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第六十八章 回了同一套公寓(2 / 2)

執迷 夢筱二 11197 字 5個月前

傅言洲等她呼吸平穩,往她旁邊挪了挪,托起她的頭,把胳膊塞給她枕著。再次將她攬在懷裡時,恍如隔世。

天快亮,也即將落地巴黎。

閔稀睜眼,身旁的人已經起來,洗手間有水流聲。

傅言洲穿戴整齊才出來,問閔稀:“睡得怎麼樣?”

“還行。”做了一個夢,被夢嚇醒。

閔稀又在床上緩了幾分鐘,起來洗漱,路過傅言洲身邊,她順勢抱住他。

傅言洲在扣袖扣,忽然皺了皺眉,她抱他腰時恰好碰到昨天被撞的地方。

她抱了好一會兒才放開,鬆手那瞬,他暗暗調整呼吸。

天色大亮,他們平穩落地。

下飛機時閔稀才看到閔廷的消息,他過來接機。

在國際到達廳,接機的人群裡,閔稀遠遠就看到哥哥,想到在飛機上驚險的兩分鐘,她鼻子不禁一酸。

當時忍不住胡思亂想,想著她和傅言洲還有好多事情沒做,還沒有好好談一場戀愛,想著萬一她遇到不測,父母該怎麼辦,閔廷該多難過。

在她二十八年的生命裡,父母陪她的時間是能數得過來的,但閔廷給她的陪伴多到數不過來。

一會到他跟前,她要好好抱一下他。

閔廷沒空瞅妹妹,目光幽幽落在傅言洲身上,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人我接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閔稀:“……”

擁抱的氛圍瞬時被毀。

傅言洲側眸看閔稀:“看到誰攀比心重了吧?”

閔稀:“……”

傅言洲是下午的航班去江城,原本打算送閔稀回公寓再陪她吃中午飯,計劃被閔廷打亂。

沒讓閔稀做選擇,他在機場咖啡館待了幾個小時,下午飛去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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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假結束,閔稀在巴黎的工作也開始收尾。

六號下午,她所有任務完成,哥哥給她訂了明天回北京的票。

這幾天小常時不時給她發郵件,字裡行間都透露出對蓓清語未來的迷茫和擔心,風雅這波價格戰來勢洶洶,一般人扛不住,小常有壓力實屬正常。

她決定先去趟上海,當麵給小常解解壓。

閔廷的行程還沒結束,下周才能忙完回國。

閔稀正在收拾行李,閔廷敲門進來。

“機票改簽到上海了。”

“謝謝。”閔稀對哥哥比個心。

閔廷沒立刻離開,站在衣帽間門口看著妹妹收拾行李箱。

閔稀轉頭,“還有事?”

閔廷無奈歎氣:“你在上海儘量少待幾天,早點回北京。”

“怎麼了?”

“爸盼著你回去帶傅言洲去外婆家吃飯,這樣他就能見到媽。”

“這麼久……爸爸一次都沒見到媽媽?”

“應該。”

父親在高位待得太久,即使放下姿態,母親也沒感受到多少真心和誠意。

閔稀道:“我十號回北京還得開會,晚上應該能抽出時間去外婆家。”

翌日上午,她坐上飛上海的航班。

拿出眼罩戴上,眯上眼眼前全是傅言洲,已經五天沒見。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她睡了一路,終於把這些天的覺補上。

上海今天晴天,天高雲淡,到達蓓清語的廠區快中午。

聽說閔稀到了廠區,小常從二樓會議室一路小跑下來,看到她,眉笑顏開:“閔總監,你來之前怎麼不打我打電話,我去機場接你!”

“又不是外人,不用客氣。”

到了午飯時間,小常一點準備沒有,“我們出去簡單吃點,附近有飯店。”

“今天主要談工作,下次叫上你哥一起去外麵吃。”閔稀從沒在蓓清語食堂吃過,讓小常在前麵帶路。

聊起競爭對手風雅,小常愁眉不展,他們蓓清語的銷售團隊十個都趕不上風雅一個,雖然傅言洲也參與一點經營,但主要精力都被淩宇集團的項目牽扯,基本沒時間過問蓓清語。

最近幾個月,他利用晚上時間學習管理和經營,可真正麵對棘手問題時,依舊束手無策。

他們在靠角落的桌子坐下,小常點了食堂的幾個招牌菜,邊吃邊聊。

小常:“猜不到卓然公關接下來會放什麼大招。”

隻一個價格戰,都讓蓓清語難以招架。

閔稀道:“卓然放什麼大招跟我們沒有關係。”

小常想半天沒想明白,“風雅是我們的競爭對手,公關代理是卓然,我們得知彼知己呀。”

閔稀溫聲強調:“我們的彼是油性發質的消費者,不是風雅,更不是卓然。”

小常消化片刻,感覺聽懂了,又好像沒懂。

“我回去再想想。”

吃過飯,小常帶閔稀去實驗室。蓓清語的白玫瑰護膚單品定在二月十四號上市,越臨近上市的時間,他就越緊張。

在實驗室樓下,閔稀站定,她理解小常的不安,那次訪談讓他迅速走紅,但無形中也給他帶來巨大壓力。

“還記不記得我第一次來蓓清語,你就在這裡跟我說了你當初研發控油洗發水的初衷?”

小常笑,“記得。”

閔稀:“你隻要記得你研發蓓清語的初衷,就沒有誰是蓓清語的對手。”

這句話讓小常醍醐灌頂,一時間有些語無倫次。

閔稀笑笑,“不急,今天才八號,還有足夠的時間給你組織語言,十號開會那天我們再好好討論。”

一直待到傍晚,閔稀才離開蓓清語廠區。

距離白玫瑰護膚品上市還有一個多月,那天正好又是情人節,以什麼為切入點營銷,還沒最終確定。

從蓓清語出來,司機問閔稀回哪。

閔廷的公寓離這裡很遠,在另一個區,還要過江。

閔稀想了想:“回我之前住的公寓。”那套是她和傅言洲婚後共同持有的公寓,曾經也是他們的另一個家。

離婚時所有財產方麵的分割,以及兩家利益的解綁,都由閔廷一手操辦。

前不久閔廷告訴她,利益一直沒解綁,財產也沒有分割,因為傅言洲拖著不辦。這套房子現在還是她和傅言洲兩人的名字,共同持有。

閔稀給物業管家打電話,讓她安排人打掃衛生。

物業管家告訴她,衛生一直定期打掃,餐廳的鮮花隔兩天一換。隻是一年多來,他們夫妻倆誰都沒再來住過,如果不是十一月底在熱搜上看到他們夫妻的戈壁灘擁抱視頻,還以為他們早已離婚。

回到公寓,一切還跟以前一樣。

書房的書桌上,那張結婚照擺台還在,連擺放位置都沒變。臥室的衣帽間,當初傅言洲給她買的衣服掛成排。浴室盥洗台的鏡子旁貼了一張紙,是傅言洲手寫的卸妝流程。

泡過澡,閔稀穿上她的水藍色吊帶睡裙,沉到熟悉又久違的被子裡,時差還沒倒過來,躺下來也不困。

望著天花板走神,這套公寓曾經的一幕幕在腦海裡閃過。

手機響了,閔稀收回思緒,是傅言洲的電話。

傅言洲以為她住在閔廷的公寓,他說:“我到上海了,先回家換件衣服再過去看你。”

閔稀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他口中的家就是她現在住的公寓,“你不是說你在江城還要參加年終酒會?”

傅言洲:“推了。”

閔稀:“……”

緊接著,她就聽到電話裡,他開門關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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