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奴嘿嘿笑了聲:“狗皇帝大限將至了,明兒就是除夕了,他活不到初一。”
“不,你不知道,他有神醫。”
“不重要,咱們柳條巷的人會殺死他的,且等著吧!”
二人又講了許多話,飛奴這次沒有隱瞞,將一切都告知了花兒。他此番前來就是為刺殺狗皇帝母子,而霍言山的父親也帶著三千死土埋伏在城外。他們身上的異香自花、蟲、蛇、豹中提取,聞者會生幻想,聽人擺布。
花兒知曉飛奴的和盤托出是霍老先生的意思,他既然來到京城,就是要成事,顯然霍老先生要拉攏她。
飛奴還提起戒惡,他說:沒猜錯的話,那個戒惡和尚與霍家人有淵源。
這一晚的白府燈火通明,懈鷹將三巷的動靜說給白棲嶺聽,他趴在屋頂上眼見著黑衣人在遠處無聲地跑,一直躲過侍衛跑進了三巷。
“這下知道那“貴客”的住處了嗎?”
”不必查了。”柳公推門而入:“人找上門來了。”
日府外一頂小黑轎子踏雪而來,過院門,走門廊,最終落在白棲嶺書房外。那貴客的腳底不能沾泥似的,被人半抬著進來。
柳公轉身關上門,那貴客這才掀掉頭頂的黑紗,而後扯掉臉上的假麵,露出一張即便老了,卻仍驚人的臉。
貴客是江南霍家的掌門人,江湖人稱霍琳琅。
霍家在江南留下無數佳話,其中當屬霍琳琅而立之年在宮中衝冠一怒為紅顏,其中緣由眾說紛紜,但總歸逃不過霍玲琅的竹馬青梅被招進言侍奉,在宮宴之上被當時的一個妃子百般羞辱,最終投了宮中那麵靜湖。
此時已年過古稀的霍琳琅早看不出當年英氣,舉手投足動作很輕,衣袖帶起一縷幽香。
先是擅自作主尋了一把椅子坐,而後看向白棲嶺問道:“與我兒可有幾分相像?”
他沒有自報家門,偏要這樣問,白棲嶺對他身份早有猜測,當下更是驗證了。於是點頭:相像。
“我兒敗在二爺手下,按道理說我不該前來,但今日情勢有變,不得不與二爺打個照麵了。”
“霍老所說的情勢有變,莫非指家妻被皇上抓走一事?”
“是,也不是。”
霍琳琅從衣袖中拿出一份密報交與白棲嶺看,這應當是被攔截的一封,白棲嶺看後即焚,問霍琳琅:“霍老需要我做什麼?”
“其一:把那個戒惡和尚交給我;其二:借你炮火一用;其三:借霍靈山孫燕歸的乞丐們一用。”
霍琳琅直呼花兒大名,意在告訴白棲嶺:不必隱藏,你們的底細我清清楚楚。白棲嶺是聰明人,此刻也明白了花兒為何要自投羅網。她大概意識到了若她被抓走,會打破麵前這位老人的計劃,他許是要慢慢籌劃,但如今多方情勢湊在一起,由不得他慢來了。花兒是在逼他出手!
“那霍老能給我們些什麼呢?”
霍琳琅捋著美髯,微閉著眼睛道:“待我霍家大仇得報,這天下,交給穀家。”
霍家人是否可信還有待商榷,他開口就是天下,好像對這天下已是胸有成竹。白棲嶺並未應他,隻說:“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