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結婚?”
“不是。”
“迷惘?”
“有一點。”
“為什麼?”
“不知道。”
他困惑的說:“你要說出來,你不說,我不知道你在為什麼而煩惱。”
她低下頭,望著地板,“我擔心——”
擔心我不再是我,擔心我成了你的附屬品。
但這不能告訴他。
她馬上抬起頭,笑著說:“我擔心你到時候會太緊張。”
“我會很激動,但不會緊張,隻會有滿心的快樂。”肯尼思笑著吻她的手背,“現在,我想去見見大主教。”
*
大主教已經下班了,不過說實話,大主教從不下班,教徒任何時間都能來找神職人員,更何況是曼哈頓區的國會議員。
肯尼思彬彬有禮的詢問大主教,明年五月的某一天計劃在聖帕特裡克大教堂舉行結婚儀式,並邀請大主教為他們主持婚禮。大主教儘量淡定,先祝賀他倆終於定下婚期,隨後表示,他很榮幸能為他倆主持婚禮。
肯尼思又請大主教為此保密,婚禮的具體日期確定之前,請不要告訴其他人。
大主教表示咱保密一級棒,不要為此擔心。
*
“你錯了,帕帕拉奇看到我們來教堂,明天報紙就會說我們在看婚禮場地。”
“讓他們瞎猜去吧。”肯尼思很無所謂的樣子。
“真的不要緊嗎?”
“honey,你還是沒有學會像我一樣思考。”
嗯?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少考慮彆人會怎麼想、怎麼做,你做任何事之前,都隻需要考慮:我喜歡嗎?”
“這樣嗎?”好像是哦,她隻考慮自己的時候會——更快樂,不用去想彆人怎麼看她,你注定不能滿足所有人,所以,隻需要滿足自己就好了。
“我還需要考慮選民,你不需要。”
“結婚以後也不需要嗎?”
“不需要。我會是你的丈夫,我不需要你總為了我委屈你自己,你難道會做什麼過分的事情損害我的利益嗎?我想不會。”
“為了配合你的競選呢?”
“你是指參加競選活動?”
“差不多。”
“你想參加就參加,你是我的妻子,不是我的下屬。”
這話她喜歡。
“家裡的一切都是我來做決定嗎?”
“當然。雇個管家,瑣事全都交給管家。”
走出教堂,二十多個狗仔隊猛撲上來拍照,嚷嚷著提問:怎麼來了大教堂?是來看婚禮場地嗎?婚期定下來了嗎?幾月?九月?十月?十一月?十二月?
倆人沒有理會狗仔隊的窮追猛打,騎上小綿羊,徑直回了家。
*
第二天,周四。
上午,張文雅去醫院看望張曉峰。
“小肯怎麼沒來?”沒看到洋女婿,還怪不習慣的。
“他回華盛頓上班了,周五有投票。”
“他上班怎麼樣?”老爸這才想起來關心一下。
“挺好。”
“同事喜歡他嗎?”
“還行吧。他家現在連他在內有四名眾議員,他姐姐卡羅琳也是議員,還有堂哥堂弟。”
“那不錯呀。他們老肯家人丁興旺,是好事。一個大家族人要多,人多好辦事,孩子們有幾個有出息的,整個家族都受益。就像你,你現在有出息了,咱們老家整個村的孩子都受你的恩惠,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