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可以把包廂門上的玻璃擋住。
加上包廂本身的隔音效果就不錯。
所以外麵的人,想看看不見、想聽也聽不到。
看到徐江來了後,曹斌立馬喊道:
“徐總,你來的正好,趕緊讓他們把我放了!”
“不就是砸破一個小姐腦袋嗎?我賠錢就行了嘛!”
“他倆一直把我摁在這兒,像什麼樣子?趕緊讓他們放開!”
徐江並沒有搭理曹斌。
來到沙發前,俯身看了看已經被貼上紗布,止住鮮血的小悠。
“流著麼多血,人也不醒,還他媽不趕緊抬出去?”
“已經叫了救護車!”
“那就把人抬去外麵等啊,車來了立馬拉去醫院,省點時間!”
很快,兩名保安便展開了折疊式擔架。
小心翼翼的將小悠抬走。
包廂門重新關上後,徐江深深的瞥了一眼沙發。
上麵有鮮血、有酒水、有玻璃渣……
往沙發上一坐,徐江招了招手。
曹斌立馬被架過來,直接摁到了酒桌上。
臉貼在冰涼冰涼的桌麵上,曹斌氣得夠嗆。
更讓他想不到的是……
“哪隻手砸的?”
“我他媽問你,到底哪隻手砸的?”
徐江怒吼咆哮。
曹斌嚇得魂都快沒了。
“你們乾什麼?放開我!”
“我叔父是曹闖,你們要是敢動我,他絕不會放過你們!!”
徐江撲哧一笑。
摸了一下鼻子後,像是看怪物似的,湊近了仔細看了看曹斌。
然後習慣性的,搓動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
“知道我是誰,也知道我是搞什麼的。”
“心裡的鬼,全他媽畫臉上了!”
“小兔崽子,你他媽沒城府啊!”
曹斌當然知道徐江是誰。
曾經京海有名的江湖大佬,心狠手辣、雷厲風行。
他之前在於昶健麵前叫囂讓徐江過來,不過是嘴炮放狠話而已。
他其實內心深處,是不想驚動徐江的。
想逼迫於昶健服軟,讓自己賠點錢就算了。
然而……
他怎麼也沒想到,徐江居然真的來了。
為了嚇唬住徐江,不至於一來就被一頓狠揍毒打,他自然隻能把曹闖搬出來壯膽。
“今天是我衝動了,喝大了上頭,我賠錢行嗎?不管治了多少錢,我都賠!”
徐江冷冷一笑。
“人都他媽被你打得不行了,你說這是錢的事兒嗎?”
曹斌反問道:“那你想怎麼樣?難道你還要報警抓我去坐牢嗎?”
徐江冷哼一笑。
“你他媽真的是欠揍!”
“故意在老子麵前,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
“我特麼最後問你一遍,到底是哪隻手砸的?不說的話,那就當你是用右手砸的!!”
話音剛落,曹斌的右手,被強行摁到了桌麵上。
“不!不要啊!!”
曹斌大喊大叫,但無濟於事。
嘭的一聲巨響。
碎片飛濺,酒瓶被重重砸碎。
曹斌瞬間疼得的瘋狂嚎叫。
翹起二郎腿,徐江甩了甩手。
“把他鬆開!”
曹斌剛被放開,就立馬倒地上,左手攥住右手手腕,疼得啊啊啊的叫喚不停。
徐江麵無表情的看著。
“在老子的地盤動手傷人,你特麼挺有種啊!”
“不過,你剛才說什麼來著?你叔父是曹闖?”
“就那個被孟德海壓著,好幾年都升不上去的那個刑偵支隊長?”
曹斌咬牙切齒,慢慢坐了起來。
“你知道他還敢打我?”
“那你知道老子,還敢在這兒砸我的人?”
徐江毫不示弱的回懟了一句後,昂了昂頭。
“不服氣是吧?那打電話叫人吧!把你那什麼叔父叫來,我在這兒等著他!!”
曹斌慢慢站起來,但卻並沒有拿手機打電話。
他當然知道,自己後台硬,徐江的後台也不軟。
能在京海開最大的娛樂會所白金瀚,他上麵會沒人?
自己的叔父曹闖,本身就特彆反感親朋好友犯錯後,找他幫忙。
今天這件事,明顯也是自己玩過火了,為了在供應商麵前耍一耍威風,腦子一熱就拿酒瓶砸人了。
現在後悔當然沒用,徐江似笑非笑的看著,等自己打電話呢!
“你他媽還愣著搞什麼?”
“你不是要賠錢嗎?你不是要叫曹闖來嗎?”
“趕緊打電話啊!打!!!”
徐江一聲怒吼。
殺氣騰騰,氣勢洶洶。
曹斌雙腿一軟,差點給嚇跪了。
“我賠錢,我賠還不行嗎?”
說著,曹斌趕忙左手掏褲兜,卻隻掏出了一部手機。
轉身立馬去把手包找到,從裡麵拿出了一張銀行卡。
“我有錢,我刷卡,我現在就可以去刷!”
“兩萬夠嗎?不不不,她受傷住院,得休養一段時間。”
“可能後續還要留下疤痕,要去美容祛疤,那我賠十萬,十萬總可以了吧?”
曹斌惶恐不安,說話都帶著顫音。
麵對一言不合就動手,把自己右手手掌砸得劇痛無比的徐江,他是真的怕了。
然而……
徐江不苟言笑的說道:“人還沒送進醫院,是死是活都還不知道,你咋知道賠多少錢合適?”
“你還是趕緊給曹隊長打電話吧!老子今天啥也不想乾了,就看他有沒有本事把你撈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