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辦了,搞清楚她用什麼辦法出穹頂。
葉西想了個計劃,需要陳三兩配合。
“裝木頭人會吧,讓你老婆以為你退出遊戲下線了,她肯定要出去追殺你,我跟蹤她找出口。”
辦法是好辦法,可實施起來有難度,陳三兩表示自己做不到完全不動的木頭人。
“她會用各種辦法確定的。”
糯嘰嘰的毒能麻痹活物,葉西給了他一點,囑咐他回家就喝下。
“等我們把她出穹頂的辦法搶過來,你就不怕她追出去了。”
…
天還未亮,葉西看到陳三兩的老婆換了件風衣,懷裡揣了某件物品,鼓鼓囊囊出了門。
她進了門,看到陳三兩的上衣破裂,前胸膛上抓痕見血,臉上有鞭印。
怪可憐的,難怪他要跑。
遊戲裡的老婆手段厲害,但計劃成功了。
她給陳三兩喝了糯嘰嘰提供的解毒劑,陳三兩從麻木中恢複過來,拽著葉西的袖子痛哭流涕。
“這日子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老板,你快救我出去吧。”
葉西拍拍他肩膀,“我去跟蹤你老婆,等她回來,你就說女鄰居垂涎你的絕世美貌,故意用毒藥破壞你們夫妻感情,她內疚心軟,我們就有機會了。”
這辦法能行得通?
陳三兩無語的把眼淚都憋回去了。
…
葉西跟蹤陳三兩老婆到了絕壁處,絕壁下麵是怪石嶙峋的礁石,海浪很大,撞擊著礁石,碎裂出綿延不絕的浪花。
這一處太險了。
遊戲裡的老婆縱身跳下去,被浪花卷進了海浪裡。
葉西咬牙,跟著跳了下去,還好沒有撞上礁石。
那女人不是水係怪物,她在水中並不敏捷,但是她手裡舉著一個奇怪物件。
那是一盞油燈,兩個寶石一樣對稱燈芯,一個燈芯發著太陽般耀眼的暖光,一個燈芯是月亮般皎潔的冷光。
真的是件寶物。
葉西的水性比前頭的女人好些,又有那麼大穿透力的光亮當路引,很輕鬆跟上了她。
女人時不時浮出水麵換氣,終於到了穹頂的邊緣,她手裡燈盞上的光芒,和穹頂產生了奇妙的交融,就好像是個識彆器,穹頂在光幕中開了個通道,女人通過了穹頂。
穹頂沒有出入口,女人手裡的燈,是出入穹頂的鑰匙。
她之所以選這處絕壁,是因為這裡離穹頂邊緣最近,換個地方入海,她遊不到邊緣。
離開遊戲場景的方法找到了。
先要從陳三兩老婆手裡把那個燈鑰匙拿到,然後找到薑白,至於她和陳三兩,下線離開遊戲即可。
葉西沒有等女人返回,她先回了岸邊。
…
回到彆墅天色已經亮了,家裡沒看到人魚,去水池裡找,果然沉在池底瑟瑟發抖。
葉西把他拖上來,問道:“你在怕什麼?”
人魚的性格更像人類,但外形和基因確實屬於怪物。
怪物對比自己厲害的怪物,天生會臣服、害怕。
就像老鼠在貓的爪子底下,哪怕害怕的瑟瑟發抖,也喪失了逃跑的本能。
他結結巴巴,“外頭、外頭有個怪物,好可怕啊。”
葉西:……幾步路就是大海,在海裡,還有什麼生物能強過他,竟然被嚇的不敢動,不敢入海,這得是多厲害的怪物啊。
“在哪裡?”葉西問道。
“就在後院。”
後院?這麼近的距離,竟然沒有聞到異種的氣息。
她去了後院,院子裡小腿高的草倒了一片,草叢裡是一個被藤根纏繞的男人,原本好看的眼睛緊閉著,蜷縮著一動不動。
是薑白啊。
從海裡被抓走後,他怎麼變成了怪物?
葉西閉了閉眼睛,給異化的薑白抱回了家裡。
…
人魚圍著同類看了好久了,也認出了這是幫自己求過情的薑白。
“薑哥哥怎麼變成怪物了?”
“我也不知道。”
宋骨應該知情,可他已經被金綺剮了。
人魚很心痛,問葉西能不能把薑白變回人類?
薑白中途醒過來幾次,痛苦暴躁,認得葉西,所以他並不攻擊,隻顧撕扯身上的藤根,但藤根是從身體裡麵長出來的,扯不出來,反而把身體拽的鮮血淋漓。
葉西遊戲裡用的是複製身體,血液沒有效果,無法壓製薑白的異化。
人魚找了個碗,放了半碗血遞給她,說:“人魚餐廳老板說,人魚的血溫和,有鎮定作用,給薑哥哥喝點我的血試試。”
但薑白不肯喝,可能是他體內的異種在抗拒人魚血的氣息。
不喝是吧,葉西給自己灌了一口,撬開他的牙關,強迫他吞下去。
唇剛碰上,薑白安靜了下來,吞下去後舔了唇上殘留的人魚血,等著下一口。
葉西:……慣的他。
她把碗口遞到他唇邊,“自己喝吧。”
薑白不動,他在試探葉西的底線。
葉西指著人魚道:“你不聽話,我就隻帶他走。”
沒有眼白、隻餘漆黑眼珠的薑白快速接過碗,把碗裡剩下的人魚血全都喝了。
人魚血有淡淡的甜味兒,確實能鎮定情緒,暴躁的薑白安靜了很多,沒有再去扯身上的藤根。
人魚目睹了喂血的過程,弱弱的問葉西,“以後,你也會這樣喂我嗎?”
“不會。”葉西跟單純的人魚說:“他是我男朋友,不一樣的。”
…
宋骨把薑白送還給了葉西,不過是個被催化異化了的薑白,總比沒有的好,現在得計劃去拿穹頂的燈鑰匙。
“叮鈴鈴。”彆墅的固定電話響了。
接起來後,對麵是陳三兩的聲音,“老板,我遊戲裡的老婆回來了。”
“沒為難你吧?”
“沒、沒有,我按你教的說辭說了。”
陳三兩吞咽了一下,戰戰兢兢道:“她很生氣,叫我給你打電話,要請你跟你先生來吃飯。”
鴻門宴啊,葉西正愁沒借口上門。
她說:“好啊,跟你老婆說,我得帶兩位先生,請多備一份碗筷。”
陳三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