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怪來了。
早有準備,江安澄毫不驚慌,她先是叫醒了三人,而後站在門前,靜靜等待腳步聲走到門前。
然後猛然開門,佩戴好女俠麵紗與小鼠胸針,飛快的一腳踢出。
“咩——”
她動手的太突然了,羊怪血紅的眼睛好像都顫抖了一下,接著就被踢到牆上,慘叫起來。
公館外再次響起連綿的羊叫聲,不過它並沒叫太久,緊跟著衝出的顧今臨與震哥就給它來了一個冰凍加電療套餐,三打一偷襲之下,並沒費太大力氣就拿下了這隻羊怪。
等對麵門打開,褚天華拿著刀衝出時,羊怪已經被震哥手刃。
感受著汙染逐漸退去,江安澄長舒口氣,露出幾分開心,羊怪不算很厲害的詭異,但能這麼順利拿下,說明自己小隊實力比先前厲害多了。
而且配合也更加默契了。
“羊怪來了嗎!我來幫忙!”陶嶽最後一個喊著衝出,見羊怪已經死了,頓時失聲。
“屍體你們處理一下吧。”
江安澄對褚天華說道,她打了個哈欠,危險解除,她要好好睡一覺了。
褚天華和陶嶽抬著羊怪屍體送到樓上,震哥也跟著避免發生意外,隨後大家各自回到房間門。
“辛苦你了。”
江安澄躺到床上,跟顧今臨客氣了聲,就蓋好被子睡了。
……
次日,公雞喊了一早上。
江安澄醒了,她手撐著起身,隻覺得渾身疲倦,還有睡意殘留。
奇怪,昨晚睡得不錯啊,怎麼感覺沒睡醒似得。
江安澄揉揉腦袋,穿鞋下床,環顧四周,震哥與阮妙玲還沒睡醒,而書桌旁,顧今臨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她瞳孔一凝,顧今臨做事靠譜,說了守夜,絕對不會偷懶睡覺,他怎麼可能趴著睡著。
“醒醒!”
江安澄猛烈搖動,把顧今臨搖醒。
從熟睡中醒來,顧今臨也有短暫的迷糊,可很快就驚醒了:“我怎麼睡著了!”
“昨晚有什麼異常發生嗎?”
江安澄說道。
她同時將震哥與阮妙玲也搖醒了,他們也感到莫名的疲憊。
顧今臨搖頭,臉色很差:“我沒發現有異常,但……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
後半夜一定發生了什麼,但大家都沒有察覺。
江安澄升起一股毛骨悚然感,若是大家在同一時間門陷入了沉睡,還是在這詭異的公館裡,足以令人感到驚恐。
她立刻出門,敲響了對麵的房門,足足敲了半刻中,褚天華才睡眼朦朧的打開門。
“你們都睡著了?”
江安澄見到這一幕,沉聲道。
陶嶽低頭不好意思道:“是,我昨晚可能是太困了,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
“我們也都睡著了。”
江安澄打斷說道,褚天華朦朧的眼神一下放大,意識到了這句話裡的驚悚。
“表麵上看,大家並沒有異常。”顧今臨沉聲道。
這是個好消息,但並不意味著安全。
江安澄沉默了片刻,苦澀道:“我突然想到一件事,還記得錢水兒在上香時突然發瘋嗎。”
“有沒有可能,她當時就是失去了意識。我們基本都在一起行動,很可能都受到了未知的影響,隻是她受到的影響最深,爆發的最快。”
陶嶽渾身打顫:“不,不可能吧。”
沒人能回答他這個問題。
江安澄深吸口氣,敏銳的察覺到士氣下降,大家此時都心懷恐懼。
這也難免,知曉可能受到精神汙染,誰都很難冷靜。
“大家不用過分恐懼,我隻是說個猜測,我們未必就真的被汙染了。就算是,肯定也沒有錢水兒嚴重,否則今早我們就醒不過來了。”她冷靜的說道。
“今天還是按照原計劃行動,隻要有詭異源頭的線索,我們一定能順藤摸瓜找出解決方案。”
她冷靜的態度感染了眾人,大家心中的恐懼退散不少。
發生這件事,早餐大家是都沒心情吃了,性命攸關,都恨不得儘快去調查牧羊人,找到更多線索。
大家很快都穿戴好了,一同下了樓。
江安澄走在後麵,腳步一頓,她發現自家門前的花盆也成了光禿禿一片。
她可以肯定昨晚花盆還長滿了雜草。
想到這裡,她注意到了樓裡其他花盆,仔細一看,隻見原本鬱鬱蔥蔥的花盆,此刻全都成了光禿禿的土壤,像是一個個墳頭……
她駐足看了半晌,心底有了些猜測,眼神微動,還是先下樓往牧羊人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