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媽手裡提著一隻還在不停撲棱的活雞,悠哉的走著……
杜大媽有段時間沒見過阮白了。
乍一見麵,她看到阮白麵色紅潤,似乎比之前變得更加嬌美,尤其是她那嫩的幾乎能掐出水來的臉部肌膚,比自家閨女那因為經常外出采訪,風吹日曬而日益偏黃的膚色,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嫉妒的心便忍不住泛濫起來。
因此,杜大媽的言語也很尖酸刻薄:“喲,這不是那個什麼阮白嗎,你不是被男人包了?聽說你被那大款接到彆墅享福去了,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這兒了,怎麼這麼快回來了?難道是人家大款把你給踹了?哈,我就說嘛,女人被包根本沒啥好下場,偏偏你還不聽。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東西,你沒有那個富貴命,就彆想著麻雀變鳳凰了!”
阮白真的很討厭這個杜大媽。
討厭她不但因為她喜歡倚老賣老,而且她嘴巴特碎,又極愛閒言碎語,若不是因為她顧忌著她是長輩,又年齡這麼大了,說真的,阮白真想甩這個杜大媽一個耳光。
“杜大媽,你知不知道你很討厭?”阮白冷冷的盯著杜大媽,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你說什麼?”杜大媽瞪大了渾濁的眼睛,似乎不敢置信,阮白竟然敢對自己這樣說話。
阮白本就長得比杜大媽高,即便穿著平底鞋,也要比她高。
阮白俯視杜大媽的時候,那種逼人的氣勢令人心驚:“有些老人,慈眉善目,心地善良,把道德品行看的很重,我對那樣的長輩一向尊敬。但是,這社會上也有太多像你這樣的老人,長舌八卦,蠻不講理,不辨黑白,就知道道人是非,言語還這麼刻薄……杜大媽,我隻想問你,你這樣羞辱人有什麼意義?你如此的熱衷討論彆人的八卦,對彆人指三道四,這能讓你發財致富,還是能讓你的子孫飛黃騰達?”
“你……你這賤丫頭怎麼跟我說話呢?!自己做了虧心事,難道還不允許彆人說出來?爛貨就是爛貨,既想當表子又想立牌坊,想的那麼美啊!”杜大媽氣的橫鼻子豎眼,恨不得將雞扔到阮白臉上,抓花她那張漂亮的小臉。
“杜大媽,我再重申一次,我不是小三!”
阮白拎著裝滿蔬菜的塑料袋子,手指幾乎把袋子都摳破了。
她臉色難看的盯著杜大媽,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訴你,那個男人是我的男朋友,那兩個孩子也是我們的親生兒女,因為誤會,我們分開了很多年,最近我們一家才重新團聚在一起。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再讓我聽到你對我造謠的八卦,否則,我們法庭見!”
阮白忍無可忍的聲音,擲地有聲。
嚴厲的語氣,裹著迫人的威脅,這讓阮白清麗柔和的臉頰,也帶上幾分攻擊性,那危險懾人的氣勢,令杜大媽嚇了一大跳。
一向刁蠻不講理的杜大媽,竟在這個平時看起來頗為柔順,甚至連話聲音都不大的女孩麵前慫了膽,不敢說話了。
阮白淡淡的瞥了杜大媽一眼,繞過她,直接向五樓走去。
看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轉角處,這才反應過來的杜大媽,狠狠的對著阮白的背影吐了一口:“我呸,一個破三兒竟敢指責起我來了,傷風敗俗的東西,早晚有你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