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吧。她穿著美美的禮服裙,不多拍幾張美照說不過去。白宮媒體記者相對來說正經嚴肅一點,也不像娛樂記者那麼缺德,他們很懂怎麼拍出很好的人物照片。肯特先生說,要跟媒體記者搞好關係,媒體記者也會願意跟她搞好關係,總之,交遊廣泛沒毛病,多條人脈多條路。
她現在麵對閃光燈也不怵,落落大方揮手示意,擺好造型讓記者們拍個夠。
進了宴會廳,跟著大使先生見到了現任總統,總統記性很好,還記得她的名字,親切的問她好。
一會兒肯特先生過來了,帶著克裡斯。
克裡斯十七歲,已經是個大小夥子啦,個兒很高,有一米八五,不過在籃球隊還不夠看的,不長到一米九都很難進入職業球隊,但他對成為職業運動員好像也沒有什麼興趣。
相貌也一直沒有長歪,仍然是一個俊美少年。
“阿妮婭。”他喜悅的微笑,擁抱了她。
哎呀!從當年那個還沒有她高的男孩長成這麼高的一孩子,張文雅一直沒法接受。
進入高中後,孩子可能開竅了,克裡斯的學習成績突然來了一個質的提高,高二跳了一級直接念高三,現在高四,已經申請了父親的母校哥倫比亞大學,同樣也是提前批次申請,已經收到offer。名校對於校友後代都有優先照顧,何況克裡斯可以說品學兼優,又有運動特長,還有業餘愛好,這在大學招生辦公室看來都是加分項。
也很會說話,社交應酬遊刃有餘。向大使先生用中文問好,大使先生也早就認識他,和藹的向他問好,問他收到錄取通知書了嗎。少年矜持又得意的說已經收到了哥倫比亞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因為是提前申請,隻申請了哥大一所大學,已經選定國際關係專業。
將來想必是要子承父業,當個外交官了。
大使先生還是很高興的,克裡斯有在中國居住的經驗,又會中文,將來進入外交部不是問題,美利堅有這樣的親中背景的外交官對中國當然是好事,再說克裡斯也未必隻能進外交部,不管去哪個機構都是利好消息。
他倆坐在一起嘀嘀咕咕,克裡斯什麼都想跟她說,他已經在為半年後的畢業舞會發愁了,他都不認識學校裡的女生,擔心到時候找不到舞伴,會被人嘲笑。然後問她可不可以當他的舞伴,五月底她應該放假了。
張文雅暗笑,“我已經不是高中生啦,我去參加高中畢業舞會不太像。你是害怕被女孩子拒絕嗎?彆擔心,你長得很好看,每個女孩都會希望你去邀請她的。”
他頗是羞澀的微笑,“她們都還是孩子。”
“可你也是孩子呀。”
“我已經十七歲了,我都拿了駕照了。”他不服氣的說。
確實,人高馬大的,光看背影真不像個孩子,但看臉,還是個稚嫩少年。雛鷹即將展翅高飛,看他一臉憧憬和喜悅,昂揚自信,張文雅驚覺他確實長大了。
再也不能將他當成那個十三歲的孩子看待啦。
是很羨慕他的,即使父母離婚了,兩個人仍然像以前那樣愛他,他受父母離婚的影響儘力降到最低,這才是負責任的合格的父母。
被愛著長大的孩子一定很幸福吧。
也會很單純。
她為他感到高興。
她喜歡像青蔥小樹似的少年,他帶來活力和幸福,像superman一樣,從太陽吸取能量,然後向四周揮灑。
是她的少年。
她滿心歡喜,對他說她一定會在哥倫比亞大學附近開一間甜品店,給他唯一限量金卡,想吃什麼、想喝什麼,她請客!
克裡斯便說想念她做的小籠湯包了,華盛頓特區和紐約法拉盛的中餐廳再也吃不到足夠美味的小籠湯包,委屈死他的味蕾了。
說的好不可憐。
然後話題一轉,“你看了今天的報紙嗎?”
“報紙很多,你說的哪一份?”
“肯尼思先生和那個——查理在你的樓下打了一架,報紙上說是為了你。”
張文雅淡淡一笑,“彆聽小報瞎說,男人打架從來都不是為了女人,隻為了他們自己的‘麵子’。”“麵子”用了中文,“你知道這個詞是什麼含義,他們爭奪的是什麼?”
“你的‘所有權’?”
“是啊,這不是很可笑的事情嗎?他們打架我管不著,但我不會因為他們打了一架就對他們有所不同。克裡斯,永遠不要變成那種蠢貨。”
克裡斯低頭一笑,“我不會。”
*
回了紐約後,張文雅退掉酒店式公寓的房間,搬走了。
《紐約時報》還是要去上班的,貝特先生教的很快,流程過一遍,文字稿件、圖片稿件、美術排版,校對無誤後,用電腦軟件做成PDF文件或彆的排版軟件格式,進入出清樣程序,印刷廠用清樣完成版上機印刷。
紙張的選擇也有不同,新聞紙按照磅數或克重有厚薄分彆,好的紙張什麼樣、捏在手裡什麼質感,同樣也要知道不好的紙張什麼樣、捏在手裡的質感。目前提倡環保紙張循環利用,環保紙有哪些,各自有什麼特點。
還有各種特種紙,分彆有不同的用途。
光是紙張的樣本簿就有三大厚本。裡麵的紙樣都是統一的方型紙片,可以取下來仔細觀察。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119章被鎖了十幾個小時,我真的……我特麼不謝。
*五一要不搞個活動吧,5月1號到5月5號,寫長評點讚前三名分彆發1500、1200、1000的紅包。長評是1000字,1000字蠻多的了,就600字以上吧,可以手動加精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