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對他耳朵吹氣。
癢得他馬上轉身按倒她。
從額頭、鼻尖、嘴唇,吻遍她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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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夜風吹拂進來,似乎帶來一陣陣幽淡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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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很想睡覺。
枕在他手臂上,想著以前看過一個情感節目,有女觀眾問,為什麼結婚以後丈夫就不愛抱著她睡了,主持人震驚的說你不知道你們女人的腦袋很重嗎?男人的手臂被枕了一整晚都要斷掉了好嗎。
覺得很好笑哎。
“在笑什麼?”
“沒什麼。就想問你,你這樣,”戳了戳他手臂,“不會累嗎?”
“累啊。”他毫不猶豫的回答:“但我更想抱著你,每一天。”
這話她愛聽。
於是笑眯眯的親了一下他臉龐。
“你還不困嗎?”
“困了,又困又累。”她打了個嗬欠。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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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睡到大天亮。
哎,雖然醒了,但躺在床上不想起來。
生活是美好的,現在,至少他拚命想表現出最好的一麵,討她歡心,她是樂意見到的。前女友們幾乎對他都沒有什麼黑料可爆,可能因為他是媒體寵兒,誰敢一張嘴無憑無據的說他的缺陷?倒也不是沒有缺陷,比如瑪當娜就直接當她的麵說他脾氣不好,問他現在怎麼對未婚妻一點兒脾氣都沒有。
他還很詫異呢,我脾氣不好嗎?
其實想想也很容易理解,十一年前他就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年輕氣盛難免,瑪當娜又已經是流行樂壇一姐,兩個人都被人捧慣了,不吵架才是奇怪。
張文雅不喜歡吵架,吵架的潛台詞是對對方不滿,兩個人要能吵起來,必定都對對方有所不滿,多吵幾次,感情就沒了,她不喜歡。
除了脾氣不好這種性情上的缺陷之外,他沒有什麼人品上的缺陷,畢竟一個從小生活在鏡頭下麵的人要是有什麼人品問題,早就被美國群眾罵翻了,能三十年如一日被媒體寵愛、被群眾喜愛,這人的人品是無可指摘的。
男人嘛,其實很好哄的,前提是他真的愛你。
訂婚後他修改了遺囑,也立即告訴她修改了什麼條款,他把他的財產的一半都留給她,金錢的多少無關緊要,姿態是非常好看的,她很高興。
不過她的財產太多了,她隻能在遺囑裡留給他一點點財產,其他財產現在基本都在信托基金裡,如果她不幸沒有孩子就死了,她的財產將絕大部分用來做慈善。她還指定約翰·肯尼思成為她的信托基金的管理人,她相信他的人品。
結婚。
有點麻煩。她其實想要一個小小的溫馨的婚禮,客人儘可能的少,但看泰德叔叔的意思,恐怕不舉行一個盛大婚禮是不可能的,肯定要比當年他父母的結婚儀式更盛大。
想想就很頭疼。
都是□□啦!除了花很多錢和新婚夫妻會很累之外,沒有彆的好處。
“honey!”肯尼思進來了,“格林傑先生到了,你該起床了。”
“這麼早嗎?”
“不早了,十點了。”
怪不得很餓呢。
“我餓了。你做了早餐嗎?”她懶洋洋的下床去洗漱。
“做了,你快點下樓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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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瑞米·格林傑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穿著寬大的休閒西裝,看不出來像個藝術家。
寒暄幾句,約好了明天上午九點過來為她作畫,很快告辭。
“畫好了掛在哪裡?”張文雅興致勃勃的問。
“掛在客廳裡,一進客廳就能看到。”肯尼思在客廳門口比劃。客廳牆壁上已經掛了他倆的好幾張布麵噴繪照片:他的《人物》周刊“最性感男士”封麵、她的《時代》周刊“新中國、新青年”封麵、他倆在耶魯法學院大樓外擁吻的《人物》周刊“世紀之吻”封麵,不得不說,挺自戀狂的。
他倆都很喜歡。
這份禮物送到她心坎裡了:誰不想有一幅自己的肖像油畫呢?
她心裡美滋滋的。
她沒問格林傑開價多少,以肯尼思家族的風格,格林傑肯定會是美國目前數得著的現代畫家,定製一幅肖像畫怎麼不得六位數起步?不貴不貴。
於是一整天心情都很好。
第二天的心情也很好,擺造型也沒有什麼不滿,坐了三個多小時,格林傑打了幾幅線稿,挑了一張開始作畫,速度很快。十二點半格林傑收工了,約好了下周日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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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下午去了JFK國際機場的倉庫。
之前找了人來清點藝術品,之所以會存放在機場,是因為其中有不少藝術品來源不明,有些是失竊物品,有些是走私物品,不離開機場就不算入境美國,這是很多有問題的藝術品的通常處理方法。張文雅不太懂既然不方便拿回家慢慢欣賞,又不方便再次出售,為什麼要買呢?
據那位藝術品買手說,大概是因為美國富豪都不知道要怎麼花錢吧。
好一波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