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您要去京城了嗎?外頭都在傳您在挑得力的隨您去京城,說…”
“不帶你,彆做夢。”白棲嶺打斷她,他好不容易要清淨下來,再把她帶著,整日在他耳邊嘰嘰喳喳擾他清夢,他圖什麼?
老娘還不愛隨你去呢!花兒腹誹一句,堆笑道:“奴才指定不跟您去,奴才知曉自己幾斤幾兩,不給二爺添堵。奴才想問的是:二爺也準備帶銜蟬走嗎?”
“關你屁事。”
“您今兒火氣可真大。”花兒歎口氣:“罷了,奴才本來也有要事要稟報二爺,不說了不說了。”
她故作要走的姿態,心中數著數,果然,不出五個數,白棲嶺跳下那個冷塌,揪住她脖領子,讓她有屁快放。
花兒呢,將衙役說的事與他說了。白棲嶺一定知道這些事,她心中清楚得狠。她隻是想問問白棲嶺的看法。
她也說了照夜的事:“照夜哥哥是個好人。他若是答應去大營,一定不奔著俸祿,隻是為了保護燕琢城的百姓。可其他人不去,知縣征兵的都是老弱病殘,這去了大營不是送死嗎?”她講完看著白棲嶺,見他對“照夜”這二字並沒表現出疏遠,追問道:“您見過照夜哥哥?”
“說正事,閒話少問。”白棲嶺手叉在背後:“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我跟您討個主意。”
“我有什麼主意?我有你餿主意多?”
白棲嶺這幾句把花兒噎夠嗆,她覺得自己就是多餘來找這個瘟神。這一句又一句嗆她,好像她跟他有殺父之仇似的!花兒忍不住回嘴一句:“您是被那丫頭摸出毛病了嗎?彆得了便宜賣乖了,心裡不定怎麼美!那些官老爺可沒您會唱戲,碰到這事早偷著樂了。”
“不是,你這是何意?”
“我的意思是你惡心什麼惡心,人家姑娘…”
“你被不中意的人摸不惡心?”
“…”
白棲嶺作勢攬她腰,還沒將她拉到身前她就捶打他:“放手!你個臟東西!”
白棲嶺還偏不放手,故意惡心她,將她帶向他,順道扭住她雙手,看她臉急紅了罵他:“白老二!你這個畜生!不得好死!”她可真小,他一隻手就能製住她,細細的手腕和腰身,臉皮比城牆還厚的人竟也有臉紅的光景,白棲嶺看她這般,竟也能看出女兒家的情態了。
花兒罵得更凶,他側耳細聽,心裡反倒通透了,將自己那股子惡心一股腦倒給她,大笑著放開她:“怎麼樣?惡心嗎?懂了嗎?”
花兒使勁拍打自己衣服,一眼又一眼瞪他,恨不能剮了他,擺明了嫌他臟:“她就這麼爬你床的?那也沒乾什麼驚世駭俗的…她是被逼急了,走投無路了,才用此下策。現在已然瘋了。”
“滾!”
“我不滾!”花兒脖子一揚:“我話還沒說完我滾什麼滾!我就問你,那大營到底安全不安全!照夜哥哥去了是不是送死!你有沒有彆的法子!”
“我能有什麼法子?我一個卑賤的商戶,我還能左右朝廷的事?我要有那手眼通天的能耐,早把你活埋了。”跟花兒這一來一往拌嘴,連日來的糟糕心緒竟好了些,白棲嶺甚至動了個念頭:不如把她帶在身邊算了,左右她好養,讓她繼續當他的狗腿子。
花兒被他氣壞了,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哧哧喘氣。照夜這事擾得她頭疼,那些人壞死了,他連個能照應的人都沒有。去了那大營,碰到喝點酒不知天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