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凶手被捕(2 / 2)

隻是他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景原拿著一根鐵絲往門鎖裡捅咕了幾下,鎖死的大門就被打開了。

外守一表情茫然:“……”我被賣鎖的騙了?

景原打開大門之後,跟在門外同樣在嘗試撬門的鬆田陣平四目相對,兩人手裡都各拿著一根鐵絲,你望著我,我望著你,麵麵相覷。

站在後麵的萩原研二看見這一幕,打趣道:“小陣平和小景原你們兩個警校生,在撬鎖這方麵這麼在行,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啊?”如果他現在是正式的警察

,高低得給這兩個可刑又可拷的家夥戴一副銀手鐲。

景原:“……”其實他也不想對撬鎖這麼精通的,奈何他有一個不正經的係統,給的技能全是犯罪技能。撬鎖隻是【盜竊專精】技能裡的一個小小特長罷了。

早知道他還不如一拳把門鎖砸開呢,省得動手撬開鎖還被萩原這家夥打趣。

鬆田陣平若無其事的丟掉鐵絲,一副‘鎖是景原撬開的跟我無關’的表情:“你們剛才進入洗衣店之後,降穀擔心你們會遇到危險。沒事吧?”

景原側過身子,把大門全部打開,陽光照進洗衣店裡,露出了被綁得結結實實正在懷疑人生的洗衣店老板外守一的身影:“我們當然沒事,在發現這個家夥不對勁之後,我就直接動手了。”

鬆田陣平聽見景原說他動手了,連忙改口問道:“那這家夥沒死吧?”

景原露出了半月眼看著他:你什麼意思?什麼意思?難道我會這麼不知輕重的一拳打死犯人嗎?

鬆田陣平虛著眼看著他:你心裡對自己的力量一點數都沒有嗎?一拳下去真的會打死人的。

景原說道:“這家夥抗揍得很,完全沒事,還有心思引爆炸彈呢。”

“什麼?有炸彈?”本來隻以為發生了一點衝突,正準備進來幫忙善後的班長伊達航驚呼出聲,“炸彈在哪裡?報警了沒有?”

諸伏景光回答道:“已經報警了,炸彈被景原給拆除了。”

“炸彈在哪裡?我看看,給我看看!”自幼喜好拆家的鬆田陣平已經開始滿屋子尋找炸彈了,萩原研二拉都拉不住。

萩原研二隻能訕訕的笑道:“小陣平從小就喜歡拆東西,他家裡的東西就沒有他沒拆過的。”

“但炸彈我還真沒拆過誒!”鬆田陣平已經找到了被外守一藏在洗衣機後麵的炸彈,不過他發現炸彈外露出來的電線已經被人剪斷了部分,就知道這是被景原拆彈的痕跡,頓時認真看了起來。

剛剛入學警校不久的鬆田陣平,還沒有接觸過拆彈,但以他從小展現出來對機械方麵的愛好,他還真的對拆彈挺感興趣的。

景原看了認真盯著炸彈不知在琢磨什麼的鬆田陣平一眼,沒有在意他的舉動,反正炸彈已經被拆除了,隻要不亂動就沒什麼危險。

他跟降穀零等人說起了自己和諸伏景光進入洗衣店之後發生的事情。

其實事情挺簡單的,一開始跟蹤諸伏景光沒有收獲,於是景原就讓降穀零和鬆田陣平把他們的計劃告訴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配合的往偏僻地方走,想把跟蹤者引出來。

