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怎麼個情況還用明說嗎,我希望你們能好好教育兒子,儘快給小白一個說法,也給我們慕家一個說法。”慕老爺子拿起拐杖,拄著,冷臉站了起來。
張一德出去送慕家人。
舅母沒出去。
保姆站在廚房門口,也不敢這個時候出去收拾茶幾上的茶壺和茶杯。
……
等慕家的人都走了,張一德又在門口站了半天,才轉身回屋。
一進屋,張一得就指著電話座機:“打,給那個逆子打電話!就說我死了,讓他回來給我送終!”
舅母趕緊給兒子打電話。
打完電話,也不敢惹張一德,忐忑不安的坐在沙發上,想著怎麼才能解決這件事。
一個多小時過去。
外麵有車開進來的聲響,很快,人走到門口。
“砰!”
張行安一進門,就挨了父親一茶杯。
上好的官窯茶杯,五年前有求於人的親戚花了大價錢弄來,專程送給父親,張行安進監獄前知道這套茶杯的存在。
現在,父親把茶杯就這麼砸在了他身上。
茶杯落地,摔成七八瓣兒。
可想而知父親這是生了多大的氣。
“還不過來跟你爸說清楚,你跟那個小白到底因為什麼結婚?”舅母拽過氣惱的丈夫,讓他坐下。
張行安皺眉:“什麼叫因為什麼結婚?除了因為愛情,還能因為什麼?”
“狗屁!”張一德黑著臉。
“慕家來人跟你們說什麼了?”張行安坐下,拿過一個茶杯,悠閒的倒了杯茶,“說阮白爺爺失蹤,是我做的?以此來威脅阮白嫁給我?”
“你這是承認了你做過?”張一德氣得臉紅脖子粗,抄起一個茶杯又要朝他身上砸。
“放下,你快放下。”舅母攔著,急的快哭出來了,“你先聽聽兒子怎麼說。”
張行安淺啜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抬起眉頭看著父親:“綁架阮白爺爺這件事不是我乾的,是誰乾的,我相信很快會有結果,但我的確乘人之危,逼迫阮白成了我妻子。”
“混賬東西!”
張一德要站起來揍這個不孝子。
舅母拽住丈夫,說:“兒子沒犯法,犯法的是彆人,你聽到沒有?”
張行安轉了轉手上的茶杯,聲音陰森的低喃道:“如果不是我去坐牢,阮白可能五年前就是你們的兒媳婦了。”
“你說什麼?”
舅母試圖從兒子口中找到更多“這事都怪慕家人,就算不是慕家人的錯那也是小白的錯,總之張家的人都沒錯”的信息……
張行安起身:“沒什麼,以後我的事你們少管,我有分寸。”
舅母看著要出門的兒子:“你乾嘛去?”
“接老婆,回來睡覺。”張行安篤定,阮白這個時間一定在醫院照顧爺爺。
開車直奔醫院,上樓,推開病房門,張行安並不意外自己所看到的情景:慕湛白在,那麼孩子的爸爸……
看到有人來,慕湛白挑釁的在阮白臉上吧唧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