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景元:“想什麼呢?”
“嗯?”聽到男友聲音,李溪猛地抬起頭來,隨後輕搖了搖頭,“沒什麼。”
“你是不是還在擔心小師姐會故意針對你?”肖景元問,“本來我也擔心,可經過今天,我覺得我上次說的話還是起到作用。小師姐恐怕已經放下對我的執念,所以我覺得你真的不用再擔心她還會糾纏。你啊,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安安穩穩和我在一塊。等時機成熟,我就帶你回家見我爸媽爺奶,好嗎?”
聽到這裡,李溪用力點點頭,嘴角微微翹起。
或許是肖景元真的把話說得太滿,不過兩天,他就被掌門叫進房間單獨說話。
聽見掌門提出的荒謬要求,肖景元簡直難以置信:“為什麼,為什麼要安排我和小師姐兩個人一同去處理門派任務?師父你明知道我心裡隻有溪溪,現在小師姐也不來胡攪蠻纏了,您為什麼非要把我們倆湊成堆?”
“不是為師想把你們二人湊成堆,而是曾經我就答應過央兒父母要將她照料妥當。她向來喜歡你……”
“她喜歡我,我就必須要跟她在一起?這是什麼道理?我是個人,不是物品。”肖景元滿臉氣憤難當。
“我不是讓你跟她在一起,你這孩子,性子還是這麼急躁。我與幾位長老商議過,宋長老說,央兒向來喜歡你,如今卻親近起你大師兄來。依小丫頭從前的性子,極有可能是在拿他氣你。她倒是撒了氣,可宣兒的傷勢卻極有可能就此拖延,以至越來越嚴重……”
掌門麵露憂慮之色。
“偏偏慣來懂事的宣兒,這次不知道為什麼,也跟著央兒一塊胡鬨。沒辦法,師父隻能過來找你商議,就算是為了你大師兄,也請景元你多順著點你小師姐……”
大師兄三個字使得肖景元反駁的話都到了嘴邊,又被他咽了回去,“可是這對溪溪不公平,她本就介意小師姐。”
“李溪那個姑娘,你多跟她說說,她定能體會你的良苦用心。”掌門伸手在肖景元的肩膀上拍了拍。
肖景元覺得心裡憋得發慌,對洛央厭惡也在這一瞬間升至最頂點。各種情緒在他的心頭橫衝直撞,使得他出了房間,在後院一看到洛央,便不管不顧地徑直跑到她身邊。
“洛央,你到底想怎麼樣才開心?虧我之前還以為你是真心替大師兄考慮,沒想到你到現在都沒死心。你還要我說幾遍,我喜歡的人隻有溪溪一個,小時候說的那些都是開玩笑,玩笑懂不……師兄!”
因為有盆栽遮擋,肖景元都沒注意到衛宣竟然也在洛央身旁,神色頓時有些尷尬。
此時,洛央將視線從衛宣轉移到肖景元,上下打量,眉頭輕皺,“你在狗叫什麼玩意兒?”
衛宣:“……”
肖景元:“……”
“自己不著四六,跟懵懂小姑娘開那種玩笑,你還有理了是吧?以前一起玩的時候,師弟們打趣我們是一對,你可從來都沒反駁過,現在找到喜歡的姑娘,就說是玩笑話?嗬,你要是承認自己就是始亂終棄的渣男一枚,我還敬你是條漢子。現在,你看我的眼睛,看出什麼了嗎?”
洛央指著自己的眼,忽然微微一笑,“沒錯,我重獲光明了。”
衛宣:“……”
肖景元:“……”
兩個月不見,小師姐說話越來越犀利,重獲光明的意思不就是,以前她瞎了眼才會喜歡他肖景元……
衛宣一時也有些忍俊不禁。
就在這時,一個矮小的黑影忽然從肖景元身旁飛速竄過,被狠狠撞了下小腿的男生下意識往洛央的方向跌去。
“小心!”
衛宣一把扯過洛央,自己則跟肖景元撞到一塊。
“哎哎哎,那潑猴在這邊!”
天師山上,猴子眾多還不怕人,有幾個膽大的還經常來天師門後廚房打牙祭。
這不,剛剛逃竄的那隻恐怕剛從廚房的方向跑過來。
“師兄,師兄你怎麼樣?身上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疼不疼?”洛央趕忙衝到衛宣身旁扶起他。
衛宣輕搖頭。
與此同時,雙膝砰的一聲跪在青石磚上,疼得齜牙咧嘴的肖景元,看到洛央對衛宣的噓寒問暖,心頭一片複雜。
沒弄錯的話,他傷得比較重吧,膝蓋骨都差點跪碎了……
“大師兄有傷在身,你糙皮糙肉的能跟他比嗎?”
洛央罵得肖景元一臉懵,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竟在不知不覺中,將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
他正準備開口解釋一番,洛央已經扶著衛宣離開了,徒留肖景元仍舊跪在原地,半天才狼狽地爬起,往自己院子走去。
三天後,同樣被安排了師門任務的洛央與肖景元在山門前再次碰麵。
隻不過說好的二人同行,現在卻變成了四人行。
肖景元帶上了李溪,洛央身邊也站著衛宣。
掌門聽說這個消息後,眉頭微微皺緊。
“為什麼,一個兩個都不聽話。”
男人的語調慢慢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