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親眼看到了那一幕,其他人敢這麼說他一定會覺得對方是被幻覺懵逼了雙眼。可本就站在幻術頂點的泉奈哪裡發現不了,這一切根本就不是幻覺。
“真可怕。”泉奈低聲感歎了一句,這一切看起來就已經足夠瘮人了,可當一切結束,複歸平靜的時候,他仔細去想又會覺得無比的可怖。
沒有人知道那些是什麼,甚至都不知道那披著人皮外衣的怪物究竟還是不是人。
當你還在睡夢中的時候,枕邊人變成了麵目猙獰的怪物,出去溜了一圈,也不知道是做什麼,在天亮前又變回了原本的模樣躺回床上。
平日裡同你開玩笑的友人可能在不經意的視線交錯間,流露出了將你當作食物的眼神。
“我們抓一個試試究竟有何不同。”斑這麼說道,挑了他們最初到的那個村子裡看起來能說的上話的家夥。
寫輪眼是最佳的審訊方式之一。
幾乎沒有任何波折的,斑抓到了那人。
對方的反應速度比尋常人要高上不少,可要是和忍者相比自然是天壤之彆。
在進入幻術世界的刹那,那人的喉嚨中發出了尖銳的嘶吼,沙啞難聽,卻又像是有某種韻律一般,讓斑和泉奈一時間有幾分恍惚。
“該死的,如果換成其他人大概會被影響到。”泉奈扶著腦袋,覺得大腦脹痛異常,大口的喘著氣,很是不舒服。
不過也僅僅如此罷了,這種程度可不會讓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他幻術失效。
長了個心眼,覺得對方不簡單的泉奈沒有留手,直接用上了最殘酷的拷問手段。
從對方的口中,他知道了那些怪物的稱謂。
——深潛者。
一群生於海底,除了祭祀和□□之外不會聚集在一起的生物。
擁有著不死的特性,可以永生。
那些海底的怪物偶爾會出現在海邊,與人做交易,他們給出海底的寶藏自己這邊給出適齡的人類女子。
這是他們交易的一環,也是海祭的由來。
獻給大海的新娘會真的同海底的生物□□,繁衍出擁有著血脈的混種。
那些混種按照血脈的稀薄程度也會覺醒自己的天賦進入海中。
“我們有些人沒有那份才能,不過偉大的海神賜予了我們血液,我們也能夠擁有一小部分那樣的能力,生命自然也延長了——”
說話的男人陷入了癲狂之中,永生不死,不會生病這種事情對於漁民來說簡直就是天賜良機。
更何況隻是變得醜陋了些,他們擁有了水下活動的能力,整體的身體素質也有所提高。
“可惜,我們並不完全,甚至連混血種都算不上,無法長時間的生活於海底,所以我們就繼續發展漁村,順便挑選合適的祭品在祭祀的時候獻上。”
男人的話讓泉奈身體不由的顫抖,這些家夥,不僅僅獻上自己身邊的朋友,甚至可能還會盯上路過之人?
“你們,簡直不是人。”泉奈這麼說著,目光中滿是悲哀。
“哈,你們這些忍者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們,這隻是一種生活方式罷了!你們,不也掠奪走了無數的無辜者性命嗎?”
即便他們這些忍者所接的任務和平民無關,在戰爭爆發的情況下,他們也不會專門去保護那些無辜的民眾。
甚至有時為了方便行事,避免行蹤敗露,這些人會行屠村之舉。
泉奈拳頭握緊,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他直勾勾的盯著對方,擺擺手沒再去管。
這樣內心扭曲的家夥,還是讓他在幻術的痛苦中沉淪吧。
“哥哥,我們該如何?”
斑沉思片刻,也有些為難,這種在深海中生存的家夥平日裡,認識的人裡也就千手扉間那家夥還算善水,他們在海底戰鬥力肯定會大幅度下滑。
但是這種如同疾病般傳播的東西又絕對不能不管,特彆是驕傲如斑這樣的人,不會容忍這種隱患。
現在隻是海邊,一旦傳播開來,誰知道會牽扯到多少地方!
斑不知道這種東西究竟有多少,可烏泱泱的一大群還具備傳播能力,是絕對不能隨意忽視的存在。
“哥哥,他口中那擾亂了祭祀的家夥應該就是千手柱間他們吧?”泉奈的視線直勾勾的盯著海底,根據對方剛交代的東西,有兩個人破壞了祭祀,而那海底的東西弄出來的祭品聽形容似乎是三尾。
已經失蹤了一天多的兩人究竟去了哪裡,這是宇智波泉奈最好奇的問題。
他不覺得兩人會出什麼意外,甚至不會覺得那東西會給兩人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結果。
那可是戰鬥力絲毫不遜於哥哥的千手柱間,恢複力還高的嚇人!
兩人商討間,那些睡下的漁民們也陸陸續續的醒了過來,他們似乎並沒有發現有人失蹤,還在按照著每天的生活軌跡繼續著自己的日子。
出海捕魚。
看起來再正常不過。
想了想,泉奈很自然的換了一張臉,替換掉了船上的人。
他還準備再看看這裡的情況,最好是先把被控製的三尾給弄到手,他覺得三尾知道的東西說不定會比這些漁民更多一些。
漁網灑下,泉奈心不在焉的看著周圍的人。
同樣以變身術隱藏了身型的斑站在他的旁邊,手中的釣竿隨意拋灑而下,他的視線盯著那冒著泡泡的水麵,同樣的在思考著海底究竟是什麼模樣。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釣竿輕輕顫動,一股拉力傳來。
釣過魚的斑下意識的拉扯著杆子,準備看看這裡的魚和其他地方有什麼不一樣,可反向的拉扯力讓他眉頭一挑,感覺事情可能有點不對頭。
這力氣也太大了。
察覺到了斑細微變化的泉奈也湊了過來,手撐在欄杆上好奇的向下看去。
這個時候,他看到水麵上冒出了更多的泡泡,蓬鬆的頭發如同水藻般在水麵散開,半張女人的臉自水底升起,直勾勾的盯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