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想少交點稅,多掙點錢?
增值稅、城建稅、印花稅、企業所得稅、個人所得稅……
開公司做生意,要繳的稅種不少。
即便經過各種抵扣,綜合稅點不高,但也不可細算。
生意做得越大,要繳的稅就越多。
從法律角度來說,繳稅是應該的,是利國利民造福社會的。
但站在個人立場……
誰不想掙多少得多少,最好一分錢的稅都不交?
因此。
彆說現在是2001年。
就算再過二十年,乃至兩百年。
不管時代如何發展,科技如何進步。
在利益的驅使下,大家都還是會想方設法的儘量少交。
即便是徐雷自己,其實也想過偷稅漏稅。
最終還是決定,為了長遠發展,為了經得起查,不偷稅漏稅。
但為了獲得更多利潤,也是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請了專業財務人員,想方設法的合理避稅。
就像開飛宇連鎖網吧,賣飛宇mp3,所獲得的大量收入,自己並沒有變成利潤,繳稅後拿到手裡。
而是用來繼續擴大經營,買設備、招人才、搞科研、擴能改造電子廠、打造研發中心等等,把錢都花了出去。
所以……
徐雷看重長遠,隻會合理避稅。
但徐江投資做的生意,是短期性的。
可能今年生意不錯,明年就不行了。
因而隻要賺到錢,就會想辦法儘快弄到手裡。
不會像飛宇電子科技,還持續不斷的花錢增強實力、擴大經營。
因而徐江偷稅漏稅……
徐雷覺得太正常不過了。
一個打打殺殺,混跡社會很多年的江湖大佬。
要是能依法依規的照章納稅,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不過有一點,倒是讓徐雷覺得意外。
那便是陳泰,當真是老了嗎?
是真的被氣暈病倒太多次,腦梗腦充血太嚴重嗎?
怎麼能想到,派人去燒金誌勇家呢?
燒就燒吧,居然還隻燒房子。
他真是既想威脅恐嚇,耍一耍威風,又怕搞出大事,難逃罪責。
這種玩法,和既想當婊砸,又想立牌坊,又有什麼區彆?
沒能把金誌勇嚇到,就又想舉報偷稅漏稅,把金誌勇搞窮……
即便金誌勇被處以重罰,連同補繳的稅款,一下繳了好幾個億,因此而元氣大傷,窮得叮當響。
難道陳泰他就能拿到一毛錢的獎勵嗎?
如此這般損人不利己的瞎搞。
該不會是真的要老年癡呆了吧?
“小雷?小雷??”
徐江連喊了兩聲,又在徐雷麵前伸手晃了晃。
“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你愣著乾什麼呀?你那麼足智多謀的,趕緊想個辦法呀!我是真不想補稅交罰款,一下損失兩三億啊!”
徐江火急火燎,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你慌什麼啊?”
徐雷甩了一個白眼後,沒好氣的說道:
“當初我讓你洗白上岸,是徹徹底底的改邪歸正。”
“你瞞著我投機炒貨也就罷了,法無禁止即可為。”
“但偷稅漏稅可是犯法的啊!要不是陳泰舉報,你是不是還打算一直瞞下去?”
“我……”
徐江黯然低下頭,一邊撈撓後腦勺,一邊嘀咕道:
“我還不是想多賺點錢,好多給你攢點老婆本嘛!”
“謔,照你這麼說,我他媽豈不是還得謝謝你?”
徐雷大聲問道。
“不不不,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徐江抬起頭來,雙手合十接連告饒。
“你現在知道錯有啥用?陳泰既然能舉報,那他肯定知道公司背後,還有你這麼一個大股東。”
“都知道你也參與其中,卻還是舉報了,還讓人去查,這說明他和他背後的人,根本不怕得罪你我。”
徐江立馬罵道:“他背後的人,不就是趙立冬嗎?”
“他突然給咱們玩這麼一出,顯然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啊!”
“看來上一次京海刮起的那一場大風暴,讓他挨的那個嚴重警告處分,已經沒啥震懾效果了。”???.wenXUEmi.cc
說著,徐江就拿出手機。
“要不我現在就給他打個電話,問他到底想乾什麼?”
徐雷搖了搖頭。
“你找他興師問罪?他肯定死不承認啊!”
“如果他說他隻管政法,不管稅務,他什麼都不知道,你沒憑沒據,還能拿他怎麼辦?”
徐江急忙道:“那咋辦?稅務方麵,我認識的人也使不上力啊!”
“要不,我們乾脆找何黎明,找林朝陽,他們出麵肯定可以擺平!”
徐雷嗬嗬一笑。
“殺雞焉用宰牛刀?”
“就為了這點小事兒,你至於動用那麼大的人物嗎?”
“欠錢好辦,但欠了人情債,會很難還的,你懂不懂?”
徐江苦著一張臉,攤開雙手。
“那你說,我到底該怎麼辦吧?難道就這麼等著被嚴查嚴懲嗎?”
“當然不可能坐以待斃!”
徐雷語氣森冷的說道:
“陳泰不是要瞎搞胡鬨嗎?咱們就陪他好好鬨一鬨。”
“他舉報你們偷稅漏稅,難道你們就不能舉報他嗎?”
“京海建工集團的賬,就經得起查嗎?我看未必吧?”
“年底了,他要熱鬨,就大家一起好好的熱鬨熱鬨嘛!”
“搞出一波查稅風暴,搞得京海各行各業都怨聲載道。”
“大家叫苦不已、憤恨滔天,自然會無比痛恨挑頭的陳泰。”
“到時候,誰還想叫他泰叔?恐怕都想把他活埋入土!”
徐江眼前一亮。
“哈哈,這主意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僅能讓他建工集團雪上加霜,還能搞得他人人喊打!”
“最終法不責眾,隻能象征性的罰一點完事兒,咱們不會元氣大傷,但他的建工集團,恐怕就真的要關門倒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