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二十二個詛咒 在談判這塊我還挺在行……(2 / 2)

“抱歉,我好像有些激動了。”

淮夏:“沒事,我剛聽著的時候也有些生氣。我對法律上的事情了解的不多,但主觀故意還是無意,判罰肯定是不一樣的。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壞人,但毫愧疚之心的人畢竟是極少數。監獄不就是讓罪犯悔過自新的地方嗎,若任何事情都用報應解決,那世人便一點錯都不能犯了。這樣的世界,應該會挺窒息的吧。”

悔過自新?這世上不是每個人都有悔過自新的機會的。有些錯誤一旦犯了,便再無悔過的可能。

“你連自己母親都詛咒,竟然還在這裡裝什麼罪惡的審判者。詛咒之神,報應的化身,如果真有這種東西,你不該自己第一個去死嗎?”

雲逸狠狠地閉著眼睛,幾乎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才壓下了翻騰的情緒。詛咒師本就是情緒不穩定的偏執狂,一旦心情起伏太大,或者負麵情緒太多,便會失去理智,做出一些瘋狂的事情來。

雲逸這麼多年一直相安無事,甚至進階到S級,靠的便是他異於常人的自控力。

“雲逸,你怎麼了?”淮夏見雲逸臉色慘白,渾身緊繃,以為他生病了,擔心的伸手去試探雲逸的額頭。雲逸抬手想要阻止,可大概是他此時力氣都用在控製自己的情緒了,手竟然有些不穩,他沒能攔住淮夏伸過來的手掌,隻是拉了拉,讓淮夏原本摸向他額頭的手掌下移了少許,覆在了他的眼睛上。

淮夏下意識的想要抬起來,卻被雲逸一把按住:“我眼睛有些疼。”

淮夏立刻不敢動:“你沒事吧。”

雲逸:“沒事,可能是最近案件看的太多了,用眼過度。”

淮夏:“你等一下啊。”

雲逸眼底的銀芒幾乎要壓不住了,他用淮夏的手按住自己的眼睛,為的就是藏在眼底的銀芒。淮夏讓他等,正中他的下懷,他便安靜的在原地等著。不一會兒,一股淡淡的暖流順著手掌傳來,有一股輕柔的能量正在滋養他的眼睛。

是源木之心。

片刻後,淮夏抽回手,這一次雲逸沒有阻攔,她凝視著雲逸的眼睛,關心的問著:“好點沒。”

雲逸眼底的銀芒已經散去,黑白分明的眼睛裡是沉靜和目光,倒映著女孩溫柔的臉。

“好多了,謝謝。”半晌,雲逸才慢吞吞的回了一句。

餐桌上的氣氛忽然變的有些古怪起來,像是原本自由的空氣忽然變的粘稠了。淮夏坐回位置上,開始轉移話題:“那什麼,我們彆聊這些不高興的事情了,吃飯。”

“嗯。”雲逸目光掠過淮夏的領口,應該是剛才淮夏用源木之心幫他治療眼睛的時候沒來得及收回衣領裡,所以掉了出來。

“你的項鏈,看起來很特彆,那吊墜是玉嗎?”雲逸把話題帶到源木木之心上。

源木之心的外形看起來和普通項鏈沒有什麼不同,被雲逸看見了,淮夏也不慌張,十分淡定的接話道:“我也不知道,這項鏈是我媽的一個朋友送的,具體什麼材質我也不清楚。”

“那應該是很好的朋友吧。”雲逸問。

淮夏點頭:“是我媽媽的一個同學,關係挺好的。我小時候見過她幾次次,她還挺喜歡我的,後來就再沒見過了。”

雲逸:“既然關係挺好的,怎麼後來再沒見過?”

淮夏奇怪的看了一眼雲逸:“你怎麼對這個事情這麼感興趣?”

雲逸不動聲色的道:“我雖然是華人,但自小在國外長大,沒什麼親戚朋友。小時候老是聽家裡人說國內的人情往來特彆緊密,就想著,如果是好朋友的話,應該會經常走動吧。”

淮夏這才解釋道:“這個阿姨家在帝都,我十五歲之前住在南方,所以沒機會見。”

雲逸:“那你們這樣送禮物,有沒有什麼寓意,我聽說,華國有定娃娃親的傳統。”

淮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這都什麼年代了,哪來的娃娃親,我看你是得好好了解一下現在的華國了。”

雲逸斂下心底的情緒,笑著應道:“我會好好了解的。”

晚飯的後半段,兩人聊的還算愉快,飯後,雲逸送淮夏回家,走到家門口的時候,正好看見隔壁單元樓一個坐著輪椅的青年被人抬著進了單元門。

淮夏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雲逸,雲逸點頭:“是他。”

感知到淮夏身上淺淺的悲傷和憐憫,雲逸笑了笑:“我會爭取和解的。”

淮夏睜大了眼睛:“你不是說拿他沒辦法嗎?”

雲逸:“總要試試,而且,在談判這一塊,我還挺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