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被烏雲籠罩, 遮蔽了光影,那正準備推門的深潛者也是一愣, 過了一秒後才反應過來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幻術這東西不是什麼稀奇的玩意, 對方隻是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現在連幻術都解除了他自然發現了端倪。
憤怒和欺騙瞬間湧上心頭,尖銳的嘶吼聲仿佛要震破耳膜。
順應著他的叫喊聲, 周遭的村民們也都發生了變化, 不僅僅是外貌上的改變,還有一些其它地方的微妙變化。
腥臭味在空中蔓延,仿佛傳播的瘟疫,要將周圍的一切都侵染。
泉奈的眉頭死死的擰在一起,這一切都看起來太過詭異了些。
最開始他隻是懷疑有人搞事情, 或者這裡有什麼值得調查或者拉攏的玩意, 可沒想到, 這裡居然是怪物的巢穴。
視線掃過那些村民,泉奈摸了下皮膚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表情微妙。
他還記得自己在幻術中看到的,那大海中還有同夥,而且這些家夥似乎善水。
在不慎了解的情況下直接對上不是什麼好主意,可被愚弄了的憤怒又叫他無比的氣憤, 這些怪物不具備查克拉,他必須要在這次調查清楚,這東西究竟是人、還是魚人, 又或者……和白天時一般,可以直接偽裝為人類不會叫任何人所發現。
這才是最恐怖的一點,泉奈想起白天自己和這些村民以物易物的交易,就覺得背脊發寒。
如果不是自己親眼看到, 自己根本不會考慮到這一點,也不會去猜測,麵前再正常不過的人究竟是人還是怪物。
腦海中回憶著那魚頭一般的長相,胃部的翻湧更嚴重了些,泉奈抬手捂著自己的嘴,思考著是否要將這裡的家夥全都了結,或許直接燒掉所有是個好主意。
不過宇智波斑先一步抓住了泉奈的肩膀,將他帶離了原本的位置。
“我感覺到了三尾的氣息。”
聽到這話,泉奈眉頭皺的更緊了些。
三尾?
閉眼深吸一口氣,泉奈也壓下心中的不自在,他看向了那神社的方向,語氣不善,“看來我們有必要去問問了!他們千手家究竟在做什麼!”
說句不好聽的,泉奈現在都開始懷疑那千手家的渾蛋是不是在搞什麼不可告人的實驗,弄出了這些東西。
不過他和扉間之間的爭鬥也很了解,他知道對方的能耐是個什麼檔次,就算真的搞了什麼實驗,他也不覺得對方有那麼大的能耐。
除非——對方的身後有人相助。
就像是他之前懷疑,那突然知道了許多的扉間是遇到了貴人一般。
不然對方不可能能夠拿出那價值千金的文字。
眼中的寫輪眼飛速的旋轉著,泉奈的臉色看起來很冷,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他們留在房中的‘分/身’能夠為他們爭取到一段時間,以泉奈他們的身手隻要小心也不會被關注到。
不過令泉奈意外的還是自己去的那個方向根本就沒有神社,那些看似熱情的村民口中實際上根本沒有一句實話,就連這看似簡單的指路都說了錯的方向。
如要不是泉奈來這裡之前還調查了下,前進的途中發現了不對,那還真不知道會跑到什麼地方去。
一番波折之後,當泉奈終於到了神社。
那站在神社前穿著紅白衣衫的巫女看起來實在柔弱,還一幅著急的快要哭出來的模樣,時不時的看向村落的位置。
巫女看到了他們兄弟二人,眼睛一亮,閃爍醞釀著的淚花直接流淌而下,“哥哥!哥哥!你出來!真的有人來了!”
聽到她這話,兩人的表情都很微妙,宇智波斑站在了泉奈的身前,淩厲的視線打量著眼前那看起來柔弱的女子。
神社後方的屋內也傳來了雜亂的聲音,像是有什麼人著急的跑過來結果被絆倒了一般。
很快,一個頭發亂糟糟的男人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對方看著宇智波兄弟還有那顯眼的寫輪眼,隻是露出了些許驚訝的神色,不過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見過宇智波家主。”
宇智波斑的形象傳播還算廣,特彆他此刻沒有什麼遮掩的打算,被他的那雙眼睛盯著讓人不自覺的心生恐懼,就如同看到了深不見底的深淵一般。
奈良低垂著眉目,在兩人開口質問之前先開口稟報,“昨夜,兩位千手大人來此去海底探查情況,至今未歸。”
這話一說出口,原本還準備質問的宇智波泉奈就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他皺著眉詢問,“至今未歸?”
“是,昨夜大海上發生了一場極其恐怖的龍卷,就像是大海在咆哮一般。”奈良將自己遇到千手兄弟拜托他們調查的事情娓娓道來,聽完了這一切,饒是之前陰謀論的泉奈都沒辦法說出些什麼來。
他覺得腦袋昏昏的,一時間不知道究竟是怎麼發生了這許多的事情。
千手扉間失蹤?還有千手柱間?
他直覺不太可能。
如果說這一切都是千手扉間折騰出來的,那還有可能,他清楚對方的做事風格和底線,可要說拉上了千手柱間……先不提對方的做事風格以及個人習性,就說那家夥絕對不是一個適合潛藏和躲起來的家夥就能夠證明這裡的事情不是他們一手造成的。
作為敵人,他對那兄弟倆了如指掌,就算自己仇視對方,厭惡千手,也無法說出違心之言。
泉奈抬手捏了下額頭,又詢問了些細節。
昨天心驚膽戰等了一天的奈良也說出了不少的事情,在昨夜他和妹妹等待著的時候聽到了外麵的喧鬨,還看到了許多奇怪的東西,以及近乎於天災的場景。
大海上出現異象,居然根本無人哄鬨恐懼,甚至他們就像是清楚會發生這些一般。在發現了這一點之後,奈良也沒有待在家裡等消息,畢竟這關乎周圍的所有村民,還有那兩位千手大人。
昨晚探查,他才愕然發現,這裡的村民似乎不僅僅是和來曆不明的家夥在做交易,而是……他們本就是一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