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淩擋下全部銅錢後便轉起劍柄一個個敲暈飛奔而至的村民。
眾人們紛紛跟著效仿,一時半會倒也抵抗住了那些村民的進攻。
不過光是這樣堅持下去也不是個長久的辦法,畢竟對方人數眾多,如果沒有個解決辦法,體力早晚都會耗儘。
“師兄,光這樣也不能解決問題啊,快想個辦法啊。”
一個快要堅持不住的同門男子嚷嚷著,眼見周圍受傷的同門越來越多,那些村民不知道怎麼回事,不怕疼不怕痛,咬住人就不鬆口。
一個個跟個瘋狗似的。
陸時淩眉頭微蹙,他眼下也搞不清楚是什麼情況,而且他更在意剛才出現的那個男聲。
他想的出神,不察覺一側出其不意蹦出來一個小孩,借著身高優勢隱藏在村民中不被發現,眼下鑽了空子便張大嘴朝著陸時淩胳膊咬去。
時刻關心陸時淩的林皎皎瞧見了,當時手中軟劍輕挑,一個轉身便打了過去:“師兄小心。”
軟劍順利將那變異孩童卷住甩了出去,但她也將自己暴露在了村民麵前,她臉色一變,眼見那些流著涎水的大嘴就要啃上來,尋到機會的傅柔當時就一個滑步上前,大聲叫道:“師姐小心!”
她將林皎皎推了回去,十分大義凜然的將自己的身體暴露在那些村民麵前。
她表情故作緊張,心裡卻十分激動。
快來啃吧,將她吃的破破爛爛再也不能活過來最好。
最好第一口先吃脖子,長痛不如短痛,一下咬死她好了,省著她還要忍受痛苦的折磨。
這可是她好不容易搶到的機會,你們這些有眼無珠的村民最好配合!
傅柔閉著眼,緊張的等待疼痛降臨,可惜等了一會疼痛也沒有降臨。
她以為自己站的不夠往前,悄咪咪的又往出站了一塊,可還是毫無動靜。
嗯?
傅柔不明所以的睜開眼,便見那些村民都垮著臉自動繞過她朝著她身後那些人襲去。
身後傳來怨天怨地的慘叫,而她連個汗毛都沒掉。
好像,對她一點都沒有興趣的樣子捏。
她不可置信的轉過頭,滿臉的震驚。
“怎麼這樣,我的肉也很好吃的。”
傅柔生氣了,她嘟囔著一把拉開袖子,露出白生生的手臂在那些村民眼前晃來晃去,可村民就好像看不見她似的,甚至還嫌她擋路,將她朝一邊推了推。
傅柔:?
她要鬨了!
她現在就要鬨了!
憑什麼!!!
傅柔剛想跟他們講講道理,下一刻便覺得露出來的胳膊被一個冰涼的手圈住了。
“夜裡涼,這樣露著手臂會生病的。”
她身側忽的冒出一道溫潤淺淺的聲音,她側頭看去,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把紅的一點都不低調的油紙傘。
其次便是那張淺潤如薄玉生的麵容。
“是你。”傅柔微微張著嘴有些驚訝。
謝青衣淺淺一笑,將她擼上去的袖子放下,然後重新圈著她的手腕道:“又見麵了,姑娘。”
他的動作太過熟稔,像是他們認識了很久一般,可這分明隻是他們第二次見麵。
傅柔沒法忽略手腕上那抹強烈的觸感,她先張嘴讓他鬆手,隻是話還沒說出口就感覺另一隻手被突如其來的大力一把朝著反方向扯了過去。
她當時一個踉蹌,還沒等站穩看來人,便聽到那冷銳的聲音響起:“放開她。”
聽聲音,好像是陸時淩。
傅柔抬眼瞧去,果然是陸時淩。
不過他看上去很不高興,眉眼之間都壓低了冷意,像是冷霜上了眉頭,儘顯冷銳寒霜。
不長眼的村民還在朝著陸時淩撲去,他反手便將劍插進了對方心臟裡,血液濺在純黑的袖口上,他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便收回了劍。
長劍帶著血,他將劍朝向謝青衣,一字一頓道:“現在,放開你的手。”
謝青衣淡笑的瞧著他,眼底緩緩湧動起無邊的黑,那黑極重極深,露著一種跟他外表相反的陰鬱表現。
“如果我說,我不呢。”
他唇角微彎,側眼看向傅柔,不僅沒鬆手,反而手指緩緩下滑,將自己的手指塞進對方軟小的手心裡,然後十指交錯,反握住對方的手指。
他眼角流動清淺波光,玉生的麵皮上的帶著淺淺的笑意。
仔細看,那笑意中還有著些許滿足的味道。
“真軟啊。”
他話音剛落下,便覺眼前風勢冷冽,少年已然挑起劍尖朝他逼近。
他唇角不動,傘上卻凝結出大片暗色朝著少年壓製過去。
一時之間仿佛世界上所有怖色都朝著陸時淩襲去,一條條黑色觸手伴隨著數聲淒厲尖叫將他團團包圍。
劍斬斷便會再生,內力將其消散便會重聚,簡直是不死不滅的冤魂一般。
陸時淩很快就被這些黑霧一般的觸手包圍了起來,儘管他眉色不顯,但從緊皺的眉頭間依然可見其艱難。
“我可以給你一條活路,隻要你……”
他看了一眼身側嬌小的少女,唇角微彎,齒間卻稍微帶了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把那該死的親事給我取消。”
作者有話要說: 嘻嘻嘻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