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啊!我看你們誰敢動我!”
老女人一聲大吼。
突然就往地上一躺,四仰八叉。
“你們有本事就從我身上碾過去啊!來啊!”
老女人高聲叫囂,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範明遠抬手怒指,氣得渾身都有點發抖。
像他這樣身居高位、位高權重的。
平時不管走到哪兒,都是笑臉相迎。
無數人都是阿諛奉承、巴結討好。
哪有人敢攔他的車,還敢如此放肆?
尤其是這個老女人,還是當著徐雷,以及眾多下屬和同僚的麵。
要是連一個瘋女人都不能收拾。
那他還有什麼威嚴?
還有什麼臉麵?
所以……
這一刻,範明遠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
惡狠狠的怒指地上的老女人。
“你特麼簡直就是個潑婦!”
“來人,給我把她丟路邊上去!”
幾個下屬立馬上前。
陳金默剛想要上前幫忙,卻被徐雷一個眼神止住。
他有些不懂,眼神疑惑的看著徐雷。
似乎在問,還不到時候嗎?
徐雷沒有吭聲。
而是默默看著一群人上去,手忙腳亂的摁住瘋狂掙紮叫喊的老女人。
“殺人啦!來人啊!救命啊!”
“你們簡直就是禽獸啊!居然敢這麼對付我一個老太婆!”
“你們會遭報應的!放開我!你們這幫混蛋!快放開我!!”
老女人被拽起手腳,被幾個人抬到路邊上。
剛把她放下,她立馬就爬起來,大喊大叫要衝回來繼續擋路。
但範明遠的人,怎麼可能讓她過來繼續堵路胡鬨?
“你們這些王八蛋,趕緊讓開!”
“領導說了,不許你們的車過去,你們趕緊給我滾蛋!”
“讓開!你們都給我讓開!要不然,我給你們拚了!”
老女人越說越瘋狂。
果然攥著拳頭,開始揮拳踢腿。
儼然是要一個人單挑好幾個男人。
但眾人隻是閃躲,並沒有還手。
越打越起勁兒的她,居然開始追著拳打腳踢。
範明遠氣得不輕。
他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瘋狂蠻橫、無法無天的。
目光憤然的看向秘書。
“報警了嗎?”
“沒有?那你還愣著乾什麼?立刻報警,然後通知臨江省裡,老子在京海出事了!”
秘書立馬拿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
而原本在追打眾人的老女人,一聽到報警,立馬氣炸了。
氣勢洶洶的衝過來。
“小王八蛋,你敢報警?”
“立刻給我把電話掛了!”
“你要是敢報警,信不信我叫人弄死你!”
老女人一邊頤指氣使的叫囂著,一邊拿出對講機要叫人。
這時候。
一輛大麵包車轟鳴疾馳駛來。
嘎吱一聲在對麵路邊急刹停下。
轟轟的兩聲,側滑門被重重拉開。
緊接著。
車上竄出來一群手拿鋼管,來勢洶洶的小混混。
在一個紋花臂穿背心,脖子上套著大金鏈子的男人率領下,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徐雷見狀,趕忙上前拉範明遠。
“範部,快上車!”
正在氣頭上的範明遠,怎麼可能走?
看到居然來了一群持械小混混,他反而冷然一笑。
“好!來得好啊!”
“原來攔路堵截的人,居然是你們這群人渣敗類!”
“你們想乾什麼?國家花錢修的路不讓走,還有沒有王法了?”
大金鏈拿起鋼管,氣勢囂張的怒指範明遠。
“死老頭,你特麼管老子有沒有王法!”
“識相的,趕緊麻溜兒的給老子掉頭滾蛋!”
範明遠剛要怒吼回懟,徐雷搶先一步,挺身上前。
玩歸玩,鬨歸鬨。
安全還是很重要。
今晚已經把範明遠氣得夠嗆了。
要是爆發一場衝突,讓他挨打受傷。
這不就玩砸了嗎?
所以徐雷果斷上前。
“知道我是誰嗎?”
大金鏈上下打量了一番後,冷笑道: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徐江的兒子啊!”
“不是,我特麼上午就給了你麵子,讓你來回過了一趟,你晚上怎麼還要走?”
“你還真以為這條路,是你徐雷想過就能過,一天可以隨隨便便跑無數趟的嗎?”
徐雷冷笑反問道:“不然呢?難道這條路是你們秦家的嗎?”
“……”
大金鏈眉頭緊鎖。
目光冷厲的怒瞪徐雷。
“你特麼什麼意思?這事兒跟秦家沒任何關係。”
“是老子不想讓你們這些王八蛋過去。”
徐雷微昂著頭。
“那我今天非要過去呢?”
大金鏈怒吼道:“姓徐的,你彆以為老子怕你啊!”
“老子現在給你一分鐘,趕緊掉頭滾蛋,要不然就算你爹徐江來了,也照樣挨打!!”
徐雷淡淡一笑。
“那我也給你一分鐘,趕緊把路讓開!”
“否則我徐雷以後什麼都不做了,專找你們臨江慶龍建築集團的麻煩!”
“你敢!!”
大金鏈大步向前。
手裡的鋼管,都快戳到徐雷臉上。
但徐雷麵不改色心不跳。
“動手啊!”
“你要敢動我一下,老子不把你打個半死,老子就不姓徐!”
兩人眼神對視。
徐雷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惶恐,非常平靜。
不止是相信,一旦大金鏈動手,一旁的陳金默能夠迅速反擊。
更相信就算秦家背景顯赫,也不可能敢在京海,跟自己動手。
就在兩人虎視眈眈的對視的時候。
原本呼嘯穿梭來往的渣土車也紛紛停下了。
不一會兒,就有不少渣土車司機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