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 第 661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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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裡斯十點多到了肯尼思宅。

他去年九月入讀哈佛大學肯尼思學院,因此911不在紐約而在波士頓,沒有親眼目睹雙子塔的倒塌。

大學期間他有兩個暑假都在小肯尼思的競選辦公室實習,如今入讀公眾策略碩士研究生,未來不出意外的話也是從政。他是十一月的生日,現在還沒到二十四歲,明年畢業,年底才年滿二十五歲。

二十五歲是國會眾議員的最低年齡。

“你考慮過了嗎?”愛文已經睡了,肯尼思正在廚房為張文雅做早餐。今天廚師放假。

“你指?”

“競選。”

克裡斯聳肩,“我還太年輕,我說不好。”

“要提前做準備,還要提前研究選區、組建競選辦公室。不過我應該先確定你的意願,而不是為你做決定。”

克裡斯先是短促的笑了笑,隨即視線瞄著地板。七月的陽光從玻璃窗照射進來,灑下一地陽光。

年輕男人個兒很高,比肯尼思還高小半個頭;相貌俊美,是那種很討人喜歡的相貌,濃眉大眼,眉眼五官都生的很好,但又不會太柔弱或柔軟,而是……很有男性氣概的俊美。

以欣賞的眼光來看,年輕的肯特先生有著好皮囊,相貌也很誠懇,這樣的臉上電視會很有優勢,群眾會本能喜歡相貌出眾的人,男人比女人的優勢更大。

他會是一位出色的候選人,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足夠的能力了。

剛下樓的張文雅幾乎沒有發出聲音,她聽著有人在廚房說話。肯尼思的聲音很好分辨,還有一個人是……克裡斯。他倆在說什麼?

走近廚房,但沒有進去,而是悄悄聽他倆說話。

不管克裡斯願意不願意,他早已被視為肯家親信,張文雅原本以為克裡斯會走父親的道路成為外交官,但肯特先生去世後,克裡斯轉而對政治萌發了更大的興趣。

當個政治家也沒有什麼不好,克裡斯本性善良,應該不會“變壞”。美國政界恰恰缺乏像肯尼思和克裡斯這樣天真善良的人,理想主義者。

肯尼思常把一句話掛在嘴邊:政治太重要了,不能交給政客來操縱。

說的沒錯。年輕人總想著“我要為國家做點什麼”,但真正進入這一行、被生活毒打後,大部分人都會失去理想,或者心灰意冷,或者同流合汙。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從私心上來說,張文雅不願意克裡斯從政。再怎麼堅持自己,也不免要被大環境所改變,她不希望克裡斯有重大的改變。

但一想,克裡斯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十幾歲的男孩了,他成年了,有自己的想法。肯尼思應該知道克裡斯想要的是什麼,有肯家的支持,克裡斯從政之路應該比彆人輕鬆很多。

她正回憶著克裡斯的少年時期,冷不防有人在她背後問:“你站在這裡乾什麼?”

把她嚇了一跳,“爸!”

張曉峰嘿嘿一笑,“小肯在跟誰說話?”

“克裡斯來了。”

廚房裡的兩個人都看著門外。

“文文,餓了嗎?我給你做了早餐。”肯尼思用中文說。

克裡斯皺眉:叫什麼“文文”!無端肉麻。

又很悻悻:這就是該死的愛情嗎?

他年長了幾歲,已經明白自己和張文雅之間從來就不是“戀愛”,單方麵的愛情怎麼能算“戀愛”呢?所以不過是悲慘的“單戀”。唯一值得驕傲的地方是他對她訴說了他的愛戀,愛一定要讓對方知道,否則就是孬種。他才不是孬種呢。

張文雅在廚房小餐桌邊坐下。

肯尼思做了培根煎蛋三明治,一小碗甜玉米粒,一碗蘑菇濃湯。

張曉峰問:“愛文睡了多久?”

“剛睡兩個小時,還早。”

“在後院鋪上野餐毯吧,今天天氣很好,讓他曬曬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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