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第 219 章(1 / 2)

小肯尼思堅持要張文雅去見心理谘詢師, 擔心她留下什麼心理陰影。第一次遭遇槍擊還是挺恐怖的,她又不像在各種罪案報道和警笛中長大的紐約人那樣見多識廣。

張文雅勉為其難的同意了,接下來的一周見了兩次心理谘詢師, 賬單由肯尼思支付。

跟陌生人聊天……大概就是聊天吧,有點怪怪的, 她很不習慣對陌生人說事,她很小心的表示自己擔心男朋友的安危, 也很擔心自己的安危, 對美利堅的安全問題十分擔憂, 她沒有安全感,這令她十分煩惱。

這個問題心理谘詢師也無法解決。

*

小約翰·肯尼思光榮受傷,結果導致宴會邀請更多了,除了民主party的宴會之外,他拒絕了絕大部分邀請。

到八月一日國會休會還有一周,他希望每天晚上都陪著張文雅。

她現在變得特彆膽小,晚上要抱著他才能睡著;早上晨跑變得疑心重重,路上不想碰到任何人;午餐會要他過來一起用餐, 晚餐也想跟他一起用餐。

如無必要不出酒店房間,遛狗都要等他下午下班回來一起。

好在作為眾議員,隻要開完會基本就可以自由支配時間了,他每天下午四點下班過來, 帶她下樓散步, 順便遛狗。

她總是挽著他手臂,很黏他。

她陪他去醫院換藥, 看到他的傷口還是覺得一定很疼, 這個傻瓜為什麼中彈了都不知道疼的?

*

狗仔隊天天蹲在酒店樓下等他倆下樓, 晨跑的時候他穿著T恤, 手臂上的紗布很醒目。

本地報紙上每天都刊登他倆的照片,紐約八卦記者則唯恐天下不亂的去采訪了肯尼思去年約會的“夏日限定女友”,一個華裔年輕女性,問她對肯尼斯與張文雅複合有什麼看法。

女孩名叫Rose g,很巧,也姓張,中文名字張晴柔。她比張文雅大一歲,茱莉婭音樂學院畢業,是個小提琴音樂才女。肯尼思在某次音樂會之後的酒會上認識她,從六月到九月初,交往了三個月,是跟張文雅分手以後唯一承認的女朋友。

因為戀情隻持續了一個夏天,被媒體稱為“夏日限定女友”,夠損的。

前女友很不客氣的說,這種廢話彆問我,請這倆矯情男女趕緊鎖死,不要出來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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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七月的最後一天,一大堆狗仔隊守在拉瓜迪亞機場等待小肯尼思和張文雅出機場,但沒有等到。倆人在機場虛晃一槍,實際開車回了紐約。

帶著兩條狗,途中在費城停留,吃了晚餐。

作為一直被人照顧的媽寶男,小肯尼思一向是不會照顧他人的,但日常瑣事並不難,隻看你是否真的將對方放在心坎裡疼惜。如果一個男人嘴裡說著愛你行動上卻一點也沒把你放在心上,彆誤會,他一定不愛你。

肯尼思就連調料罐都會放到她伸手可及的地方,不等她說便知道她是想再喝一杯,還是不喝了——通常是不喝了。吃飯總是他來付賬,因為她對如何計算小費感到很麻煩。

被人照顧著的體驗很好。

張文雅感到離開華盛頓後心情也愉快了很多,笑容又回到她臉上。

“那麼說你要在紐約待到差不多九月底?”

“差不多。休會結束後,大家都會忙著競選的事情,有一半的人不用擔心連任,不過要是出現強勁的競爭對手,他們就得在選區和華盛頓之間跑來跑去。”

“你呢?你連任應該沒問題吧?紐約州——曼哈頓區有人能跟你競爭嗎?”

“我想沒問題。”

這個意思就是沒人能跟他競爭。

她微笑,“你喜歡你的工作嗎?”

肯尼思想了想,鄭重的點頭,“很喜歡。之前我從來沒有想過議員代表了什麼,我代表六十萬人民,‘為人民服務’,說起來簡單,做起來不簡單。我不僅代表華爾街的那些‘紳士們’,還代表那些年收入不超過兩萬美元的人。他們是兩個階級,需求截然不同,我是應該向那些能給我更多競選資金的人下跪,還是努力讓那些欠了一堆卡債的人過得更好?”

他說的很有意思,很明白“政治”的意義。

“用華爾街的錢去做能讓更多人受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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