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
薛美鵑還沒喊出命字,就被捂住了嘴。
還沒等她掙紮反抗,就有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不想死,就閉嘴!”
薛美鵑惶恐不安的連連點頭。
捂住嘴巴的手挪開後。
她沒有驚聲大喊,而是有些驚恐的看著小客廳。
隻見一個穿白西裝的大胡子,大馬金刀的靠坐在沙發上。
左手搭在沙發靠枕上,右手不斷撥動一串菩提。
目光陰沉的盯著自己。
至於母親賈鳳……
她表情肅穆的端坐在一旁,腰杆挺得筆直。
母女倆視線交彙,賈鳳微微搖頭。
薛美鵑知道,母親是在告誡自己,不要輕舉妄動。
眼角餘光瞟了一下。
薛美鵑發現,不僅門口站著一個高大威猛的黑西裝,客廳內還有兩個。
其中一個,就站在母親身後不到兩米。
這三個人很明顯都是訓練有素的練家子。
站位還都非常講究,把出門和跳窗的去路都擋住了。
真要動手……
估計一巴掌就能把自己打成腦震蕩。
所以……動手?
借自己十個膽子都不敢。
心臟怦怦狂跳,神情掩飾不住的恐慌。
“天啊!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這些社會人,來家裡乾什麼?”
“難道媽瞞著我,偷偷在外麵借了高利貸嗎?”
薛美鵑努力平複自己緊張的心情。
眼神怯怯的看了一眼沙發上的大胡子。
突然覺得特彆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仔細想了又想。
突然想起,元旦節那天在婚宴上,他不就坐在徐雷的旁邊嗎?
仔細看這麵相……
和徐雷還真有些神似。
該不會是他爸吧?
“認出我是誰了嗎?”
徐江忽然開口問道。
聲音淒冷又銳利。
薛美鵑悻悻然的點了點頭,很是尷尬的勉強笑了笑。
“您……您好像是徐雷的父親。”
“他叫徐江,曾經是京海最大的地下大佬!”
母親賈鳳很直截了當的說了一句。
聽到這話,薛美鵑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瞬間低下頭,都不敢正視徐江的眼睛。
徐江習慣性的左手摸了一下鼻子,抽了抽。
“知道我是誰,也知道我來搞什麼。”
“你們母女倆膽兒挺大啊!”
“居然敢在老子頭上搞事!”
薛美鵑瞬間嚇破了膽。
猛的一個箭步上前,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她雖然沒有混跡社會,但也知道江湖凶險。
混跡社會的人,哪個不是心狠手辣?
如果不夠狠,又怎麼可能混成江湖大佬?
自己還想留條小命活下去,當然不敢和徐江做對。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徐叔叔,我們道歉,我們認錯。”
“您……您讓我們做什麼都行,隻要您彆發火。”
看到女兒如此之慫,賈鳳頓時一肚子火氣。
“你這麼著急道歉乾什麼?”
“事情我們已經做了,兩首歌都已經被唱火了。”
“他們頂多就是讓我們賠錢,難不成還敢要你的命?”
賈鳳一臉不屑的瞥了一眼女兒後,目光淡然的盯著徐江。
她可不是一般女人。
不僅讀過大學,進過體製。
還通過自身的努力,晉升管理層。
還因為遭小人陷害,加上自身確實動了貪心,而東窗事發鋃鐺入獄。
她的豐富經曆,是許多人一輩子都想象不到的。
所以聰慧過人又經曆豐富的賈鳳,顯然心理素質遠勝過薛美鵑。
而徐江當然也知道,賈鳳不是那麼好嚇唬的。
冷冷一笑後,徐江輕聲問道:
“賠錢?你他媽覺得這事兒,有那麼簡單嗎?”
指著自己的鼻子,徐江喝問道:
“我,徐江,在京海混了這麼多年,花那麼多錢,養那多人,我好不容易混到了今天有頭有臉的地位。”
“我他媽辛辛苦苦開個傳媒公司,招了那麼多人、買了那麼多設備、砸了那麼多錢搞出來歌,是你們隨隨便便就能抄襲翻唱的嗎?”
賈鳳不再說話了。
現在的這一幕,嚴重出乎了她的預料。
她本以為。
自己讓女兒翻唱徐雷的兩首新歌,然後迅速線上線下瘋狂推廣。
讓歌火起來後,對徐雷來說,也就隻有兩個選擇。
一是通過法律程序,找到自己和女兒,勒令停止侵權並道歉賠償。
二是覺得女兒人美歌甜,具有不錯的發展潛力,順勢簽約當歌手。
兩個選擇當中,第二個選擇對徐雷來說最為有利。
因為打官司維權太折騰了。
母女倆相依為命,本就沒什麼錢,搞炒作推廣已經花光了積蓄。
徐雷不管怎麼索賠,反正就是拿不出錢了。
而歌火了,人也火了。
隻需要再加一把勁兒,就能把女兒捧紅成歌星。
隻可惜……
賈鳳千算萬算,也沒算到徐雷還有一個曾是江湖大佬的父親徐江。
更意想不到的是……
這兩首歌竟然出自於徐江名下的,京海歡樂傳媒公司。
真是萬萬沒想到啊!
徐江這個濃眉大眼的家夥,居然在搞傳媒。
他一個打打殺殺混出頭的江湖大佬。
遇到任何事情,當然不會想到用法律途徑來解決。
江湖人做事,當然是要用江湖手段。
因此。
賈鳳本想算計徐雷,卻沒想到招惹到了徐江。
沒有等到徐雷的合作邀約,反而被徐江殺氣騰騰的找上了門。
把賈鳳懟得不說話後,徐江冷哼一聲,扭頭看向跪地上的薛美鵑。
不得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