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 第245章 噠噠噠噠噠(1 / 2)

第二百四十五章

第六局, 澳大利亞隊的發球局。

在意識到他們無法破解手塚的招式後,澳大利亞隊將真田視為突破口。

真田求之不得。

他一次次打出“黑龍二重斬”,和澳大利亞隊的兩人展開了一場攻防戰。

5分鐘、10分鐘、15分鐘……

整個會場都蔓延著繃緊的氣氛。

切原偷偷瞄了一眼幸村部長。

幸村麵無表情,一雙鳶紫色的眼眸注視著球場內, 眼神古井無波。

雖然真田副部長動不動就怒吼, 還會對他進行鐵拳製裁和漫長說教, 但比起暴怒的真田副部長, 切原覺得現在的幸村部長更可怕一點。

直覺讓切原往悠鬥身邊靠了靠。

專心看比賽、忽然察覺到切原前輩靠近的悠鬥:?

悠鬥剛要問切原前輩“怎麼了”,裁判的聲音將他的注意力帶回到比賽上。

“0-15, 澳大利亞隊領先。”

和幸村部長說的一樣,真田副部長失去了原有的冷靜。

*

真田副部長是個不輕言放棄的人。

悠鬥深知這一點。

從懸崖回集訓營後的某個清晨, 悠鬥在晨跑時路過花壇,遇到了早起的幸村部長和真田副部長。

幸村部長和真田副部長正圍著一片看上去快要枯萎的花。

幸村部長說, 這些鮮花前幾天還開得很旺盛,突然枯萎或許是因為根部生病或長蟲的原因。

——雖然有些可惜,但鮮花終會枯萎,這是不可避免的事。

——等等!還沒到放棄的時候!

在幸村部長想要放棄時, 是真田副部長阻止了他。

[雖然這些花的莖葉正在枯萎, 但花朵的顏色還很嬌豔,讓人能感受到它們想要生存下來的意誌!]

[接下來,我會每天來給它們澆水的。花需要水、肥料,還有陽光?我聽說對它們說話也很好,那麼第一句果然應該是自我介紹……哦!悠鬥, 你來得正好, 來和這些花兒們打聲招呼吧。]

悠鬥過去和小花說了“早上好”和自我介紹。

他也從這些花朵身上感受到了求生的意誌,想要幫忙照顧這些花,但幸村部長沒有把澆水和照料花的工作交給他和真田副部長。

幸村部長想自己來。

[我一定會讓它們恢複光彩的, 真田和悠鬥每天來和它們說說話吧。]

從那之後,悠鬥每天晨跑路過花壇時,都會停下來和小花們說幾句話。

不止他一個人這樣做。

其他人聽說了這件事,都參與了進來。冰帝的鳳前輩還給花朵們播放了有助於植物生長的舒緩音樂。

為了找出花朵莖葉枯萎的原因,幸村部長請教了園藝聊天群的其他人,幾人在圖書館裡翻了一下午資料,跡部前輩還打電話請教了家裡的園丁,最終找到了花朵枯萎的原因和應對的方法。

悠鬥見證了原本將要枯死的花朵們一天天恢複生機的全過程。

它們甚至堅強地挺過了那段持續了整整一星期的暴風雨時光。

即便是現在回想起來,悠鬥也覺得那個時候大家沒有放棄真是太好了。

可那個時候大家的堅持和真田副部長現在的“堅持”是不一樣的。

現在的真田副部長不僅僅是在堅持“黑龍三重斬”,他還給自己加上條件:

他要在這場比賽裡讓“黑色氣場”追上網球,實現三次球路變化,並用這一招新的“黑龍三重斬”從對麵手中得分。

——從澳大利亞隊手中得分有許多條路,真田副部長選擇了“黑龍三重斬”這一條;實現“讓球路三次變化”也有很多條路,真田副部長選擇了“讓‘黑色氣場’追上網球”這一條。並且一旦選定就不再改變,從而忽視了其他的可能性。

悠鬥非常尊敬不輕言放棄的真田副部長,但他覺得需要堅持的是目標,而不是實現目標的方法,真田副部長不需要連同“實現目標的方法”一起堅持。

日本代表隊休息室,椅子摩擦地麵發出一聲“吱嘎”的聲響。

種島看向起身朝大門外走的亞久津仁,問:“你要去現場嗎?亞久津。”

“囉嗦!不要對我指手畫腳。”亞久津雙手插兜,頭也不回。

大曲側頭:“這小子……”

種島倒是不介意亞久津的態度,反正對方一貫如此。

“初中生們的感情真好啊。”

感慨完後,種島的目光從“嘭”的一聲關上的休息室門移回電子大屏幕上。

在真田再次失分前,手塚接到球。

“手塚領域”開啟。

接球權從真田轉移到了手塚手中。

“手塚!!”

麵對真田“把球給我”的言下之意,手塚沉著冷靜地回應:“這是雙打。”

真田如夢初醒。

沒錯,這是雙打,為了贏下比賽,由手塚回球沒有任何問題。

不甘心的隻是他自己。

真田沉著臉等待比賽結束。

過了一會兒,他發現手塚一直在用“手塚領域”,沒有用其他招式。

“你在做什麼,手塚?為什麼不用你的‘手塚魅影’結束比賽?”

手塚沒有回他。

球場邊,切原小聲嘀咕:“真田副部長,好遲鈍。”

手塚前輩的用意連他都看出來了。

“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不二道。

白石也幫真田說話:“真田需要一點時間。”

悠鬥讚同地點點腦袋。

手塚前輩隻用“手塚領域”,應該是想告訴真田副部長不要隻看到一條路,同時用“手塚領域”將對手再次拉進拉鋸戰,以此給真田副部長爭取時間。

他都看懂了,真田副部長一定也能看懂。

在拉鋸持續三分鐘後,真田做出了一個讓看台觀眾意外、卻讓隊伍同伴們安下心的舉動。

他走到球場角落,盤腿坐了下來。

“日本隊的那名選手在做什麼?”

“他在比賽時‘打坐’?”

看台上的驚呼傳入庫裡斯的耳裡。

他看出那位姓手塚的日本少年是在給同伴爭取時間。這是建立在自身足夠強大、且對自己和同伴擁有足夠信心的基礎上做出的選擇,庫裡斯非常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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