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念白了她一眼,悶頭躺倒了靠牆的一側,將看起來更危險的靠門位置留給江安澄。江安澄也不在意這點小事,她是真有些瞌睡了,躺在床上很快就淺淺睡去。
另一邊,房間熄燈後,吳念心就提起來,嚇得根本睡不著,小聲叫著江安澄想得到點聲音,結果回頭一看,那邊已經睡著了。
吳念大為震撼.jpg
真能睡著啊,吳念隻能強製閉眼假裝睡覺了。
……
後半夜。
江安澄感覺背部被撞了下,睡得淺一下醒了過來。
她一下清醒,翻過身看見瑟瑟發抖的吳念:“發生什麼事了?”
“你,你有沒有聽到聲音……老鼠的聲音,它們啃食磨牙的沙沙聲。”吳念目露恐懼。
她提醒後,江安澄也聽到了,聲音很近,好像就在她們床下,就像老鼠正在啃食床腿一樣。
“你快看一下,我不敢看。”吳念躲在被子裡推江安澄。
江安澄先點亮了床頭燈,然而燈亮後,啃食聲立刻消失,她謹慎探頭看向床底,床底和整個屋子地麵都沒有任何老鼠的痕跡。
“怎麼回事?”吳念從被子裡露出頭。
江安澄想了想,再次關閉了床頭燈,關燈瞬間,又有沙沙聲在床下響起。
開燈消失,關燈出現,來回了幾次,江安澄忽然頭皮發麻,聲音好像越來越大了!
如果說先前是一隻老鼠的聲音,現在得有一群,她不敢再亂來,關燈掏出手電,深吸口氣做足了心理準備,趁著啃食聲未消失時猛的探出頭開燈。
空無一物的床底,回蕩著磨牙的啃食聲。
那聲音似是從地板下傳出,聲音也越來越雜,像成百隻老鼠在啃食地板。江安澄從床頭拿起本書,朝床底砸了過去,啃食聲絲毫不受影響。
開燈關燈,聲音會更大,可不開燈,感覺地板像要被咬破了。
“快開燈!快開燈啊!”吳念驚恐的小聲尖叫,扭曲想掙脫繩索去開燈。
“你瘋了嗎,再不開燈這些怪物就要出來了!”
沒理會吳念,此刻江安澄身上也浮了層薄汗,手都放在了台燈上,還是控製住沒開燈,又過了半晌,老鼠似乎放棄了,啃食聲漸漸消失。
猜對了,反複開關燈會吸引更多的老鼠,若是她被嚇得開燈,老鼠大概會真的衝出來。
當然,地板下肯定不是老鼠,而是某種像老鼠的怪物吧。
沒等床上兩人驚魂中鬆口氣,屋外忽然傳來一聲驚叫,接著有短促的打鬥聲。
是震哥的聲音,出事了!
江安澄先解開吳念的繩子,立刻穿好外套衝了出去,剛出門,就遇到同樣準備出門的今安。至於酒桶大哥和吳念,兩人雖不情願,卻也不願意單獨留在屋裡,一起跟著朝聲音來源跑去。
聲音從廚房傳來,四人趕到後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了。
廚房一片狼藉,震哥站在門口臉色極差,而蔡袁則蹲在冰箱前,雙手捧著食物往嘴裡塞,他俊朗的臉十分扭曲,嘴巴和眼眶凸出,臉頰凹陷,整個人像隻老鼠。
圍得人多了,蔡袁警惕的東看西看,眼睛露出幾分急躁,塞東西卻更快了,像個偷吃被察覺的老鼠。他衣服有些破損,應該是被震哥揍得。
“蔡袁哥哥,我是吳念啊,這些不能吃,你快停下來吧。”吳念站在最後麵,伸著脖子勸說。
但蔡袁根本聽不懂似得,眼神沒有一點變化,嘴裡還發出吱吱聲恐嚇她離開。
“不能讓他繼續吃了,萬一他真的變成什麼怪物,我們也很危險!”江安澄當機立斷,從櫃台撿起跟擀麵杖,想上去敲他一個悶棍。
潛行、悶棍偷襲,遊戲裡江安澄老拿手了,不過現實裡確實沒試過。
“還是我來吧。”震哥說道。
江安澄也不堅持,立刻將擀麵杖遞給他。震哥拿過擀麵杖做了個深呼吸,彆看他五大三粗,其實他挺怕鬼怪什麼的,心裡怕,手上卻不慢。
擀麵杖被揮的虎虎生風,當頭一棒砸下,伴隨哢嚓一聲,擀麵杖竟然斷成兩截,蔡袁直挺挺倒了下去。
江安澄:“……”
“讓你打暈他,沒讓你打死他!”
“不會……大概,我用的巧勁。”
“先看看他活著沒,然後把他綁起來。”今安說道。
眾人一頓手忙腳亂,蔡袁呼吸平穩,似乎確實沒有大礙隻是陷入昏迷,把他五花大綁起來,眾人才終於鬆了口氣。可所有人臉色很差,吳念更是坐在沙發上掩麵崩潰。
蔡袁吃的食物最多,可她也吃了不少,她不想變成那副老鼠模樣。
江安澄則講了床底老鼠的事,聽得眾人一陣發寒,也都意識到彆墅恐怖的一麵正在展露。
“不管怎樣,我們還是得快點回客房,晚上長期在外不是好事。遇到危險,記得互相通告。”說罷,江安澄撿起窗簾布做的繩子到吳念麵前:“今晚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和昏迷的蔡袁同住,一個是繼續被捆著,等明早解綁。”
吳念立刻握住繩子:“我選擇後者。”她絕對不要跟鼠化的蔡袁住一個屋。
一段事件過去,大家又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回去後,就連江安澄都睡不著了,防備的盯著吳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