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有點在意……”這麼說著,不過卡卡西倒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僅僅是有點奇怪罷了,對方看的不是什麼機密,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就懷疑對方是間諜之類。
耳朵抖了抖,小黑炭也有點好奇的湊了過來,爪子扒拉著九黎剛才寫字的那根筆,似乎也想要寫點什麼。
可惜,貓爪子完全沒有這種能力,他隻能委屈的喵嗚一聲,重新爬在桌子上。
和他的那多種變化不同,白老一則是好奇的盯著九黎寫下的文字,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又偏偏不認識。
然而很快的,他看到九黎寫下了一些他認識的文字,哪怕隻言片語,並不能夠組成足夠的信息。
‘詛咒’‘殺戮’‘怨恨’‘扭曲的罪惡’
“那些東西是引子,可以讓人皮偽裝的野獸放出牢籠,但,人心才是一切的根源。”
說出了這話的九黎沒有再多說其他的任何東西,她隻是盯著白老一那雙剔透猩紅的眸子,似乎又在無言之中透露出了許多的東西。
九黎眨了眨有些乾澀的眼睛,很自然的將兩隻貓又放到了肩頭。
心裡則是默默給自己點了一個讚,這種謎語人的姿態果然很帥,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人聽到。
不過沒關係,她隻需要多裝幾次逼,想來會有人注意到她的。
她可是注意到了,大街上有不少在暗處監視巡邏的人。
作為一個成功的救世主,當然要釣魚等人來找她啦~
她對這裡並不了解,就算明白了這裡的底層邏輯混亂瘋狂,而且還有不少的毛病,那也不是她能夠簡單去處理的。
她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啊。
誒,如果她穿越的是什麼勇者鬥惡龍,或者魔王勇者就好了,隻需要直接乾到人老巢去就遊戲結束。
這麼在心底吐槽著,九黎又順手的把小黑炭給撈到了懷裡,rua著那身柔軟的毛發。
又被摸了的柱間很是無奈,他的尾巴好些次都繞到了九黎的手腕上,可惜並沒有什麼效果。
所幸九黎基本上隻是摸摸後背或者撓下巴,反抗無效之後可憐的小黑炭也就沒有再繼續了。
站在街道上,九黎的眼中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光彩,變得黯淡了許多。
她所看的方向,正是這裡建築物最顯眼的火影樓。
她能夠清楚的看到,那裡扭曲的痕跡,可能是詛咒,可能是怨氣,又或者是其他的什麼。
鮮紅與黑暗交織而形成的光影,代表了無數人的囈語。
九黎見過許多沾染著煞氣的人,之前所見過的那個五條悟身上纏繞的特彆多,這也證明了他所殺過多詛咒和咒靈不計其數,甚至可能還有一些因為他而死的人。
不過他身上所沾染的象征著功德的純淨光芒也很多,兩者相抵,甚至讓他裝了個‘正道的光’這樣的逼。
這樣的情況在許多很厲害的人身上都出現過。
也有她來到這裡之前所見到的那位日暮巫女,對方身上光芒純淨柔和,一看就是個積善行德,甚至可能拯救過世界的人。
可這裡完全不同。
血煞之氣蔓延,半數的人身上都有著難以抹去的血光。
“這樣扭曲的世界,是一些東西最好的溫床。”九黎感歎著,神情中出現了些許的擔憂。
她不知道是隻有這個地方是特例,還是所有都一樣。
她絲毫不懷疑,這充斥著瘋狂的地方會誕生許許多多的‘奇怪’東西。
而此刻,被她抱在懷裡的兩隻貓咪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
透過貓的瞳眸,能夠清楚的看到,在九黎的身周有著無數飄蕩舒展著的透明觸手,鑽石般的光澤剔透明亮,可那也無法掩蓋其中所蘊含著的威懾力。
在看到那觸手的刹那,扉間的腦子中突然的多出了些記憶。
那些原本被潮水掩藏於記憶深處的東西都翻騰而出,夜色中麵部破碎的弟弟,大海中慵懶笑著的女人,一幅幅畫麵在他的眼前轉過,他也在這個時候,明白了九黎剛才所說的,意味不明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因為這個世界充滿了瘋狂和扭曲,所以板間體內的那種東西才會孕育而出嗎?
一想到自己見到過的那些畫麵,扉間就覺得腦袋疼的厲害,隻有反複的催眠自己不去回想才能感覺稍微好些。
那據說可以吸收掉大陸全部養分的蟲子……
海底那群正在舉行著祭祀的深潛者……
這還隻是他機緣巧合之下發現的少許。
在不知道的角落裡究竟還會存在多少?
