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快多快。
眼見她視線全盯著韶淮景看,一點都沒留給自己,花祈眸色頓時幽深了下去。
他一把扯過少女的胳膊,隨後以極快的速度在她側臉上咬了一口。
雖是帶了一分泄憤的味道,但他終是沒舍得用太大的力氣。
可傅柔還是被嚇的小小的啊了一下。
韶淮景瞳孔瞬間凝結,手中劍攜著霜雪光華之勢立刻劈向花祈。
花祈唇角微勾,並不膽怯的與他相迎合。
傅柔捂著臉就這樣呆滯的看著打起來的一人不知所措。
她唇動了動,想勸架,但又不知道勸誰好。
勸花祈吧……
他並沒有主動出手,全程都在用靈敏的身姿躲避著,次次龐大的劍氣都擊中在了殘缺的牆壁上。
勸掌門呢……
她視線落在掌門那張冷的似乎冰霜一樣的麵容,默默地收回了視線。
她……她有點不敢QAQ
不然……她自己悄悄走吧。
傅柔想著便轉身準備自己離開,隻是這一轉身就對上了不知道時候出現在她身後的季查司的視線。
季查司的模樣很狼狽,那張原本俊麗的臉更是透著失了血色的白。
不用看她都知道他後背肯定是血肉模糊一片破破爛爛。
但她也不會同情他,她也不想看見他,所以繞過視線就準備開溜。
可這時他卻說話了。
“你在生氣嗎。”
傅柔腳步一頓,沒有吭聲。
季查司的視線落在她身上,而後輕柔道:
“蛇類天性薄涼自私,遇見喜愛的異性便會不擇手段的將其奪回,之後便是日夜與對方交融,直至對方懷孕為止。”
他說這話的時候麵容平靜,他側過頭來看像傅柔,語色低淡:“讓你不高興了,是我的錯,但這是我刻在骨子裡的本性,我改不了。”
“我控製不住自己的本能對你做出這種事情我也很抱歉。”
“你能……原諒我嗎。”
他眉眼低垂的半垂頭,淩亂的碎發滑下他的額間,將他額頭上細小的汗珠顯露無疑。
此時的他沒有了之前對傅柔高高在上的把控感,反而將自己的脆弱一覽無餘的展現在傅柔麵前。
像是露出了脆弱肚腹的貓咪,任由對方揉捏踩踏。
傅柔快速瞥了他一眼而後就收回了視線,她抿了抿唇道:“讓我離開。”
季查司應聲道:“好,我帶你離開。”
見少女並不搭他剛才的話,他也就不再往上提。
他主動走在少女身前給她帶路,每個步子都走的十分沉穩,但跟在他身後的傅柔卻能清晰看見他背部大片衣料被鉤破的破爛傷口。
大量鮮紅的血液從流出,順著脊椎往下滑落,然後洇濕剩下殘餘的布料。
傅柔還沒殘忍到讓一個傷勢這麼嚴重的人給她帶路,所以她連忙收回視線道:“不用你帶路了,隨便換個人帶我下去就行。”
“不行。”
季查司反駁了,他轉頭認真的看著傅柔道:
“讓你自己一個人離開我不放心。”
“我要親眼看著你離開才行。”
說完他皺了皺眉,扭頭就咳嗽了起來,雖然很快就止住了咳嗽,但臉色看起來卻比剛剛更白了。
傅柔看在眼裡,憋了一會,卻還是沒忍住道:“你沒事吧。”
此話一出,季查司立刻搖頭表示他沒事。
但他的眼眸卻比剛剛深邃了些許。
她心軟了。
他唇角微微帶笑,將自己所有的打算都隱藏在脆弱表麵之下,正當他想再增加下少女的同情心理,卻聽後麵傳來了一道熟悉而又冷硬的聲音:
“季查司,不要將你的算盤打在她頭上。”
季查司唇角笑容微頓,眼角便映出了鬆辛的身影。
鬆辛一個大步來到傅柔麵前,見她披著寬大的灰色長袍,裡麵若隱若現露著細白的小腿和纖腰,他先是一怔,隨後快速測過視線道:
“我送你離開。”
傅柔本來正愁不知道怎麼辦好,眼下見到鬆辛,也順著應聲道:“好。”
比起季查司,她確實是更信任鬆辛。
畢竟比起季查司,鬆辛不知道靠譜了多少倍。
季查司眸光微暗,細長的眸子落在鬆辛身上,帶著一絲審視的味道。
鬆辛也並不畏懼他的視線,他正大光明的任他觀看,轉頭就要帶著少女出去。
隻是這時……身後對打的一人卻生出了變故。
原來韶淮景為了壓製業障,將一部分內力耗在了業障身上,如今跟花祈對打片刻,身上內力失衡,原本控製住的業障瞬間再次爆發。
他動作遲緩片刻便被花祈摸到了破綻,他五指化為尖甲,上去便刺進了韶淮景的肩膀裡。
如此輕鬆得逞並沒有讓花祈得意,反而讓他眼中劃過詫異。
他不可思議的視線落在韶淮景身上,打量片刻突然道:“你動情了?”
韶淮景眼睫一動,不明白他此言何意,他此時被業障之火折磨,根本聽不進去花祈說什麼。
他強忍不適,右手抬劍擊退花祈,待落地後他踉蹌後退一步,唇角溢出悶哼,眼尾瞬間泛紅。
看見這一幕的花祈有些呆愣。
或者說,他陷入了深深不可置信的情緒裡。
原先他曾在韶淮景體內下過一枚情蠱,他騙韶淮景說那是業障,如果不好好防範早晚有一天會破了他的修為,毀了他的根基。
他原本隻是為了好玩,存心騙他。
但同時他確實也抱了一分心思,想看他動情之後是什麼樣的。
沒想到,清冷正義的修士竟然真的……
生出情/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