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思嚴肅的聽完了醫生的講解。
張文雅不覺得有什麼,還很輕鬆的說:“沒關係,就算摘了一個,還有另一個。”
肯尼思瞥她一眼,“彆這麼說,我擔心極了!”惡性腫瘤!他內心焦慮,她還這麼年輕,怎麼會得惡性腫瘤呢?
她惋惜的說:“不知道對生孩子有沒有影響,我還想過幾年再生個女兒。”
他忙說:“現在不需要考慮這個。”他想著安慰她,但又不知道怎麼說才好,隻好笨拙的說:“不會有事的,你不要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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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家,張曉峰一聽是卵巢囊腫,先被嚇得團團轉,“哎喲!這可怎麼好?!”
“爸,你著急什麼?”
“女人跟男人不一樣,女人生病特彆麻煩。”張曉峰看了看女婿,心裡好些話不好說出口。
“還沒有確診呢,我是說,還不知道就是一般的囊腫還是腫瘤,就算是惡性腫瘤也沒有什麼,女人有兩個卵巢,切了一邊,還有備用的。”
“你從小身體就好,沒得過什麼大病,我看這次也不要緊。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每個月過去複查,做一堆檢查。”
張曉峰暗自歎氣。
這個病不算什麼大病,但就是有問題的部位不太妙,卵巢跟生孩子有關,他懂,他是擔心病得重了,女兒以後再也生不了孩子。小肯家是有錢人,隻有一個孩子是太少了一點,兩個剛剛好,不多不少。他倒不是擔憂小肯會為了小雅不能再生孩子就跟她離婚,但到底會有些介意吧。
他不能搞得緊緊張張,影響女兒的心情,隻得把這一層放在心裡。
張文雅還真沒想那麼複雜,她隻是想自己不會那麼倒黴得了惡性腫瘤,沒有持續觀察真正確診之前,用不著慌張。
回家之後,肯尼思跟兩名保姆重新設定了愛文的日程表,決心白天讓愛文玩的累了,這樣他晚上便能睡的好一點。新時間表實施幾天後,效果不錯,白天消耗了更多的精力,崽崽晚上睡的更沉了。
肯尼思鬆了一口氣:果然就沒有什麼不能解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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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雅回憶起那兩個夢,都是幾乎一樣的場景,她懷中抱著丈夫血淋淋的腦袋,大聲呼喊、慌張害怕。
唉!夢得如此真實,以至於她每次一想起來就害怕得發抖。
她害怕他像他的倒黴爹地一樣被人爆頭,或者不是被爆頭,而是彆的,夢不是真實的,但卻有可能是個預兆。
敵人終於要動手了嗎?
或許夢就是一個警示。
她精神不濟,整天懶洋洋的,於是請了病假在家休養。
黛米案不得不交接給朗先生。
朗先生接了黛米案後,繼續跟史密斯家的律師談判。
肯尼思乾脆去找威廉談心了,逼他同意拿出一百五十萬美元作為賠償金,並且要強製進入療養院治療“性癮”,療養院會用化學藥物嚴格控製病人的荷爾蒙,也就是傳說中的“化學閹割”。
療養院是張文雅挑選的,環境很好,軟件硬件條件都不錯,當然也收費不菲。威廉並不想進什麼療養院,親媽來跟他談了一次,希望他好自為之,不要惹毛了小約翰。史密斯家不靠肯家吃飯,但嚴格的來說,他們不可能得罪肯家第代核心人物。
威廉又氣又憋屈,但最終還是同意了去療養院。
他入住療養院當天,療養院接到親切指導,於是,一名醫師從倉庫裡翻出了電擊設備。
電擊法治療精神病有長達幾乎一百年的曆史,最近幾年才徹底放棄。電擊的適用範圍很廣,從糾正同性戀到“馴化大腦(使人變得溫順)”。
選擇適當的功率,病人的身體機能和腦部機能一點都不會受到損害,還會非常的疼痛。療養院已經多年不用電擊設備“懲罰”病人,但有人有特殊要求,那麼當然從善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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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八月,張文雅都在養病,先是去了馬撒葡萄園島的紅門農場住了周,又去海恩尼斯港住了一周。
張曉峰也跟著去了紅門農場,對農場的占地麵積表示了恰當的驚訝。又得知農場是傑姬買下的,買入價跟現在的估價已經差距至少五倍,又大讚傑姬的投資頭腦,想著這個婆婆是有一點討厭的地方,但現在傑姬已經過世,這個過節也就算了,不說了。
張文雅沒跟他說太多,就說當時她住在第五大道公寓裡,雇了護士護工照顧傑姬,傑姬不喜歡她,不過她也不在意就是了,反正從管家以下都隻聽她的話,她還不是想乾什麼就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