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Chapter26 侍衛.(1 / 2)

春日戒 勖力 8184 字 3個月前

周六的時候, 曲開顏礙於排麵被舒婕架去應酬園林酒店這頭的開發商。廖總是業內出了名的懼內,攤上今天應酬遇到的女代表又雙子星般的恃美行凶。廖總攜太太出席的,廖太太與薑秧穗那頭是老相識。

席上, 曲開顏與對方打招呼。廖太太便習以為常地問候小曲的母親。

又問到,“你陳叔叔這一向身體可好?”

舒婕在邊上聽著倒吸涼氣。生怕開顏反骨生, 一時把桌麵揚了。

可歎曲總這兩天心情好得很, 加上她來談生意的, 自然識得清。她今天的任務便是逗著哄著甲方爸爸。

曲開顏今日著裝再刻板規矩不過, 連V領襯衫裡頭她用來點綴的一截抹胸蕾絲也被舒婕勒令換掉了。

曲小姐嚴陣聲明是審美,舒婕不允許。你彆在廖某人太太跟前作一點妖, 雖然你對她家大腹便便的老頭絲毫興趣沒有,人家正宮就是看不慣一切妖孽妖精。

於是規訓的曲總,巧笑倩兮, 端正敬廖太太的酒, “托您和廖總的福, 恢複得不錯呢。已經回去主持工作了。”

曲開顏說的一點沒錯,對方都能帶著他的得意大將去應酬了,可不是恢複得不錯。

園林酒店這一批精裝庭院彆墅區攏共68套。其中軟裝畫飾陳設全派給了曲開顏的工作室, 這裡頭有江岑牽頭的明星紅利。然而,廖太太始終看不慣薑秧穗這頭一個女兒。妖妖嬈嬈、滿眼心計的樣子。這心計全不用在正路上,成天風裡來火裡去, 儘給男人灌迷魂湯了。

曲家那頭,姑姑不成體統,自然侄女也規矩不到哪裡去。三天兩頭和男人散夥的女人能正派到哪裡去, 不然都快三張的年紀了,見哪個正經八百地人家上曲家提親的。饒是她舅舅在省裡是高官,也架不住這二世祖的妖精作怪。

廖太太眉眼高, 即便這裡頭牽扯著明星的保駕,她這樣正派的old money太太也輕易瞧不上曲開顏。外界傳得更離譜,這位曲小姐都能牽著大明星鼻子走的人。江岑寵著慣著和她交往了一年,最後分手還給了前女友一千萬的安撫費。

那江岑什麼品相,大家又不是沒眼睛。江南這頭甚至都引以為傲的大明星。出道後向來沒什麼緋聞的,一鬨倒鬨了個大的。

如日中天的勢頭,高調官宣那天確實留宿某彆墅了,因為正在戀愛中。女友是圈外的,二人算是青梅竹馬,正常男女戀愛關係,希望粉絲和媒體朋友給女友一些生活空間門。他很珍視他們這段一路陪伴的感情。

江岑這一波勇擔當,和最後所謂和平分手的好男友人設,他們團隊全把鍋扔曲開顏頭上,說大小姐脾氣大,受不了江的那些夢女粉絲也受不了江一心事業沒時間門經營他們的愛情了。

總之,分手是女方提的。

雖說曲開顏當初和江岑工作室約定好的,不得泄露她任何三次元信息。但這交際圈子就這麼大,稍微相熟點的都曉得她曲大小姐不留情,哪怕是大明星也愛誰誰。

所以,她和江岑分割清楚的時候。江岑的那些大粉,陳心扉為首的,都比過年還開心。

孰不知,江岑那時候連夜來曲開顏這裡,恨不得給她跪了。開顏你必須幫我,你要什麼都可以,你不幫我我就什麼都完了。

因為那晚在曲開顏彆墅,和江岑風花雪月的不是她,另有其人。那個金主被拎出來,他江岑就什麼前途都沒了。

曲開顏那會兒好端端的戀愛拉扯裡,為了江岑,也為了他的金主給的極為誘惑的安撫費,這才封心鎖愛與對方斬斷情絲。專心給他江岑扮了一年圈外女友。

其實這事,曲開顏不後悔,畢竟掙錢太香了。

但她也確實因為沾上江岑,毀了她不少名譽。盼盼給她挑明過,嫉妒,實則那些冷嘲熱諷說白了還是恨人有笑人無。

今朝廖太太的眼刀子就是典型。

舒婕說,這些人眼裡,女性穿衣都沒有自由的。男人光膀子都能被容忍成任性灑脫,女人穿個胸衣花招多點,他們都會覺得你處心積慮勾引誰呢。

長桌冷餐會上,曲開顏朝舒婕咬耳朵還回去,“你是對的。我把那漂亮的蕾絲抹胸穿出來給這些糟老頭看,真是毀了。”

舒婕撇撇嘴,“留著給你的周侍衛看。”

昨天那一程,周乘既走後,工作室齊刷刷揶揄曲總。

盼盼還給開顏分析了一下,那個艾爾莎是暗指開顏是公主咯,還是長公主。

於是,外頭的年輕人最不落後的就是磕cp。曲總是長公主的話,周先生就是騎士咯。

有人跳出來,咱們大中國最不缺的就是文化自信。中國沒有騎士,隻有侍衛。

好像曲總對這個調侃還蠻中意的,下午不僅請了下午茶,還把今年團建的規格按人頭提高了五百塊的預算。

周六這天的應酬,從中午十一點一直烏煙瘴氣地堅持到了晚上九點多。

曲開顏的牌品向來差得很,舒婕偏要她頂上,說你這種沒腦子地去輸,才不那麼明顯。

等真正從牌桌上脫身,她才意識到好打牌的人,是多能坐得住。

她再從度假村酒店驅車回城,期間門,她給周乘既發了條語音,問他會打牌嗎?

那頭將近十一點才回她消息的。

言簡意賅的一個是非回答——

周侍衛:會。

這個點是曲開顏夜貓子精力最旺盛的時候,她不想打字,便繼續語音他:

曲開顏:學霸的會是不是保守意義的擅長。

那頭,隔了幾分鐘的樣子。給她打來語音通話。

曲開顏精疲力儘地躺在床上,嗯一聲,算作回複。

周乘既問她,“你說的牌是哪種?麻將、撲克還是老式的葉子牌?”

“算了,聽你口吻就很會的樣子。”

“因為哪一種都有數可循。每式都有規定的張數。出現了幾張,還剩幾張……”

“好了,大半夜不要聽長老念經。”

那頭簡略一笑。

周六周乘既去他們一處工廠看樣的,客戶保密協議要求,一些重要部件代工地,任何帶拍攝鏡頭的通訊設備都不準攜帶進入。

大晚上的,一台航吊起重又出了故障。

周乘既晚上十點多才從工廠地回頭。

曲開顏問他,“那有急事找你怎麼辦?”

“可以給我打電話。隻是不能有鏡頭,不能用微信。”

“哦。那發手機消息,你可以收是吧。”

“嗯。”

這個閒篇告一段落,曲開顏才認真感懷,他是真的很忙。

忙到給她感覺,他們彼此時間門的單位好像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