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手裡捏著病曆單,眼淚毫無征兆的流下來。
“臨死之前,爸還是最不放心你。”阮利康故作輕鬆的笑了笑,笑意不達眼底:“終身大事是重中之重,小白,既然你已經跟李宗分手了,爸就想著,在死前,能看到你再找一個合適的結婚對象,爸也好給你把把關,看你幸福。”
阮白聽著。
“還有,老家的房子要拆遷了,爸打算給你存一筆錢,如果將來你的婚姻有了變數,也好應急用,當然,爸這張烏鴉嘴說的話你彆信,我女兒嫁的男人,一定專一,長情。”阮利康說道。
阮白看到這病曆單是一年前的,正是老爸疏遠她的那段日子。
“爸……這麼嚴重的病,你怎麼可以瞞著我?”
阮白幾乎崩潰。
早該治療的,萬一能治好?
……
半小時後。
咖啡廳裡隻剩下阮白一個人。
阮利康不想讓女兒過度傷心,找個借口先走了。
咖啡杯旁邊,有一張病曆單,還有一張紙條。
阮白被淚水濕潤的眼睛紅腫起來,她盯著病曆單看了很久很久,眼淚越流越多,她無法理解,好人為什麼不能有好報。
離開咖啡廳的時候,阮白打給老爸,說:“住院吧,也許還有機會治好……”
五年多前,撿回來過一條命不是嗎。
“你先去相親,看看合不合適,爸爸再決定住不住院。”阮利康臨死前就這一件心事,他相信,張婭莉不會坑親生女兒。
“我去,我會去的。”阮白點頭,聽到老爸的聲音,眼淚再一次流的不止。
微風吹起的十字路口,阮白結束跟老爸的通話,望著車水馬龍的街道,哭得可憐,活像一隻被折掉翅膀的小鳥。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阮白不施粉黛的準備出門。
李妮在門口看著她說:“小白,相親成不成的倒無所謂,但你今晚不是還有一個同學聚會嗎?見老同學,你確定不要化個妝什麼的?”
阮白搖頭,她沒心情化妝,也沒有化妝的習慣。
“唉,好吧,反正你長得也精致溫婉,有不化妝的資本,開心點,叔叔會好起來的!”李妮真情實意的說道。
囑咐兩句,送阮白到電梯門口。
阮白下樓,整個人還在被老爸的肺癌牽動。
她低頭走路,卷翹濃密的眼睫毛忽閃幾下,下一瞬,她手腕突然被人從後攥住,接著,她在轉身看到男人精致穩重五官的同時,身體被帶到他的車後,在她驚恐之際,整個身子已經男人緊緊覆蓋,熟悉又霸道的吻,瘋狂落下。
慕少淩隻是出差了幾天,但對她的思念,已悄然泛濫成災,沒日沒夜的忙碌,終於趕在周末這天趕回來,他的第一件事便是來見她……
直到過去十分鐘那麼久,他才停住,薄唇貼在她耳畔,暗啞的嗓音灌入她的耳蝸:“真想把你吞入腹中,走到哪帶到哪兒,把你囚禁在我的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