凡脫俗的,她就站在那裡,不動不笑,就好像自帶了一身的仙氣,她若是穿上白色古裝,說她是天上下來的仙女也會有人相信。

當年大陸各地喜歡白選婷的人不在少數。白選婷的消息現在還時不時的會在三流小報流出,每當這個時候,三流小報的銷量就會飆升一個台階。

“她多大?”林舒月小聲地問。

“選美的時候好像是十五歲吧?”葉雪玉也有點不確定。

林舒月嗤笑一聲,十五歲選美,選美結束就銷聲匿跡,現在兩年過去,她最多也就十七。華夏法律規定,十八歲才屬於成年,現在白選婷還是個未成年呢。

覃達都多大了?他就算是跟荀恒一樣大,今年也四十二了,當白選婷的爹不過分吧?要是放在古代,男人十來歲就結婚,他都能當人爺爺了吧?

“不要臉!真惡心。”林舒月道。

劉子中這會兒已經從前台那開了一間門三號樓的房,正朝著林舒月她們這邊走,正走到林舒月這邊時,門口來了一群人。

林舒月等人望去,為首的,是荀恒。

林舒月挪動腳步,靠近吳冬豔:“冬豔姐,荀總怎麼來?你們的計劃裡有這麼一環?”

吳冬豔摁了摁耳朵上的耳釘,道:“杭隊說,荀總之所以會過來,是他們收到線報,覃達有一個武裝保安隊。光憑咱們四個,是沒有辦法完成這個任務的了。”

“荀總是把咱們的人帶進來的。”吳冬豔臉色嚴肅。

武裝保安隊代表的是什麼意思?是覃達的保安隊裡有熱武器!並且今日的聯合行動,是在覃達的犯罪證據已經確鑿的情況下發起的。她們四個的到來,是為了讓這份證據更加的充足。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發現覃達有武裝保安隊之前,她們的作用很大,但在發現這件事情後,她們的重要任務就變成保護好自己。且不需要彆的物證或者視屏證據了,光他非法持木倉這一點,就足夠讓他吃十次八次的木倉子。

林舒月的目光隱晦地朝大廳四周站著的保安看去,他們的胸前、腰間門確實有不規則凸起。

還不等林舒月細看,吳冬豔又在她耳邊小聲地道:“杭隊還說,他們決定在現在逮捕覃達的另外一個原因,是今晚覃達準備在三點時懲叛徒,並且他要把三號樓裡的姑娘全部弄死。”

林舒月臉色大變。根據他們的調查,三號樓裡的姑娘,保守估計就有二十個!二十多條人命,覃達說弄死就弄死了?

“查醒他了?”醒在軍警界,尤其是警界,是個行業黑話,意思就是打草驚蛇。

吳冬豔嚴肅點頭:“大概率是的。”這十多天來,荀恒也好,警方也好,都對望江彆墅多有關注。覃達能夠在望江彆墅開這種地方長達數年不被舉報發現,肯定是有彆的消息來源。

他會醒在警方的意料之中。隻是警方沒有想到覃達會這麼的瘋狂。就是冒著這樣巨大的風險,也要拉那麼多人下水。

林舒月的目光落在覃達的身上,覃達剛剛贏了一個球,正捏著白選婷的下巴親吻,他周邊的人有的在起哄,有的也來了興致,也不管身邊的女人是誰的伴,抓過來便親。

有的人眼尖,認出了荀恒,叫了覃達一聲。

覃達皺著眉,十分不高興地鬆開白雪婷的下巴,把球杆丟在一邊,從台球廳走了出來。

白選婷在覃達看不見的角落,用手狠狠地擦著嘴唇。

覃達帶著他的一眾狗腿子走到了荀恒的對麵:“荀恒,好久不見啊,什麼風把你吹到我這兒來了?”

荀恒看著一臉紈絝之相的覃達,他實在是無法把想在的他跟當年和他一起打架,一起談理想的那個覃達聯係在一起。

“覃達,你怎麼變成了這樣?”荀恒的話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凝重。

十多天的時間門,足夠荀恒把覃達這些年做的事情查個底朝天了。之前荀恒不查,是因為覃達跟他一起長大,他對覃達的印象始終停留他們小的時候,他一直以為覃達就算是變了,小時候受過的教育是留在骨子裡的,他做不出違法亂紀的事情。

直到調查覃達的資料擺在他的麵前,那一晚,他一夜未睡。

從把覃達的資料遞交到首都,首都再派遣調查員下來的這段時間門,荀恒無數次想要到覃達麵前,問問他,他怎麼就選擇了這條路。

荀恒的這句話,讓覃達愣了愣,而後他忽然笑了出來,且笑聲越來越大,接待大廳都安靜了下來,他的笑聲回蕩在整個接待大廳,終於,他笑夠了,他擦了擦眼角留下來的眼淚水,終於開口:“荀恒,恒哥,你這句話說得好好笑。我怎麼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你不知道嗎?”

“你是荀家的小公子,你想要做生意,你家的人就全力支持你,你錢不夠,他們就把省了多年的錢拿出來支持你。你做生意需要打通什麼渠道了,都不用你開口,你的父母爺爺甚至大伯二伯就會給你把路鋪好。所以你順風順水,想開報社,報社就紅紅火火。想做房地產公司,就有無數的好地皮供你選擇。”

“我呢?明明我們小時候家世差不多,你爺爺是元帥,我爺爺也是元帥。你憑什麼比我強?哦,是因為你爺爺聰明,於是他在十年動蕩時能全身而退,還讓你的父輩在各種職位上更上一層樓。我爺爺呢,他固執,一根筋,被人抓住了把柄,下放到了大西北,我的爸爸叔叔們跟著被連累,於是死的死,逃的逃。後來他平反了,我活著的爸爸輩的人身體也大不如前。”

“平反後的他們回到了原來的崗位,但也沒用了,我爺爺退下來了,他們沒有上升渠道了。越往後,我們的差距就越大。就拿現在來說,你們一家子,都在華夏的上層社會活躍著。我們覃家呢?你仔細想想,誰身居要職啊?”

“我呢,當初被你們家保了下來,我就像個小跟班一樣跟你去了大西北插隊。有人跟你鬨矛盾了,我在前麵幫你衝鋒陷陣,誰讓你不舒坦了,我大半夜的不睡覺都要去幫你套麻袋。”

“恢複高考了,你沒考上大學,你不想複讀,所以哪怕我已經拿到了平城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我也得在父母的逼迫下放棄讀大學,跟著你從北方來到南方闖蕩。”

“你說你想當記者想開報社,所以我明明不喜歡這種奔波的日子,我也得表現出感興趣的樣子。因為我們家需要你們家。”

“你一直問我,怎麼和你疏遠了,我們能不疏遠嗎?我不用在你身後給你當小跟班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覃達說完,將眼睛取下來,從兜裡掏出眼鏡布擦了擦:“你一向看不上我的娛樂公司,娛樂會所,現在忽然過來,是查到了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