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過的。”律恒說,“你安心休息。”
楊旗笑著拉過他的手,沉思著說道:"明天有個事情還要你去辦。今年冬天來得早,等到深冬,會更冷。那些被子做得差不多了,你明天帶人送一送。另外的就按照以前的價格,上架開放購買。”
律恒應道:“好。那我們就先走了。”
“去吧。”他挨個看了看,“孩子們,回去都好好休息。”
離開了楊旗的病房,一行人進了電梯,聞柏舟才問:"被子?冬天到了要給大家發棉被嗎?"
“不是棉被,是你帶來的那些羽絨做的被子。”律恒說,“用新的被子去替換掉一些老人手裡已經不保暖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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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生點點頭:"差不多吧。我們沒有養殖業,所以不管是棉被還是羽絨被裡的羽絨,對我們來說都是珍貴的保暖資源。”
“是哦,不管是棉線還是羽絨,都得有完善的養殖業才行。”餘星野也說,“我們這個被子,就是用前幾次你們支援我們的羽絨,再用以前那些衣服裡拆出來的不保暖的羽絨,重新清洗烘乾做的。被套也是這樣。”
他們說著地堡的羽絨情況,電梯緩緩停在了一樓。一行人換了點頭,一路下到地下十層,才揮揮手散開了。
地下沒有寒風的侵襲,它的溫度比地麵地堡要高得多。
聞柏舟回到小房間裡,脫掉外套簡單洗漱後,才抱著自己的被子睡熟了。
第二天一早,他與律恒一同去吃過早飯,然後才敢去物資儲備處領取需要分發的被子。
這些被子的被套花色完全不統一,絕大多數被套是回收消毒後再利用的,另有一些看起來則完全是用各種大小不一的布拚接而成。就算是回收的那些成套的被套,不少上麵都有著花色的補丁。
兩人一人領了個小推車,一路推著進了電梯。
“這批被子主要是送給地堡裡的孤寡老人們。”律恒給他介紹說,“他們大多年輕的時候參與了地堡的建設,年老了乾不動了,地堡就照顧他們。"
這些老人大多也住得比較靠近地麵。戶外太冷,臨近地麵的幾層也不夠暖和。
聞柏舟跟著律恒挨家挨戶的走,用新被子替換掉他們早就塌陷、沒有了一丁點保暖能力的舊被子。
老人們得了新羽絨被,愛不釋手地摸了又摸:"哎,今年還有這樣好的羽絨呢?是地堡裡有新技術了嗎?”
“不是。是柏舟他們地堡支援了我們一批羽絨。”律恒說。
“柏舟好的呀。”老人們止不住地道,“這麼好的羽絨,給我們做被子浪費了。該給你們這些地麵崽做衣服呀。你們老往外麵跑,辛苦得很。”
律恒安撫道:“您放心,都有安排。”
聞柏舟也跟著點頭:“我帶了不少過來,被子和衣服都能做的。”
老人們就看著聞柏舟連聲道謝。
在城市裡,衣服並不是什麼珍貴的物資。相反,它隨處可見。可等到他們離那個工業完整的年代越來越遠
,而動物感染、變異又越來越深入。
在城市裡,衣服就成為了一種不可再生的資源。雖然他們依然可以去挖掘尋找那些古老的倉庫,但這件事也隨著時間變得越來越難。
他們很久沒有見過這樣蓬鬆柔軟的羽絨被了。
這比他們記憶中,還要暖和無數倍。
這樣暖和,今晚一定能睡個好覺了。
物資車以新換舊裝滿了好幾輪,聞柏舟也跟著來回補了好幾次的棉被。需要他們去送的東西,才由嶄新的棉被變成了奶粉與蛋白粉。
他跟著律恒往醫院去,心裡還記掛著剛剛的被子。
“其他人是不是得自己去買被子?”聞柏舟問他,“多少積分才能買一床?”
“2積分。”
律恒看著聞柏舟震驚的眼神,微微露了點笑意來:“這種生存物資,不會用來賺錢。我們運過好幾噸的壓縮羽絨,卻現在才開始拿出來,就是為了保證家家都能買到。”
他們輕聲說著話,推著物資車走到了新生兒住院處。
剛一靠近,就聽一貫安靜的住院處裡言笑晏。有人在大聲說:“我得了消息就去排隊,哎喲那隊伍,老長了。不過幸好搶到了一床。你今晚就用新被子睡,暖和!"
裡麵其他人不知說了些什麼,那個聲音又說:“還有的,你們也彆急啊。我估摸著不是限量的,肯定人人都能買。”
兩人在門前駐足,聞柏舟伸手敲了敲門:“你好,物資處送補給品來了!”
“哎,來了!”那聲音猛地竄到門口,一開門,見著人就笑了,“律隊,怕舟,今天你們倆加班呢?”
他似乎是地麵運輸隊的成員,聞柏舟見他眼熟,聞言就笑著道:“物資處人手不足,我們去幫幫忙。”
他說著拿出了一桶蛋白粉,又問:“您家孩子幾個月了?”
“六個多月了。”他說。
聞柏舟從小推車裡找出適齡的奶粉遞給他:“現在該喝這個了,拿好了。”
送完了,他又進了房間,挨個的詢問起來。
那運輸隊成員站在門口,一手抱著一個大桶,看著律恒嗬嗬直樂:"律隊。"
律恒沉默地看向了他。
他也
不在意,隻笑道:“今天可真是個好日子啊。”
睡覺能蓋得暖了,孩子也能吃飽了。
再沒有比這更好的日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
舟舟啾戴著大紅花,勤勞地上下紛飛:《《蘭v當》》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