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步!”
福澤諭吉震驚了,他一直知道江戶川亂步的任性和孩子氣,為此也一直頭疼不已,但現在又是被人拎領子,又是摔到地上,吃了這麼大的虧,竟然在低頭道歉?
“哦?”
魏爾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重力在手中凝聚。
“我真的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我隻是通過你的表情在分析,我的異能隻能讓我看穿一切真相,不能看到你的心裡話。”
江戶川亂步快委屈壞了,他今天好不容易看到一個複雜到讓他感興趣的人,誰知道剛看了幾眼,還沒說幾句話,對方就想殺了他。
他能看出魏爾倫為什麼想要殺了他,因此他更加委屈了。
他本身就沒有經過什麼風浪,雖然在父母死亡後的流浪受過一些苦難,但在遇到社長後,被社長所救,一路也是順風順水,最多在成為偵探後,因為那些不信任他的人而感到苦惱,但從未麵臨過這麼一場仿佛下一秒就會死亡的危險場景!
如果針對的僅僅是他自己倒也還好,但現在社長被他拉了進來,他才不要連累到社長!
江戶川亂步緊緊拉著福澤諭吉的衣袖,被對方的殘忍與武力值嚇到,第一次這麼卑微地向一個人低頭,揉了揉眼眶,吸了吸鼻子,聲音已經帶了微弱的哭腔:
“是我說錯話了,你也打了我,我們就兩清吧,不要等警察來了,到時候你會有麻煩,會對你的目地造成影響。”
魏爾倫看著快要哭出來的江戶川亂步和麵色緊繃的福澤諭吉,殺意逐漸意興闌珊。
不知道對方的身份,魏爾倫有一點點擔憂殺了對方會對他現在的處境造成影響,導致他不能順利得到弟弟的經曆,收回手,重新站在地麵上,轉身離去。
江戶川亂步看著對方一步一步離去,徹底看不到他的身影後,終於鬆懈,“哇”的一聲撲到了福澤諭吉懷裡,早點散落了一地都不顧:
“會死的,社長,你打不過他,這裡沒有人能打得過他,我們差點就會死的!”
江戶川亂步能感受到,那個人就像是被一條用紙糊的鎖鏈鎖住的猛獸,如果社長繼續攻擊。
那個人,是真的會殺了他們!
魏爾倫來到了一片陌生的環境,四處看了看,在一棟高塔上落腳,看著下麵的房子,迎著獵獵的風聲,仿佛天下隻有他一個人的存在,孤獨又荒涼。
不,現在世界上不止他一個異類存在,他還有弟弟,現在他的意識在弟弟的身體存活,身體裡跳動的也是他弟弟的心臟,如同一個奇跡。
魏爾倫垂眸,從漆黑的屏幕裡看著弟弟的倒影,過了一會兒,才打了一個電話:
“晚上好,中也。”
“晚上好,梅斯。”
中原中也順口說完,卡殼了一瞬,道:“等等,你那裡幾點了?”
他記得日本和美國有時差。
“現在是早上七點五十四分,不過英國時辰就是晚上了,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嗎?”
“已經暗下來了。”
中原中也看了眼天空,天色烏沉沉看不到夕陽,街道的部分商店已經亮起了門口的燈,又想起剛起來還沒有向魏爾倫問好,道:“早上好,梅斯。”
“早上好。”
魏爾倫目光柔和了一些:“吃過晚餐了嗎?中也。”
“在音樂會結束後,跟著人流去一家餐廳吃了一份牛排。”
中原中也以為魏爾倫是在查崗,乾脆一口氣直接說完道:“菜品味道很好,就是服務態度惡劣,吃完晚餐後,現在在公園等著看夜景。”
“服務態度?可能是你忘記給小費了,中也,美國與日本不一樣,在餐廳吃飯通常是要給服務員小費的。”
魏爾倫為中原中也講述不同的文化差異,輕聲道:“當然,不給也可以,隻是服務員會認為你是一個窮光蛋。”
“哈?我說他怎麼上完菜後站在我桌子麵前不走?我直接讓他走後,他還對我翻了一個白眼。”
中原中也聲音提高了一些,氣道:“原來是這樣!”
魏爾倫通過中原中也的講述構思出了中原中也被人翻白眼,還一臉茫然的場景,表情明朗了起來。
“哦,真是一場糟糕的服務。”
魏爾倫含笑開口:“對客人翻白眼那可不是一個合格的紳士的行為。”
即使魏爾倫為他感到不忿,中原中也敏銳地察覺到了異樣,他對自己的語氣十分了解,就像現在這樣的聲音。
中原中也語氣逐漸危險:“你在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