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 96 章(1 / 2)

“他今年……四十五歲了。中國1949年十月建國, 他是八月出生的。”亞洲人自帶減齡buff,看著就是很顯小,你要說張曉峰隻有三十多歲也是完全可以的。

“能說一下他的職業嗎?”

張文雅犯難了:低情商是建築工地打工人,高情商是房地產從業人員。不過想想, 美國建築行業大概也差不多, 建築工地也是有項目經理的,都是打工人而已。

“他是建築工地的項目經理, 跟美國的建築公司項目經理差不多, 但沒有那麼專業。”

懂了,美國建築工地也是有工頭的。

“能說一下你的母親嗎?”肯尼思想著她幾乎從來不提母親, 這對於一個女兒來說很不正常。

“她是財務人員,我跟她關係不好。”

他憐惜的親吻她頭發,“我可以邀請你的父親來美國,你來美國快一年了, 他應該很想念你。”

“好,下次我問問他。”她起身從行李袋裡拿出裝有照片的牛皮紙信封,將照片倒在床上, “你看, 我在哈佛拍的照片, 父親要我挑一些寄給他。”

他趁機問:“還有我們上次在馬撒葡萄園島拍的照片, 你寄回去沒有?”

“沒有。我扔了。”

肯尼思便將她按在床上, 撓她的腰, “扔了?扔哪裡去了?”

“垃圾桶!”

“真的扔到垃圾桶了嗎?”這麼說,他的臥室居然成了……垃圾桶!

她笑個不停, “真的!”

*

桌上放著印有“肯尼思”字樣的信紙,定製的信紙從肯尼思祖父時代就開始使用了。

倆人鬨了半天,肯尼思才放她起來寫信。她都忘了要跟渣爸爸說些啥了, 回憶了好一會兒。

肯尼思這會兒在床上翻看她在哈佛拍的照片,她在教學樓、宿舍樓前麵都拍了照片,還拍了宿舍內部,宿舍內部沒啥好說的,普普通通,沒有她,應該是她自己拍的。

他隨口問:“誰給你拍的照片?你的同學嗎?你認識了什麼同學?”

“認識了幾個選課差不多的同學,大家都差不多,都還摸不著頭腦。我們組成了一個學習小組,會在一起做作業。”

“誰給你拍的照片。”

“泰勒。他比我大一屆,跟我一個姓,不過他家從祖父那一代就移民了,他都不會說中文。”

“泰勒?哪個是他?”

他找出幾張合影,照片裡的張文雅總是站在中間,笑容明豔迷人。其他人有男有女,應該就是她的學習小組的同學。

“這個。”張文雅挑出其中一張合影。

肯尼思嚴肅的看著照片上的男生:看上去長得很一般嘛,個子也不高,但他是華裔,會不會跟阿妮婭有更多的共同語言?

不過也許隻是他想多了。

他的中國女孩可愛美麗,性格很好,富有魅力,他第一次見她就被她迷住了。他不信哈佛數千男生沒人愛上她,美麗迷人的女孩走到哪裡都有無數追求者,這是鐵一般的事實,從無例外。她剛離開曼哈頓去哈佛,他就開始擔心她會不會變心了。

要說他看不出來張文雅對他的“愛”不怎麼牢靠,那是欺辱他的智商,她是真心也好,是演戲也好,她說愛他,他便欣喜的相信了。

可心底也明白,她絕不是輕易說“愛”的人,她幾乎隻在肯尼思太太麵前說愛他,就是說給母親聽的,並不算真心話。

他苦惱極了。

這不是他對自己沒有自信,自信是一回事,但她的不確定性是另外一回事,她的不確定性壓倒了他的自信,使得他頗有些患得患失。

他收好照片,放在床頭櫃上,坐到她身邊,手指輕撚她的耳垂。又隨意的拂動她的秀發,十分輕柔。

張文雅瞥他一眼,“幫我挑好照片了嗎?”

“挑好了。”

“你最近怎麼樣?我不在,你有沒有抽空出去鍛煉?”

“每天早上跑步一小時。”他心不在焉的回答。鼻尖蹭蹭她的臉龐,低聲說:“彆寫了,明天再寫。”

“明天還有明天的事情。‘今日事今日了’,你沒聽過嗎?”

“沒有。”繼續蹭蹭,還輕輕咬她的柔嫩耳垂,弄得她癢呼呼的,直笑。

這下沒法寫信了。

她放下鋼筆,是親愛的未婚夫為了慶祝她開學送給她的禮物,萬寶龍鋼筆,鋼筆筆身上刻有她的英文名字,名字下麵是他名字的縮寫:JFK.JR。

唉!作為男朋友或是未婚夫,他都是無可挑剔的,她找不出來毛病。至於事業心不足的問題,又不是他一個人有這個問題,也不能算大錯誤,甚至根本不算錯誤。在哈佛聽了幾場新生研討會之後,她已經為他找到了最合適的職業:環保公益律師。

完全可以以此打造最時髦的環保公益人設,而且以他的民眾親和力、肯尼思家族的資源,絕對能搞得風生水起,逼格滿滿。還能在華盛頓特區擁有一席之地,進可參選議員,退可當他的環保公益領袖,民主黨也得繼續捧著他,因為公益組織也是一股強大的力量,可以左右相當一部分選民的選票。

不過,今晚顯然是無法繼續考慮這個問題了。

*

熾熱的嘴唇貼在一起,糾纏著,較量著。

熾熱的肌膚火一般燃燒,乾燥,又濕潤。

床榻鬆軟,像是一片青草地。

雨水打濕了草地。

青草因而更顯得青嫩脆弱了。

*

窗外,細雨淅淅瀝瀝,敲打在玻璃窗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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