諸伏景光往偏僻地方走去之後,在他附近的人就會變少,跟在後麵搜尋跟蹤者的景原等人的排查範圍也會變小。

很快景原他們就排查出了幾個嫌疑人,都是附近店鋪的人。

一個是一家小飯店的員工,經常騎著車在附近給居民送外賣,所以他時常會出沒在諸伏景光的周圍。

一個是背著畫板好像是在寫生的年輕人,隻是他背著畫板到處轉悠,並且轉悠的範圍與諸伏景光這兩天的活動範圍重合,嫌疑也比較大。

最後一個就是背著一個大背包,進出附近居民區收臟衣服的外守一了。

其實剛開始外守一的嫌疑不是最大的,畢竟他作為洗衣店的老板,生意不太好,為了招攬生意,親自上門找顧客收臟衣服回店裡清洗,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找出三個嫌疑人之後,景原就給諸伏景光發短信,讓他可以回校了,然後大家一起去調查這三個嫌疑人的身份,看看誰更有動機跟蹤諸伏景光。

結果沒想到諸伏景光在回來的路上竟然跟外守一撞上了,心地善良的諸伏景光還主動提出送外守一回洗衣店。

一直遠遠墜在諸伏景

光身後的景原覺得外守一和諸伏景光撞上這件事很可能不是意外,於是他隻是用手機短信通知了在跟蹤另外兩個嫌疑人的其他四人,就自顧自的跟上了諸伏景光和外守一。

當看見諸伏景光準備跟著外守一進入洗衣店的時候,景原擔心毫無防備的諸伏景光可能會中招,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管外守一是不是真的跟蹤犯,景原都打算陪諸伏景光一起進去,以防萬一。

一進入洗衣店,景原就通過係統發現了洗衣店裡竟然有炸彈。

這個時候不管外守一是不是跟蹤犯了,他都絕對有問題,景原就跟諸伏景光配合著降低外守一的防備心,直接出手把人一拳打暈,控製住了。

景原跟降穀零等人講述洗衣店內發生的情況時,外守一也聽見了,他有些不敢置信:“怎麼可能?我把炸彈藏得那麼好,你怎麼可能一進來就發現了炸彈?”

景原沒有把自己是怎麼發現炸彈的解釋給外守一聽的意思,他直接把人一腳踹翻了:“你一個犯人就乖乖閉嘴等警察來抓你去吃豬排飯。”

對於這種安裝炸彈威脅到一條街的民眾的生命安全的犯罪分子,景原可沒什麼好脾氣,之前沒把人一拳打死都是他人美心善了。

被踹翻的外守一倒在地上,正好倒在了諸伏景光的腳邊,他左上臂的觀音像紋身倒對著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目光掃過,忽然間凝神盯著那個觀音像的中間部位:“高、高腳杯……”

這個觀音像刺青的中間位置,非常的像高腳杯的樣子,並且刹那間靈光從諸伏景光的腦海中閃過,這個‘高腳杯’的模樣與他十五年前記憶裡凶手身上的高腳杯刺青重合了起來,一模一樣……

諸伏景光的異樣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降穀零問道:“hiro?”

諸伏景光臉色有些蒼白,死死的盯著外守一手臂上的觀音像刺青:“我記得我父母被殺的那天,我看見凶手的手上有個高腳杯模樣的刺青……”

其他人下意識的朝外守一手臂上的那個刺青位置看去。

伊達航下意識的說道:“可這是個觀音像……等等,如果把觀音像上麵和下麵遮起來的話……”

萩原研二動手把外守一左臂上的觀音像刺青上麵和下麵遮起來,果然露出來的中間位置真的非常像是一個高腳杯。

外守一冷眼看著萩原研二的動作,抬頭盯著諸伏景光,臉上露出扭曲的笑意:“哈哈,你終於想起來了!你終於記起我來了!”

諸伏景光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曾經因為刺激過大而被遺忘了大半的記憶片段重新湧現在腦海中,父親與凶手爭執的聲音、母親將他藏起來時叮囑他不要出聲的麵孔、滿地的鮮血、凶手粗重的喘息聲和步伐聲……

降穀零連忙上前緊緊的抓住諸伏景光的手,安撫他:“事情已經過去了,hiro,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將凶手繩之以法,為你父母報仇。”

諸伏景光在十五年前經曆過父母被殺害的事件後就患上了失憶症和失語症,是在遇到降穀零之後才慢慢的走出來,恢複正常的。

所以降穀零是最清楚父母之死對諸伏景光的打擊。

諸伏景光緊緊的盯著外守一,咬牙問道:“果然跟蹤我的人是你!”

