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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深處 姑娘彆哭 4322 字 4個月前

霍言山口中的他自然是指飛奴。他蹙眉思考,這個人是何時起變成一條敢咬主人的狗的?霍言山說不清,大致是在日複一日的權力傾軋之中,飛奴慢慢滋生了一絲反叛。又或者他從來都是這種人?

他早對飛奴起了殺心,但被父親霍琳琅喝止。父親不許他碰飛奴,且與他說:這世上有些事,任何一個霍家人都無法做成,隻有飛奴可以。

霍言山不懂,那惡犬一樣的飛奴,除了殺人不眨眼,還能成什麼事?

儘管他蹙眉思考,卻難掩他麵目之上的風華。有女子在岸邊指點,他點頭頷首,內心卻毫無興致,滿腦子都是那個傲骨錚錚的花兒。

若說少年時候他對那個單薄的少女偶有不足一道的心動,那麼如今,他倒是對她有了殺伐征戰的念頭。霍言山經曆這許多年的曆練,對女人猶如對待戰場,越不可能得勝的大戰,得勝以後才越值得暢飲三百杯。他便是這樣的心態,倒是要看看這人,能不能打下來?

“上岸。”霍言山命令道。

“是。”

他的船在白棲嶺透過黃昏暮靄看過去的目光中靠了岸,浩浩蕩蕩走向了後街。後街住著花兒,白棲嶺自然知曉。那孫燕歸今日怕是又要有一場惡戰,可如今的她應付起來應當是能得心應手的。

儘管如此,他還是在窗前坐著,如往日一般。但心中所想卻是:多坐會兒,興許能看到霍言山耍的新把戲。前兩年在這裡多無趣,這段時日,倒是熱鬨起來。

他多少有些好奇花兒會如何對待霍言山,畢竟許久未見,她如今是什麼情形他不大了解了。

果真出乎他意料,那河道儘頭的台階上依稀下來一男一女,那女的比一般江南女子高許多,油紙傘擋住她的臉,卻擋不住她的灼灼芳華。那男子,正是適才站在船頭的霍言山。

二人有說有笑,上船之時霍言山順手握了一把花兒手腕。他們站在船頭,又穿過煙霧,在映著紅燈籠的河麵上向白棲嶺的方向而來。

花兒問霍言山:“就這樣遊江南?從街這頭到街那頭?霍將軍哄騙女子的本領,真是一點沒長。”

霍言山手指著遠方,目光炯炯對她說道:“你且看我手指之處,那裡,那裡,更遠的那裡,我都帶你去。”

“剛剛進門時候還自稱本將軍呢!”

“那個架子不端也罷!”

霍言山一時間像回到多年前,還是那個在北地遭受了暗算的少年將軍,跟他的救命恩人在一起。那時的少女,是他目光所及之中唯一的好人,真正的好人。霍言山想起來了,他那時說帶她回江南並未騙她。

但霍言山的誌向從不在男女情/愛之中,而在江山社稷上。是以那時他離開,是頭也不回的。如今他仍舊如此,卻在誌存高遠之時也分出精神有旁的心思了。

這一切都落在白棲嶺眼中,他哼一聲,關上窗,又給霍言山記上一筆新仇。

作者有話要說:

第111章 吹夢到西洲(十)

霍言山努嘴向那扇關著的窗:“你二人當初看起來情深義重, 如今卻也落得如此下場。你可曾後悔當初在燕琢城選了他?”

“選你下場就好了?也不看看你在滇城那偌大的後宅,女人們爭相為你吃醋,大打出手。滇城人都說:能進霍家的女子那都是世間絕色, 但出了霍家的女子, 是被其他絕色扒了層皮的。想來霍將軍也是個喜新厭舊的。”

花兒說得霍言山臉紅一陣白一陣,他心想:彆看她這些年大有不同, 那張嘴卻始終如舊。也不知白棲嶺那種惡脾氣是如何忍受她這張伶牙俐齒的嘴的。

花兒依舊不依不饒,取笑他:“還有人說, 霍將軍不管後宅多大, 在夫人麵前都抬不起頭來。為何呢?那夫人的娘家手握及外邦的兵權, 有百萬大軍在夫人身後撐腰。滇城人偷偷議論:霍將軍怕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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