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劉二舅道,“薑家侯府都傳承了好幾代了。他們這一次也不是真的犯事,不過因為他們站在廢太子那邊,正巧太子出事,他們才被抓著。”
劉二舅琢磨著如果薑家人能再起來,他們這些忠仆必然也能得到好處。
“這話,你彆往外說。”劉二舅道,“到最後如何,還不一定呢。隻不過有舍才有得,哪裡能什麼都不做就能得到東西呢。”
劉二舅先前是對劉婆子緊著薑家的人事情不滿,但是前兩天他看到一個人影從薑家那邊出來,那個人還會一些功夫。這說明薑家背後還是有人的,人家跟他們這些奴仆不一樣。
“你有空也過去搭把手。”劉二舅道,“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誒。”劉二舅母應聲,“春蘭那邊……”
“她那邊也不用多管,就當普通親戚往來。”劉二舅道,“便是她嫁給了那個千戶,最後如何都還不一定。以後啊,她指不定還是得靠著薑家那邊的人。”
劉二舅母點點頭,自己的丈夫的腦子還是比較好用的,她聽丈夫的準沒有錯。
春蘭不知道這些人的心思,她隻知道她關上店門之後,外麵有敲門聲,她都不敢開門。她又不是一個武功特彆好的人,也沒有係統傍身,甚至連空間都沒有,真要是壞人,她想要躲都躲不了。
店鋪門外,閻澤言走過去。
“滾!”閻澤言看到一個混子過來,這些混子就是喜歡去敲單身女性的門,有的還會直接爬牆。
閻澤言知道春蘭才搬來鎮子上,她今天開鋪子了,少不得被那些混混敲了去。指不定有混混暗中盯著,他們就想著春蘭的表哥走了,就想渾水摸魚。
那個混子一見到閻澤言立馬滾了,他被嚇著了。
閻澤言眼角的刀疤本來就很嚇人,到了夜晚,昏暗的月光,那更是可怕,猶如地獄使者。
當那個混子滾蛋之後,閻澤言看向春蘭的鋪子。西北不如京城安全,實在不成的話,他得先找幾個人過來,不過他想春蘭或許會有彆的安排。
天蒙蒙亮的時候,閻澤言才離開,這個時候基本沒有人再跑去瞎敲門。
等春蘭再開門的時候,她看到了劉來旺夫妻。劉來旺夫妻已經收拾了東西,兩個人駕著牛車過來的,這牛車是春蘭的,劉來旺當然不可能把牛車留在家裡。
“先進屋吧。”春蘭道,“房間裡的被褥都已經準備妥了。”
劉大表嫂身邊還跟著一個小女孩,這個小女孩有些怯弱。女孩正是劉大表嫂的女兒,孩子一路上跟他們吃了不少苦頭。這讓劉大表嫂非常心疼,可惜阿奶能不管她肚子裡的孩子,就能不管一個丫頭片子。
“大表哥,大表嫂,你們一個房間,小梅一個房間。”春蘭道。
“不,不用,小梅跟我們一個房間就行了。”劉大表嫂不好意思,他們是過來打工的,又不是過來享福的。
“房間空著也是空著的。”春蘭道,“柴房還可以收拾出來,柴火就堆放在院子裡,弄個棚子遮擋一下就行。小梅也有五六歲了,她跟你們睡在一個屋子也不方便。”
“還不快謝謝姑姑。”劉大表嫂看向她的女兒。
“謝謝姑姑。”小梅有些害怕,她緊緊地抓著親娘的衣服。
明明小梅以前在春蘭的麵前沒有這麼拘謹,就因為這一路上小梅看了很多也吃了不少苦,這孩子才變得有些怯懦了。
“表嫂一會兒得幫著和麵,表哥去前頭把東西整一下。”春蘭看到她大表哥他們帶的東西少,“小梅就等著吃吧。”
“讓她燒火。”劉大表嫂道,“她也該學著做一些東西了。”
“過幾天也來得及。”春蘭道。
春蘭又不是一個逼著小侄女打工的惡毒姑姑,在她的前世,雇傭童工是犯法的。曾經有店鋪可憐十五六歲的小孩子沒有去處,他們收留了那個孩子,還讓那個孩子在店鋪裡打工,過後,店鋪被警察查了。
這種的事情真不好說,有的孩子是真的沒有去處,倒也不是彆人非得去難為小孩子。
“今天打算做刀削麵。”春蘭笑著道,“醬料都已經準備好了。”
“不是做糕點嗎?”劉大表嫂疑惑,春蘭以前在京城做的都是一些糕點,還有就是大菜。
“是要做的。”春蘭道,“就是賣糕點,也賣一些吃食。鎮子又不是特彆大,我這兒又才開業,得先吸引一些人過來。”
閻家,閻大娘的弟妹一過來就道,“一個丫鬟出身的人,以後都還不知道能不能生孩子,這樣的人當妾室也就算了,斷不能當正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