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能有小狗狗了嗎?”
“可以,告訴爸爸了,爸爸明天去寵物店給你買一隻。”摸摸他的小腦袋,“以後想要什麼就告訴媽媽,媽媽不是都能知道你想要什麼。”
崽崽用力點頭,笑眯眯的說:“媽媽最好了。”
“你想要彆的孩子跟你在一起玩嗎?”
“蒂芬妮那樣的孩子嗎?”
“對。你知道上幼兒園是怎麼回事嗎?”
愛文想了想,“蒂芬妮說幼兒園裡有很多小孩。”
“是的。媽媽還沒有跟你說過幼兒園是怎麼回事。等你過了今年的生日,到明年夏天就要上幼兒園了。”
崽崽不知道“上幼兒園”到底是什麼意思,一臉茫然。
“早上爸爸送你去幼兒園,幼兒園裡有很多孩子可以跟你一起玩,會有老師帶你們玩;中午在幼兒園吃飯,吃過飯會讓你們午睡,午睡起來還是跟彆的孩子一起玩。老師會教你們唱歌跳舞做遊戲,很有趣的。”她沒有上過美國幼兒園,但想來不管哪個國家的幼兒園都差不多,三歲的孩子隻管玩。
“那媽媽爸爸也會在幼兒園嗎?”
“媽媽爸爸要上班,不在幼兒園。下午媽媽會去接你,今天媽媽接你,明天爸爸接你,這樣會很好玩。”
崽崽有點困惑,“那我中午睡覺的時候能看到你嗎?”
“——看不到。媽媽來接你的時候才能見到你。”張文雅小心的避免說“不”。
崽崽也沒有什麼時間觀念,想了一會兒,表示可以。“好吧。”
今天就算談的成功了。
張文雅輕輕舒了一口氣。
因為家庭比較特殊,愛文的同齡小夥伴少得可憐,之前住在小區裡還會有鄰居的孩子一起玩,住到桃花心木莊園之後,那幾個小夥伴就不來往了,崽崽在莊園裡一個人玩,多少差點意思。
這也是獨生子女的困境。
張文雅想了想,又問:“愛文,你想要個弟弟或者妹妹嗎?”
“弟弟?妹妹?”愛文很困惑,那是什麼意思呀?
“你是媽媽爸爸的孩子,弟弟或者妹妹也是媽媽爸爸的孩子,隻是比你小幾歲。”
“很小的小孩子嗎?”他見過小嬰兒,他們不會走路,隻能躺在童車裡。
“對。”
“我不知道。”他老老實實的說:“他們總是在睡覺,或者在哭。”
“小孩子會很好玩。”
愛文搖頭,“不好玩,寶貝才好玩。”
行吧,孩子還是太小了,跟他說什麼他都不太懂。算了,也不著急,等崽崽過了三歲再說吧。上幼兒園或有個弟弟妹妹,對愛文來說都還是太遙遠的事情。
*
肯尼思這邊掛了電話,那邊吩咐克裡斯,“你明天去一趟寵物店,買一隻小狗,愛文想要小狗。”
克裡斯點頭,“好的。要什麼品種?”
“隨便。要活潑一點的。”他把手機遞給克裡斯,拔腿往宴會廳裡麵走,“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先走。”
克裡斯點點頭,撥打保鏢的電話。
半小時後,肯尼思已經到了樓上的酒店房間。
“克裡斯,你今年多大了?”
克裡斯一怔,“二十五歲。”
肯尼思點點頭,“二十五歲,剛剛好。你想過進紐約州參議院嗎?”
克裡斯沉吟,“我還沒有想好。”
“你可以跟著我當助理和發言人,但到底還是去議會更好一點,議會才是實權。萊麗會進□□,她的紐約州國會參議員職位會空出來,但你的年齡不夠,沒法接替她。黨內會安排人接替她,然後再接任一屆任期,到時候是2012年。我準備到時候支持你競選紐約州國會參議員。”
2012年克裡斯也就三十二歲,在國會大廈他還算不上最年輕的參議員呢。
“上次去芝加哥,你對那位貝拉克·奧觀海的印象如何?”
克裡斯謹慎的說:“奧觀海先生很聰明,不多說一句話。”
肯尼思笑了笑,“他有十一年的執教經驗,他最大的優勢不是他有多聰明,而是他不畏懼麵對上萬人的集會。”
克裡斯有點汗顏。
“你很年輕,年輕意味著可以儘快學習。我是想讓你留在我身邊多學學,但今年的機會很好,如果我今年當選了,我沒有時間關照你兩年後的競選。奧觀海走的路線很好,你可以參照一下。他沒有先從州眾議員做起,而是直接進了州參議院,做了一任半,群眾基礎有了,選民知道他是誰。他是個法學院教授,人人都知道法學院隻有聰明人能進,法學院教授當然也是聰明人。他是個非裔,這一點是他的優勢;但你的優勢是你的膚色,美國現在還是白人居多。”
克裡斯點頭。彆看美國消除種|族|歧|視從六十年代初開始愈演愈烈,但架不住白人仍然占人口的絕對多數,白人想當議員比黑人容易得多。
“我給你安排了幕僚長,你需要跟她談談。時間不是問題,我想你會成功的。”
*
克裡斯有點怔忪。
沒錯,他是認為自己要從政的,但不是現在——但是,又為什麼不可以呢?他現在二十五歲半,剛好符合州參議員的年齡最低要求二十五歲。國會眾議員的年齡最低要求也是二十五歲,但他沒有經驗,可能很難競選成功。再說現在都六月了,要競選也太遲了。
但州議會應該沒有什麼問題,要是背靠肯家還沒法當個州參議員,也太小看肯家的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