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他可是我高明遠的親骨肉,我怎麼可能不管?”
“難道你忘了有一句至理名言嗎?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賀芸微微眯了眯眼。
“你什麼意思?李成陽都已經跑了,難道你還能收買他?”
“我收買他乾什麼?”
高明遠冷笑道:
“在警隊跟他關係最好,對他悉心教導、關懷備至的師父林漢,都被咱們給弄死了,就算給他再多錢,他也不可能被咱們收買。”
“我的辦法其實很簡單,跟參與案子的五個小弟說好了,他們收下我一大筆安家費,扛下所有罪責,供詞都串好了,隨時可以去投案自首!”
賀芸眉頭緊鎖。
“靠得住嗎?”
高明遠訕笑不已。
“怎麼會靠不住呢?”
“他們真要投案自首,案子不就由你來審嗎?”
“人證物證確鑿,你到時候走個形式順利結案,不就完事兒了嗎?”
賀芸略略點頭。
“我倒是巴不得,他們現在就去投案自首。”
“那樣的話,就算李成陽去燕京告狀,上麵過問這起案子,我也好交差!”
“最關鍵的是,隻要有人出來頂罪,小赫就可以毫無罪責,也不用逃到鄉下去避風頭。”
高明遠笑了笑,沒有答話。
他當然不會說,他在這件事情上,是藏有私心的。
為什麼非得要找到李成陽?
其實高明遠並不是怕他把事情鬨大。
鬨大了又能咋樣?
錢不是他給的,人不是他害死的。
整個栽贓陷害的主意,都不是他出的。
有的是小弟,願意拿錢賣命,去自首頂罪。
所以不管鬨得再大,都不會傷到他高明遠一絲一毫。
之所以非得要找到李成陽。
其實高明遠是想,將栽贓陷害進行到底。
必須要讓林漢師徒倆,付出足夠慘烈的代價。
一個慘死,一個坐牢。
試問以後的綠藤,還有誰敢對他高明遠不敬?
因此。
他的私心,就是想要接此事立威。
要讓綠藤乃至整個中江的黑白兩界,知道他高明遠是真惹不起。
他是真的能隻手遮天!
哪怕人跑到了燕京去告狀,也照樣屁事沒有。
有了這樣的威名。
以後做任何事,都會簡單許多。
到那個時候。
他還用得著對靠山王政,阿諛奉承、巴結討好嗎?
恐怕現任綠藤副書紀的王政,反而都要對他高明遠俯首稱臣。
想要依托自己的強大背景關係,爬得更高。
最關鍵的是……
通過這一件事,他也可以考驗一下,自己與譚飛焱的關係是否牢固。
如果遠在燕京的譚飛焱,真的替自己將李成陽找到了。
那不僅證明,兩人的合作關係確實穩固,而且譚飛焱在燕京的能耐確實很大。
因此。
高明遠一點兒也不為眼前的案子所擔憂。
他是在為自身長遠的發展在謀劃算計。
賀芸哪知道這一點?
她要是一個足夠聰明的女人,當年就不會被高明遠的花言巧語給算計。
這些年,也不會被高明遠輕鬆拿捏,對他惟命是從,替他為非作歹。
見高明遠遲遲不說話。
賀芸有些按耐不住火氣。
“三天,我隻給你三天時間。”
“三天後,不管李成陽有沒有找到,你必須讓小弟們投案自首!”
“而如果這三天內,李成陽真要在燕京把事情鬨大了,那你第一時間就必須讓他們投案自首,明白嗎?”
高明遠唇角微揚,掠起一抹笑意。
“明白,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
“大熱天的,喝杯茶,消消氣!”
賀芸冷哼了一聲。
“慢慢喝吧你!”
說罷,賀芸起身匆匆離去。
很快,身影便消失在了幽暗的樹林中。
過了一會兒。
老寧慢慢悠悠的,踱步回來了。
“老板,需要我做什麼?”
高明遠指尖輕敲茶台,沉吟片刻後,嗬嗬一笑。
“把茶台收起來,回家!”
“……”
老寧愣了一下。
他還以為,高明遠會派他去燕京。
一旦幕後老板找到了李成陽,就把他押回來,或者就地解決掉。
夜幕下。
奔馳轎車緩緩駛離河濱公園,消失在了茫茫黑夜。
……
清晨。
工棚內嘈雜的聲音,吵醒了李成陽。
昨天奔波趕路,一路被多次檢查,太提心吊膽。
又扛著大包小包徒步走到工地,實在是太累。
所以這一覺,他睡得很沉很香。
睜眼看了一下。
工棚內的民工們,果然隻要不開工上班,就是打牌消遣。
幾個人聚集在一起,嘻哈說笑的炸金花。
昨天接應李成陽的中江老鄉,看到李成陽醒了,立馬笑問道:
“兄弟,你醒啦,今天不上班,下來一起玩玩唄!”
李成陽笑道:“你們先玩,我出去找點吃的,太餓了。”
說罷,李成陽就翻身下床。
“行,那你給我帶包煙。”
說著,人稱老廖的泥瓦工,便遞給李成陽十塊錢。
“哎唷,一包煙而已,咱倆可是老鄉,我請你了。”
李成陽還要在這兒潛伏,當然想要和老廖搞好關係。
這些人當中,隻有老廖最清楚,自己其實並不是‘許大林’。
“行啊,那就謝了!”
老廖把錢放下後,立馬拿起三張撲克,開始賣力的搓牌。
仿佛搓一搓,就能散牌變金花。
可惜……
最終還是散牌,最大竟然是梅花九。
“特麼的,這什麼狗屁運氣!”
撂下牌後,老廖很是鬱悶的抖出煙盒裡的最後一根煙。
點煙抽上,順便看了一下桌上的現金。
已經輸得隻剩幾十塊了。
照這麼下去,怎麼翻本?
想到這兒,老廖忽然想起昨晚派出所貼在工地的告示。
懸賞一萬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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