扉間聲音很低的發出了一聲喵嗚,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感歎著些什麼,或許隻是很單純的因為未知而恐懼。
並不知道這一切的柱間還有些警惕又有些喜悅的用著自己的尾巴尖戳著那距離自己很近的觸手。
就在尾巴尖戳到了的時候,柱間有些驚喜,因為那看起來堅硬如鑽石的觸手其實很軟,戳上去的時候會向內凹陷,又有彈性。
發現了新玩具的柱間又戳了幾下,在他覺得這還挺好玩的時候聽到了弟弟的一聲貓叫,不含任何的信息,就似一聲歎息。
而這時,九黎也回過神來,她正搖晃著腦袋準備去學校那邊看看,剛好去見見她昨天花錢請的兩位小向導。
學校在村子中心地帶,不過劃分出來的區域並不是很大,按照九黎目測,那一棟教學樓裡頂天了也就一千多號人,這還是據說六個年級的人數。
和九黎當初小學一個班上就有六七十號人的熱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可即使如此,她還是看到了霸淩和崇拜的兩極差異。
根據昨天聽兩個小姑娘說起的八卦,九黎也認出了那兩位主角。
視線在兩人的身上轉過,九黎的眼神也出現了很明顯的變化。
趴在她肩膀上的貓也同樣如此,都從農民揣趴著的模樣站了起來,直勾勾的盯著那邊。
他們先是盯著那長了一張標準的宇智波臉的佐助看了很久,白嫩的臉,略長的頭發,這幅模樣他們都再熟悉不過。
這tm不就是宇智波泉奈嗎?!
兩隻千手喵都很驚訝,甚至開始嘀嘀咕咕對方會不會是泉奈的後代之類。
緊接著他們看向了另一個金發的孩子,又開始討論起了九尾為什麼會被封印在人的體內。
然而此時,原本在鳴人體內睡大覺的九喇嘛也打了個噴嚏醒了過來,狐狸的耳朵都豎了起來,震驚的盯著他透過鳴人的眼睛看到的畫麵。
‘我淦!為什麼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會出現在這裡啊啊啊啊啊!’
即便九喇嘛沒事了就喜歡罵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這倆無恥之徒,還喜歡罵那個動不動就想研究下尾獸的千手扉間,可當他看到這倆人的時候還是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驚訝和淡淡的恐懼。
準確來說最開始是喜悅和興奮,因為那兩個家夥不知道為什麼擺出了一副無害的小貓咪姿態,還待在一個人類的肩膀上。
但很快,他對上了那兩雙眼睛,獸類的豎瞳能夠表達出更多的漠然和高高在上,九喇嘛反應了過來,比起那兩個家夥為什麼會變成貓,似乎他們倆為什麼能夠活到現在要更加的讓他恐懼。
還有那個看起來似乎隻是個普普通通貓爬架的人類女人,在看到對方的時候,九喇嘛感覺自己的眼睛有些刺痛,僅僅隻是看到,就像是被什麼利器切割過一般。
‘好狐不和人鬥’。
這麼安慰著自己,九喇嘛又用大尾巴將自己的腦袋給蓋住了。
他就算生氣好像也沒有什麼用處,畢竟……自己還被封印在這個小鬼的體內呢。
然而在九喇嘛產生情緒波動的那一刹那,鳴人的身上還是出現了不小的變化,周身浮現了很淡的紅色查克拉,本就有些營養不良的他也在這份衝擊下直接腳下一軟摔倒在地。
周圍的學生還以為他是平底摔了,紛紛嘲笑嬉鬨著在旁討論著什麼。
九黎則是皺了下眉,見那孩子似乎是陷入了昏迷直接走了過去,檢查了下。
沒有什麼傷,隻是頭朝下栽倒的時候臉上沾了點灰塵。
“這個孩子是不是有什麼突發疾病?”九黎看了眼站在不遠處正麵色糾結的井野詢問了一句,就見對方搖搖頭,似乎想要對她說點什麼,又最後什麼都沒說。
九黎挑了下眉,見沒人靠近,隻是指著這邊嘀嘀咕咕,她也隻能將對方先送到醫院去。
然而在她將人送到醫院說了下事情經過後,並沒有護士小姐人讓她幫忙填寫資料或者是等待家屬感謝,而是幾個打扮怪異的家夥帶著她到了類似警/察局的地方。
當然,說是警/察局的話可能還讚美了這裡,這地方並沒有那雪白的牆壁和豬排蓋飯,而是有著臟兮兮的,根本洗不去的黑褐色血跡。
周圍的人也都是凶神惡煞,絲毫沒有要詢問的打算,直接開始了盤問。
質問她的身份,她的來意,以及為何會出現在那裡。
那模樣讓九黎覺得很是無趣。
這些人究竟在害怕些什麼?
是那個被孩子們嘲笑的‘妖狐之子’嗎?
九黎並沒有錯過那短暫出現的紅色光影,她也絲毫不懷疑對方是因為這個而盤問她的。
稍微的改變了些坐姿和說話的腔調,九黎很自然的構建出了一個出身高貴,學識談吐半點不俗的貴女形象,並開始反問他們為何要如此盤問自己,是要引發什麼外交糾紛嗎?
