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寄挑了一下眉梢,有些驚訝於無留之地,還有門派?但想了想,衙門和土匪窩還有逐流城都有,為什麼不能有門派。
她淡漠的看著來人,問:“做什麼?”
三名臨嵐派的人打量孟如寄,彆的沒說,直接開始盤問:“你學過什麼功夫?在無留之地如何營生?”
孟如寄一聲冷笑,沒慣著他們,直接拍掉了放在自己肩頭的手:“你管我?”
三名弟子中的一個對孟如寄舉起了自己的佩劍,沒有拔劍出鞘,而是顯露出了劍鞘上“臨嵐“二字,他自信的說道:“臨嵐山查人,務必配合!”
孟如寄一挑眉,沒有衝動,反而轉頭問了問妙妙:“臨嵐山?”
妙妙立即迎上前來,先是拉了孟如寄一把,小聲解釋:“是很厲害的一個地方,跟逐流城一樣……得罪不起……”
孟如寄咂摸了一下,點了點頭。
那現在的她確實得罪不起。
隨即,妙妙又轉頭跟三名弟子解釋道:“三位大人誤會了,如寄姐是來我們這兒買吃食的……”
“我們看得出來她是在買吃食。”為首的弟子厲聲道,“但觀她身形便是習武之人,我們今日接到的人物就是要查習武之人,還請姑娘配合,主動交代,你學的是什麼功夫,平時都做什麼?昨日又去了哪裡?”
“她剛來無留之地不久……”
“讓她自己說。”
孟如寄攔住想幫她解圍的妙妙,自己換上了另一幅柔和的麵孔:“我是學了些功夫,平時就在無留之地幫大家做做雜活,怎麼了?犯了無留之地的律條了?”
“昨天你在哪兒?”
“在集市呀。”
“沒離開過?”
“送貨離開了。”
“送去了哪兒?”
“郊外。”
想到昨天被牧隨嚇死的那個人,孟如寄刻意隱藏了信息,那歹徒死了,他們得了十銀,不是一筆小數目了,雖然現在錢已經花光,一分不剩,但總是不想被人惦記的。
“送去了郊外哪兒?送了什麼,什麼人收的?”
孟如寄笑了笑:“問得這麼細,諸位是要做什麼?我這主顧的信息,我可不好隨便說給彆人聽。”
為首的弟子目光一厲,直接拔劍出鞘:“如實說。”
劍上寒光淩厲,一出鞘,集市上有人紛紛到抽冷氣,妙妙也是如此。
在這小集市,平時哪見到了這些動刀動槍的時刻。
孟如寄卻也沒慌,她腰間腰帶裡,那個一直被她揣在裡麵的石頭輕輕蹦躂了一下,不激烈,像是在詢問她:“要幫忙嗎?”
孟如寄抬手把石頭摁住了。
她依舊笑眯眯的盯著麵前的人:“就送去郊外的一個木屋了,屋裡有個行動不便的少年,昨天給他送了一大袋東西銅鐵木頭過去吧。沉得很。”
三名灰衣弟子對視一眼,似在比對孟如寄所言真假,但她本來就說得真真假假,真實的全是集市上的人看見的,她收了東西,去送貨了。而假的全是人家看不見的,送去了哪兒,收貨的是誰。
三名弟子商議片刻,為首的弟子收劍入鞘,道:“這兩日不要亂走,我們要核對你們的信息。”
“嗯,不走。”孟如寄輕描淡寫的應了,還反問一句,“三位大人是在查什麼要犯嗎?弄得如此緊張,我在集市做雜活的,見的人多,要是有報酬的話,我願意給大人們提供消息呀。”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冷漠的留下這句話,三名弟子便走了,到了前方,他們又抓住了一個體格魁梧的人開始盤問起來。
孟如寄看著他們的背影,思索了片刻,詢問:“昨天發生了什麼大事嗎?什麼要犯在這兒殺了什麼重要的人?”
“不是,是北郊那邊那窩土匪……”給女主打包好了麵條的老板將東西遞給她,順道湊到她耳邊低聲道,“聽說被人剿了!”
孟如寄一愣,有些驚訝:“就昨天?不是說很難對付嗎?不是衙門的人乾的?”
“不是,聽說是一個人單槍匹馬去乾的,他一個人,打了一百個!殺得整個山頭都被血水染紅了!一千丈外,射殺了七八個!全都一箭穿胸!”
孟如寄連連點頭:“……還整得挺誇張哈……這得賺多少?”
“這誰知道。”
孟如寄看了眼那邊漸行漸遠的三人,繼續問:“……不過,剿匪不是好事嗎,他們這什麼爛山的人來查什麼?”
老板撇嘴,沒多言。
妙妙接過了話頭,附耳小聲道,“我也是今天才聽集市的人說啊,那個土匪頭子,好像是臨嵐山主人的拜把子兄弟,所以這麼多年,衙門才一直沒把他們剿滅,臨嵐山一直保著他們呢。”
“這臨嵐山,也很有錢?”
“有是有,不過沒有逐流城有錢,也沒有那麼規矩,做許多奇奇怪怪的生意,在大家心裡……”妙妙搖了搖頭,擺明了態度。
孟如寄點了點頭,表示了解,每個地方都得有些在違法犯罪邊緣遊走的團夥,無留之地也不例外。
“看來,這個爛山主人倒是挺在乎自己的拜把子兄弟嘛。”孟如寄呢喃了一句,“剿匪的大俠麻煩了。”
同時,孟如寄也在心裡慶幸,雖然這波錢沒有賺到,但這撥難纏的人也不是自己得罪的。
這事兒,跟她沒關係。
作者有話要說: 沒多大關係,隻有億點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