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心酸 虞惜,我們聊一聊吧。(1 / 2)

我的銀行家先生 李暮夕 14187 字 7個月前

第010章心酸

虞惜胸口有點悶,沒了跟她聊天的興趣,找了個借口就結束了談話,去浴室洗了個澡。

快六點的時候,謝浦給她發了條短信,說來接她的車已經到樓下了。

虞惜懷著微妙的心情下了樓,由著他將她送到了沈述訂好的酒店。

沈述定了總統套房,房間很大,住處、辦公區域、會客區一應俱全,僅僅有條地安排在各個角落,東邊配有露台,從陽台推門出去就是。

虞惜進門時都怔了一下,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定酒店。他們晚上不回去了嗎?

沈述彼時坐在室內的實木辦公桌上處理文件,聽到聲音擱了筆,鬆了鬆袖口朝她走來,聲音低沉含笑:“來了?”

虞惜點了點頭。

走到近前時,他很自然地替她攏了攏有些散亂的發絲,執起她的手,笑著問:“怎麼不戴我給你挑的鑽戒?”

虞惜在手機上打字:[太貴重了,我怕磕壞了,收起來了,不然到時候沒辦法用了。]

沈述覺得她這樣一本正經的樣子挺可愛的:“鑽石怎麼會磕壞?”

虞惜被他問得蒙了一下。

沈述不逗她了,伸手摟住她的腰肢。

她穿的是一件綢緞裙,外麵套了件收腰大衣,哪怕大衣很厚,她的腰肢仍然細軟不堪一握,他可以輕易掐住。

手裡微微用力,她已經倒入他懷裡,忙伸手攀住他的肩膀。

他身上有淡淡的鬆木香,還混著一點煙草味。

虞惜想,他剛剛可能抽煙了。

她早就發現了,沈述煙癮很重,尤其是工作的時候。他沒在她麵前抽過,不過,她時常能聞到他身上那種很淡的煙草味,應該是抽完才回家的。

他可能以為自己掩藏得很好。

不過,他這人看著氣質出眾,沉雅而乾淨,沒有一絲一毫的不得體,想不到居然是個老煙槍。

從外表上看,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不過她也能理解,他工作忙,壓力大,時常一個人待著,可能需要一點排遣的方式。

他們去樓下的西餐廳吃飯。

照例是沈述替她點單,點一樣,抬頭看她,征詢了她的意見後才會繼續。

他點的都是她愛吃的,鵝肝、鱈魚排、鬆塔……東西盛在盤子裡,一件一件端上來。

他總是這樣周到,有他在,虞惜好像什麼都不用做,由著他安排就行。

可這樣感覺也不太像夫妻,她真的更像是他買一送一的贈品……像對待小孩子一樣敷衍著。可能她的臉蛋和身體還算對他的口味吧,所以也不吝惜給她笑臉。

虞惜心裡有一點點挫敗和憋悶。

“我一會兒要見一個很重要的合作夥伴。”快吃完飯時,他跟她解釋,“晚上不回去了,怕你一個人害怕。”

虞惜微怔,看向他。

“等我一下,我晚上處理完事情就來陪你。”沈述說。

虞惜被他炙熱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會錯了意,但還是點了點頭。

沈述吃完飯就離開了,邊走邊披外套,手機舉起對電話那頭說著話。

“夫人,這邊請。”謝浦微微抬手,準備送她。

虞惜跟著謝浦按來時的路返回了總統套房。

夜深了,她嫌燈光刺眼,隻亮了一盞昏黃的壁燈,其餘燈都關了。

落地窗外樹影婆娑,月亮悄悄爬上了樹梢,在陽台上落下淡而寂寥的清輝。風過,樹葉沙沙作響。

虞惜坐得有些無聊,看了下表,都晚上10點多了。

她曲起膝蓋,將腦袋埋到懷裡。

他說晚上回來的……

是隨口一說吧?

她都不知道自己等了這麼久,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倒沒有多麼生氣,就是有點莫名的失意。

想起沈述溫柔深沉的笑容,寬厚包容的眼神,那真是有種她是全世界的感覺。可惜,事實上就是他壓根沒把她放心上,說回來也不過是隨口一句的戲言。不過也對,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真的把她放在心上?

虞惜不等他了,自己換了睡衣,抱著枕頭陷入了夢鄉。

夜半的時候沈述才回來,開門時,腳步放得很輕。

虞惜已經睡著了,睡袍遮不住她纖長白皙的雙腿,小腿一大半都露在外麵,被子也拖曳到了地上。

他的腳步放得更輕,高大的陰影逐漸移動,在床邊停下,一瞬將她籠罩其中。

虞惜皺了皺眉,似乎不適應這突如其來的昏暗,像是被魘住了,秀氣的眉毛微微皺起。

似乎是沒有安全感,她懷裡還緊緊抱著另一個枕頭。

這件藕白色的睡袍很短,因為她翻身的動作,細白的吊帶已經滑到一邊,露出一大片雪白滑膩的肌膚,惹人無限遐思。

虞惜臉蛋清純,身材卻極為惹火。

沈述在床邊停頓了會兒,竟脫下的外套放到一邊,解開了領帶。

他喝了點酒,但遠遠達不到有醉意的地步,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室內的暖氣溫度過高,他體內像是被點了一簇火。