外守一表情有些癲狂:“沒錯,我的女兒被你父親藏起來了,他把我的有裡藏起來了!可他死都不告訴我有裡在哪裡!我知道,你肯定知道我的有裡在哪裡,所以我就沒有殺你,我這些年一直跟著你,監視著你,沒想到你居然這麼能忍,這麼多年都沒去見有裡。你今天往那麼偏僻的地方去,是不是要去見有裡?你是不是把我的有裡藏在那裡?快告訴我啊!!!”

外守一的精神狀態明顯不正常,他會在諸伏景光打算返回警校的時候主動出麵撞

上他,然後把他引到洗衣店來,就是因為外守一認為諸伏景光往那麼偏僻的地方跑是去見他的女兒外守有裡的,但諸伏景光半路返回了,為了獲得女兒的下落,他決定把人引到洗衣店裡抓起來拷問女兒的下落。

隻是沒想到多了景原這個意外,還沒等他把下手把兩人迷暈,景原就先一步發現了他提前安裝在洗衣店裡的炸彈,搶先下手把他一拳打暈了。

但外守一對自己的死活並不在乎,他就算手腳被綁住了,也掙紮著往諸伏景光那裡伸長了脖子,質問他:“你把有裡藏到哪裡去了?快把我的有裡還給我!”

“有裡……”諸伏景光漸漸的想起了什麼,“外守有裡……”

他想起來了,外守有裡是他曾經的同齡玩伴,也是他父親的學生,因為突發闌尾炎病逝,還是他父親送去的醫院,可惜沒能搶救過來。

“你是有裡的爸爸。”諸伏景光不敢置信的看著外守一:“有裡在十五年前就因為闌尾炎病逝了,你竟然以為是我爸爸把有裡藏起來了,還因此殺害了我的爸爸媽媽!”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父母竟然是因為外守一荒謬的臆想而被殺害的!

外守一根本不相信自己的女兒外守有裡已經死了,他堅定的認為是被諸伏景光的爸爸藏了起來,既然諸伏景光的爸爸死都不願意告訴他女兒的下落,那麼諸伏景光肯定知道,隻要他一直監視著諸伏景光,遲早能找到他的女兒的。

就算是現在被抓了,外守一依舊堅持不懈的發瘋:“你爸爸把有裡藏起來了,他該死!我的女兒在哪裡?你把有裡藏到哪裡去了?你不肯把有裡還給我,你也該……額啊……”

景原直接卸掉了外守一的下巴,讓他說不出話來了。

他直起身,對諸伏景光說道:“這種家夥腦子已經不正常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彆人的話他是聽不進去的。像這種罪犯,直接送進監獄裡等候審判好了。”

不管是曾經殺人還是現在製造炸彈的罪行,都足夠外守一把牢底坐穿了。

要不是死刑判罰很難下來,以外守一的罪行,就該判死刑。

等事情完全結束之後,警察終於姍姍來遲。

除了搜查一課的警察之外,來的還有警備部機動組□□處理班的拆彈警察。

為首的正是景原曾經打過交道的目暮警官。

不過他們來了之後,就隻能負責把已經被綁起來的罪犯外守一拷走,以及把被拆完的炸彈拿走。

拆彈警察看到被精準完美拆除的炸彈,有些為拆彈者的精妙手法感到驚豔,問道:“這炸彈是誰拆的?”

景原回答道:“是我,有什麼問題嗎?”

