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說你是去跟幕僚長談話,還有競選經理。”
“對。”
“談的怎麼樣?”
克裡斯看了她一眼,“談的很好。”
“你真的要競選嗎?我還以為你想當個外交官。”
“都可以,也許我不喜歡當議員了就去當個外交官。”
也是可以的,卸任總統可以去當聯邦最高法的大法官,退休州長也能去當駐外大使。
“你喜歡就好。克裡斯,要過得快樂。”
愛文樂嗬嗬的說:“寶貝很快樂。”
嗐,湊熱鬨的崽崽!
“你帶他玩了多久了?上來吧,洗澡換衣服吃晚餐了。”
“爸爸回家了嗎?”愛文馬上問。
“還沒有。”
“他去哪裡了?”
“在開會。”
張文雅在泳池邊鋪開一塊浴巾,克裡斯托著愛文走過來,將崽崽放在浴巾上。張文雅便抓著浴巾的四個角,提起崽崽。
隻穿著小內褲的崽崽在浴巾裡快樂的尖叫起來。小孩子都喜歡這麼玩,就是崽崽大了,體重有點讓人吃不消。
克裡斯很快上來,立即撈起另一塊浴巾裹在腰間。
“他有點重了,你拎不動,我來。”他伸手抓過浴巾,輕輕搖晃。
愛文又叫又笑,快樂得不得了。
孩子的快樂真簡單,這份快樂也感染了張文雅,她笑吟吟的問:“是不是很好玩?”
“好玩!”
“餓了嗎?”
“餓了!寶貝要吃很多很多!”
*
肯尼思直到吃過晚餐之後才回家。
張文雅不會等他吃飯,到點就吃飯。吃過飯讓愛文在客廳地毯上玩玩具,她和克裡斯說話。克裡斯已經考慮好了,先乾一任州參議員,一任也是六年,中間要是有機會就競選國會眾議員,要是沒機會就等國會參議員的空缺。
他要服從民主黨的安排,不過他不會像沒有後台的那些人一樣按資排輩,隻要有空缺就能上。
肯尼思給自己的計劃是乾兩任總統,他希望在自己的任期內能儘量安排肯家支持的這些議員尋求更高的職位,也包括克裡斯。克裡斯要是工作出色,將來爭取紐約州的國會參議員應該不是問題。
肯尼思回家後,對克裡斯交待了一下,說完便打發他走了。
*
“你吃過晚餐了嗎?”
“吃過了。”
那就是開完會吃晚餐,他可不愁沒人請客。
“克裡斯是不是還太年輕了?”
“年齡夠了就行。”
“你怎麼知道他想不想從政?”
“他不想從政為什麼去肯尼思學院學公眾策略?”
好吧,確實,公眾策略這個專業就是提供給有誌從政的人的。
“你該知道權力才是最強大的力量。”
“噢,那是誰一直不肯從政?”
他笑著攬著她的肩,“我不一樣。”
嗯,是不一樣,他從小就是特權階級,對權力便麼有太多的追求。
克裡斯……張文雅輕歎,克裡斯從什麼時候開始意識到必須掌握權力的呢?可能就是從她被移民局帶走的那天吧。
“你想嗎?”他問。
“想什麼?”
“從政,當議員,或是外交大使。”
“那樣我就必須入籍。”
“對。”
“暫時不要。”
“為什麼你一直不想入籍?”
“我可是女王,我不用入籍。”
“沒錯,但這樣很不方便。”
“政治太複雜了,我還是當第一夫人吧。”她笑著說。
他也笑,親吻她臉龐,“請放心,這個願望我可以滿足你。”
*
不上班的張文雅也不是家庭主婦,她現在要把大量時間花在競選活動上。
今年的端午節是六月二十二日,她去年便在想,已經將冬至晚宴辦成美國首屈一指的高逼格私人晚宴,但人數還是太少,而且一年隻有一次,真的太少太少了。那麼二十四節氣裡,還有哪一個比較好呢?
當然是端午,五月初五。
端午節的傳說很有意思,一個天真的理想主義詩人怒而投江,為了紀念屈原,端午節逐漸變成全中國的節日。吃粽子、賽龍舟,端午在中國變成了夏至前後最大節日。
清明節是拜祭祖先、郊遊踏青的節日,宣告春天到了。
端午則是宣告夏天到了。
今年端午節便決定在華盛頓舉辦一個“中國民俗展”,提前到周六開始,為期五天,端午當天會在波托馬克河上有龍舟比賽,在東波托馬克公園還會有遊園會,中西合璧,有美式的嘉年華和中式的雜耍表演。
中國民俗展得到中國有關部門的支持,中國駐美大使館調協配合,還會有戲曲劇團到美東美西的幾座大城市巡回表演,展示中國傳統文化。
“端午晚宴”則會是一個流動性的晚宴,第一年在華盛頓舉辦,客人人數增加到五百人,有政府高官,有國會議員,有各國外交官,還有必不可少的富豪。
為了客人名單張文雅也是撓破了頭,五百人都遠遠不夠,還是一大堆人想要擠進來。美國最不缺的就是富豪,《福布斯美國富豪榜》要身家過億美元才能進入,2003年美國有二百多位億萬富豪,不過億的有錢人則是多得數不清,這部分身家在五千萬到一億之間的有錢人是最積極的。
得益於跟張文雅的關係,泰勒·張與貝索斯每次都是座上客。
富豪之間也需要交際,大家都忙,晚宴之類就成了最好的社交場合。
晚宴當然是必須的,可以看成互相“給麵子”,想跟肯尼思夫婦套近乎的人才會挖空心思求一張請柬,而又有幾個人不想給未來總統麵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