他在床邊坐下,深吸一口氣,閉眼擰了擰眉心。

平複了一下心境後,他回身將虞惜抱入懷裡。

因為瞬間的失重,女孩下意識攀住他的肩膀,不安地在他懷裡扭動了一下,找了個舒適的姿勢。

“虞惜。”沈述柔聲問她,輕拍她的手臂。

虞惜半夢半醒,眼皮沉得不行。

“不好意思,晚上在談一個很重要的case,回來晚了。”沈述解釋,久久沒有回應,回頭一看,她已經沉沉睡去了。

他失笑,搖了搖頭,目光落在她安靜的睡顏上。

牛奶一樣白的肌膚,更襯得唇色水潤,他心裡微動,動作更快一步,已經低頭吻住她。

他輕柔地將她含入,卻遭到了細微的抵抗。

她似乎是真的太困了,難受地嗚咽著,似乎很煩這個打擾她睡覺的人,小手拍打他的肩膀。

可這點兒力道壓根微不足道,也不可能真的推開他,沈述仍是半抱著她,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他撬開她的牙關,沿著唇縫吻她,逐漸加深這個讓他有些意亂情迷的吻。

隻是,她似乎不太配合,眼眸迷蒙地開啟一半,又沉沉地合上了。她發出一些嗚咽之聲,聲音已經帶了幾分哭腔,似是求饒,像是在說她真的很困,想睡覺。

她可以隱約聞到他身上的酒氣,雖然沈述很克製,但每次喝了酒都會比平時衝動一點。

可她今天實在是太困了,心裡也生出些委屈。

感覺到她真的很抗拒,沈述鬆開她,看著她迷蒙的小臉,心裡軟了幾分,嘴裡卻道:“放過你也行,親親你老公。”

虞惜本來都快睡著了,聽到這句話,垂死病中驚坐起般撐開了眼簾。

她表情無辜,還有幾分不可思議,似乎是想不到怎麼會有這樣過分的人,這種時候還要欺負人。

沈述眼中笑意深沉,終是什麼都沒說,放過了她。

他將她擱到被窩裡,細心地替她掖好被子。甫一得到自由,虞惜就沉沉地闔上了雙眼。

沈述坐在旁邊靜靜看了她會兒,無可奈何地笑了笑,起身脫掉衣服去了洗手間。

……

這一覺虞惜睡得挺沉的,第二天起來時,身邊已經沒了沈述的身影。

快9點的時候,謝浦過來接送她:“沈先生出國了,讓我送您回去,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您是要自己去吃呢,還是讓人送到房間裡來?”

虞惜搖搖頭站起來,決定自己去吃。

坐在人跡寥寥的早餐廳裡,她一邊啃著嘴裡的麵包一邊想:果然就是想睡她……

這一頓飯吃得味同嚼蠟。

她沒給他發什麼消息,吃完早飯就回去了。

之後一段時間她都忙著工作,日子和以前一樣,並沒有什麼區彆。直到那個禮拜一早上,總經理顧延領著一個吊兒郎當的年輕人走進來,給辦公區的所有人介紹:“這是新來的策劃總監,肖霖,大家認識一下。”

虞惜也循著其他人的目光好奇地望去。

這個年輕人瞧著隻有二十六七歲,模樣雖俊朗,打扮得卻非常時髦,頭發-漂染成黃色,耳朵上還戴著一枚藍鑽耳釘,看著就不太靠譜。

他單手插兜,眼皮百無聊賴地耷拉著,滿臉寫著“莫挨老子”,這模樣看著不像是來上班的。

偏偏老總顧延好像沒看見一樣,介紹完人就走了。

虞惜毫不懷疑,這是某位高層的某個親戚,“皇親國戚”來混日子的。

安分守己向來是虞惜的第一守則,她當時沒有多想,隻能垂著頭,儘量放低自己的存在感。

肖霖性格很冷,還有點拽,他有自己的獨立辦公室,就在走廊儘頭,平時都不跟人溝通,隻偶爾會從辦公室出來指揮他們做事。

“成天板著一張臉,好像我們欠了他幾百萬似的!一份季度項目策劃,讓我改了又改,吹毛求疵沒完沒了!”徐微微黑著臉走過來。

虞惜朝她走來的方向看一眼就知道,她這是剛剛從肖霖辦公室出來的。

她不想參與,準備低頭做自己的事,徐微微卻逮著她訴苦:“你們說他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啊?!一個關係戶,哪裡來的底氣?我真是服了!”

另一個同事也湊過來嘀咕:“就是就是,我真受不了他!”

“受不了我可以當著我的麵兒直說。”身後傳來淡漠而無機質的聲音。

幾人頓時一肅,尷尬回頭。

肖霖麵色如常地站在她們身後,手裡揚著一遝資料,“啪”一聲扔在了她們麵前的桌上。

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麵問徐微微:“你現在告訴我,為什麼同是翻譯公司,投入相同的精力與財力,AEC公司的網站域名權重在海瑞之上……”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接踵而至,不算很嚴厲,但每一個問題都在點子上,問得徐微微啞口無言。

這些在大多公司都是一筆糊塗賬,平時誰會那麼認真做這種分析。

然後他又看向虞惜,皺眉,不知為何掠過了她,問她身邊的宋珂。一番問話下來,全辦公室噤若寒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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