拆彈警察雙眼發亮的看著他,握著他的手,問道:“我記得你們剛才說你們是警校生對吧?警校畢業後有興趣來警備部機動組□□處理班嗎?你的拆彈技巧真的非常優秀,非常適合我們爆處班。”

景原笑了笑,把被對方握得緊緊的手抽了回來,禮貌的道:“不好意思,我畢業後大概會進入刑事部,沒打算進入警備部。”

目暮警官聽見景原說自己以後打算進入刑事部,頓時眼睛一亮,過來推銷自己的搜查一課強行犯搜查三係:“這位同學想來刑事部,可以來我們搜查一課,我們搜查一課非常歡迎你們這些優秀的警校生的到來。”

通過剛才景原和諸伏景光描述的抓捕外守一的過程,目暮警官很確定這幾個警校生將來都會成為非常優秀的警察,這個時候能為搜查一課撈幾棵好苗子當然要提前下手。

不過目暮警官在看見景原那熟悉的發色和長相之後,猶豫了一下,試探性的問道:“你是跡部少爺?”

畢竟兩年前目暮警官還因為跡部景吾被太田次郎綁架一案跟景原打過交道,印象不可謂

不深刻。

他之所以有些遲疑和不確定,是因為沒想到跡部景原作為跡部財閥的大少爺竟然會拋下職業網球天王的大好前途和未來的跡部家主之位跑來當警察。

景原微笑著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目暮警官,好久不見了。”

目暮警官不知為何看見景原的笑容就不禁有點發怵,大概就是那種辦案不利然後遇見上司的那種發怵感。

於是招攬的話也沒敢多提,甚至就連筆錄的事,目暮警官都說:“就不用那麼麻煩的去警視廳錄筆錄了,直接在這裡錄完,省得耽誤你們的時間,畢竟時間也不早了。”

作為當事人,景原他們幾人都是需要做筆錄的,目暮警官通融一下,的確給他們省了一點麻煩。

在做完筆錄之後,警察們帶著外守一上了警車離開了。

景原他們六人也披星戴月的朝警校走去。

雖然今天大家都挺累的,但幫助諸伏景光抓到了殺害他父母的凶手,大家都很開心。

諸伏景光也感覺壓在自己身上的沉甸甸的壓力消失了,整個人臉上的笑容都變得開朗溫柔了許多。

諸伏景光認認真真的對大家道了謝:“謝謝你們幫我抓住了凶手,真的非常感謝。”

雖然諸伏景光一直覺得抓住殺害父母的凶手是自己的責任,可是朋友的幫助依舊讓他心中滾燙感動不已。

伊達航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拍了拍諸伏景光的肩膀,說道:“大家都是同學,有什麼好見外的。而且我們也沒幫什麼,主要還是你自己和景原抓住的凶手,要謝你就謝景原吧。”

景原卻說道:“是大家一起幫忙跟蹤篩查犯人的,怎麼說得好像變成我一個人的功勞了?”

從那麼多的人當中篩選出三個嫌疑人,要景原一個人來做,不是做不到,但卻會非常累,耗費的時間也不短。所以是大家齊心協力的一起幫忙,才能在短短半個下午的時間把嫌疑人鎖定在三個人的範圍之中。

隻是當時他們五人被分成三批,景原留下來盯梢外守一,降穀零和伊達航去盯梢那個外賣員,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去盯梢那個畫畫寫生的年輕人。

所以在諸伏景光被外守一騙進洗衣店的時候,才隻有一個景原跟著一起進去,降穀零等人後來才趕過來。

怎麼也不能因為這樣就把降穀零等四人辛苦了大半個下午的功勞就此抹掉了。

雖然大家也都不在意就是了。

諸伏景光左右看了看,找到了一家餐廳,說道:“為了表示感謝,我請你們吃晚飯吧。”

忙碌了這麼久大家都還沒吃晚飯,又一個個都是正飯量大的時候,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一聽到吃飯,幾人眼睛都亮了幾個度。

萩原研二高興的舉手道:“我們正好一起喝兩杯慶祝一下。”

鬆田陣平看向景原,嘿嘿笑道:“我們之中可還有一個沒達到喝酒年齡的小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