剛結束戰爭沒幾年,這些忍者們對於外交問題自然很看重,在話語權被九黎掌控之後也都多少的有了點騷亂。
九黎雖然穿著的隻是很普通的衣服,但她帶著的兩隻貓,還有她身上的氣質都在表示她絕不是什麼貧窮的人。
對方非但沒有透露出自己來自於何方,反而開始詢問他們是為何抓她,又在他們的一些反應中嘗試推測些東西。
聽著女子用柔和的腔調說出自己心中恐懼的東西時,負責審訊的那人額頭上沁出汗水來,很乾脆的將九黎留在了狹小的房間裡並試圖詢問上級,需不需要繼續盤問下去。
他確實有點擔心九黎說道的外交糾紛,小問題還是不要擴展成大問題的好。
聽到他彙報的上級也皺了皺眉頭,如果是村子裡的人那盤問幾天再關上一段時間不是什麼問題,可如果真的是什麼有身份的貴族小姐那可就麻煩了。
“你能確定她的身份嗎?”
“不能,不過從她的樣貌語氣和氣質上來講,至少不是普通平民。”
點了點頭,上級表示了了解,也頓覺頭疼。
按照道理來說,涉及到妖狐的就沒有小事,可問題是當時有太多的人,總不能因為對方是外來的,幫忙把人給送到醫院了就把錯都扣到對方腦袋上吧。
“我去請示火影大人。”
等他到了火影樓的時候,辦公室裡的人也正好在討論這個,三代其實並不覺得問題有多大,醫院那邊檢查了一遍,封印班的也確定了,封印沒有出任何的問題,可能隻是一場意外的巧合。
又或是因為附近的寫輪眼含量超標刺激到了九尾。
可另外的人卻不這麼認為,小心無錯,九黎的身上本來就有不少解釋不清的東西,一個剛來木葉不到一天的人就發生了這種事情自然不簡單。
而他們,居然隻知道九黎的名字,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清楚。
“老夫甚至懷疑,九黎這個名字都是她編纂出來的!這個女人大有問題!”
“團藏,你冷靜一點,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可事情並沒有發生,我們也不能隨便的給人編造罪名。”拍了拍桌子,三代又聽了下審訊班的報告,在聽到九黎那柔軟中夾雜著尖銳質問的話語時眉頭也是皺起。
貴族嗎?
確實有點像,而且聽說對方說的腔調和他們這邊有所不同,大概率不是火之國附近的居民也更覺頭疼。
“暫時先將人放了吧,嗯,告訴她這段時間不能離開木葉,然後再讓人去監視下,當然不要做的太明顯了。”
監視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如果是那種吹毛求疵的貴族老爺肯定是不喜歡這樣做的,所以最基本的隱藏還是需要的。
三代不會在這種可以掩飾的事情上做出不必要的漏洞,安排下去之後他揮了揮手讓對方先下去。
等辦公室裡徹底沒人之後,團藏才悠悠開口,“你就這麼算了?”
“你也知道,一個沒有查克拉的女人幾乎不可能會引起九尾的這種變化。”
“哼。”團藏露出一副不屑的神情,語氣壓低,“有關宇智波家的安排我已經處理好了。”
“……真的要如此嗎?”長長的歎息一聲,那坐在椅子上的老者看起來更疲憊了些。
不過他這話在團藏看來簡直可笑,也越發顯得對方假惺惺了。
“既然決定了那就去做!如果你心底沒有一丁點這樣的想法,你在最開始就會直接將我關起來,或者交到宇智波家去!”團藏的眼中迸射出狠厲的神采,聲音也壓的越發低了。
“可是,宇智波家也並沒有……”
“他們已經產生了想法,並且在討論了,即使那群家夥拖拖拉拉的並沒有真的付諸行動,你會願意自己屁股底下的位置時刻會爆炸嗎?”
“再看看吧,再看看,說不定止水會解決好這一切,那個小夥子可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他也相信著火之意誌。”
對於老朋友的這話,團藏隻是嗬嗬的笑了幾聲,他根本不相信所謂宇智波,更不覺得自己的這個好朋友之後會放過已經產生了背叛之心的宇智波。
那些家夥想要推翻統治,實在是太可笑了。
“說到宇智波止水,他的萬花筒寫輪眼能力你準備什麼時候使用?”團藏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對方,等待著三代的回答。
而這次,三代沉默了更久,他那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了更為苦澀的神情,眼神也飄向了遠處。
他們器重宇智波止水也正是因為對方在不久前告訴了他們,他所擁有的萬花筒能力。
而知道了這件事的團藏也提出了一個要求,他需要止水用彆天神篡改鳴人的意誌,‘讓他永遠的效忠木葉’。
當然,團藏還有後續的打算,現在讓止水這麼去做,隻不過是一個開端罷了。
三代悠悠的歎息了一聲,“過陣子吧,畢竟,畢竟現在是十月。”
鳴人的生日,以及四代夫妻逝世的日子。
起碼,要過了這段時間再做,不然他會良心不安的。
“嗬。”團藏發出一聲嗤笑,“你也看到了,九尾的不確定性,我們不可能讓人柱力不忠誠於村子,那樣太危險了。”
說完這話,團藏直接轉身離開了。
而留在辦公室裡的三代則是露出了惆悵的神色,似喃昵,似在和什麼人說話,“水門,如果你們夫妻還在的話,一定不會這樣的,我也沒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