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惡不赦行了吧?
沈述仔仔細細盯著她不情不願的表情,失笑:“真想睡覺?”
她點頭:“好累。”
“那老公抱著你睡?”沈述說。
虞惜忽然清醒了幾分,眯著眼睛看他。
見他意味不明地笑望著她,她忽然就睡不著了。
沈述不逗她了:“快睡吧,看你以後還敢熬通宵不?”他將她抱回床上,給她掖好被子,自己拿了文件在旁邊看著。
虞惜太累了,很快就睡了過去。
他們在度假山莊玩了兩天就回去了。臨走前,沈媛還送了虞惜一隻小包包。因為她隨手塞過來的,隨意得不得了,連個包裝都沒有,虞惜以為就是普通的一隻包包。
回去的路上查了一下才知道,這包要45萬,她頓時覺得燙手起來。
“要不,你替我還給她?”虞惜在車上遲疑問。
沈述在筆記本上打字,頭都沒抬一下:“她自己不喜歡才扔給你的,她的包包多得能塞滿一個教室。而且,拿你老公的錢買的,你有什麼不好意思收?”
虞惜一想,好像還真是這個道理。
“資本家和資本家的妹妹啊。”她情不自禁地感慨。
感覺到側邊幽幽投來一道冷淡的目光,她忙笑著打了個哈哈:“開玩笑的,我誇你呢,誇你有錢。”
沈述伸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睛,目光裡滿是興味:“那我謝謝你了。”
不是聽不出他語氣裡的反諷,虞惜尷尬地聳聳肩,決定閉嘴,不再欲蓋彌彰。
車開到一半,沈述忽然摘下眼鏡,閉眼揉了揉眉心。
“哢噠”一聲,筆記本被他扣上了。
虞惜不解地回頭:“怎麼了啊?”
她臉頰瑩潤,皮膚白皙,因為剛剛泡過溫泉的緣故,氣色很好,白嫩裡透著淡淡的紅,格外誘人。
偏偏那雙眼睛澄澈安靜,讓人不好意思生出一絲一毫的邪念。
沈述深吸一口氣,笑:“你這麼坐在我身邊,讓我怎麼好好工作?”
虞惜怔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臉頰燒紅:“不正經。”
過了會兒又悄悄地拿眼角的餘光瞥他,笑話他的架勢,“原來沈公子也有定力不好的時候,這不得好好鍛煉一下?”
“鍛煉?”沈述哂笑,反問她,“怎麼鍛煉?”
他眼神太輕佻,虞惜招架不住,移開了視線。
下一秒被他拽到懷裡,他按著她的腰問她:“你教教我。”聲音壓得很低,聽著非常認真,像極了求教。
虞惜的臉都要燒起來了,聲音細若蚊訥:“這要怎麼教啊?”
“多簡單,比如你多勾引勾引我,我裝柳下惠,坐懷不亂,這定力不就練出來了嗎?”他仰頭,故意拿下巴戳她,一下又一下。
領口本就低垂,肌膚碰撞,傳來略顯生硬的骨頭碰撞,可他每磕一下就抽離,慢悠悠的卻又若即若離,眼睛裡帶著戲謔的笑。
她莫名覺得他這動作色.情又極具挑逗。
還帶著幾分平時不易顯露的玩興兒。
沒個正形,焉壞,
“你怎麼老這樣欺負我啊?”她垂下頭不敢去看他,聲音細細的,但偶爾悄悄抬一下眼簾偷看他的樣子……又像極了欲擒故縱。
沈述抬眸:“我瞧你挺享受被我欺負的。”
虞惜小拳頭捶他:“不許胡說!”
沈述:“好好好,給你留點麵子,下次不戳穿了。”
虞惜:“沈述——”
……
回到家已經是深夜了,虞惜將鞋子踢掉,踢掉一隻另一隻還在腳上,她揉了揉困乏的眼睛,搖搖晃晃地伸手去脫。鞋帶纏得很緊,被她一拉反而打了個死結。
虞惜欲哭無淚地看向沈述,聲音裡帶了幾分哭腔:“沈先生,我鞋帶打結了。”
沈述接住她東倒西歪的身子,將她抱起,走到沙發裡放下。
他在她麵前半蹲下來,慢慢替她解開鞋帶。
他向來是很有耐心的,原本她扯了好幾下都解不開的鞋帶,他一會兒就解開了,就蹲在那邊替她將鞋子褪了下來。
虞惜低頭,看到他黑而短的發絲,覆蓋在頭皮上薄薄的一層。
她忍不住伸出手,將掌心微微下壓,抵著這一層黑色的硬茬微微地移動。
冷不防沈述抬了一下頭,好笑地看著她:“乾嘛?”
虞惜連忙縮回手:“沒乾嘛啊。”
沈述單手貼著膝蓋懶散垂下,好整以暇地望著她:“都被我抓包了,還說沒有?”
虞惜臉紅如血,不知道要怎麼反駁了。
天知道她腦袋抽什麼筋了,就是想摸摸他。
沈述將鞋子放回去,去洗手間門洗了個手。虞惜還以為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呢,聽著洗手間門裡嘩嘩嘩的水聲,暗暗鬆了口氣,誰知他洗完手就拿紙巾邊擦邊出來了。
虞惜有些拘謹地並攏了腿,垂著頭。
不知道是不是光線暗的緣故,虞惜覺得有些昏沉,抿了抿唇又抬起頭。
沈述的步子邁得優雅,短短幾步路也像是在走秀,一直踩著她心尖的鼓點一步一步踏到她麵前。
虞惜愣怔的功夫,身邊的沙發已經往下深深地陷下去了,原來是他彎腰撐在了她手邊。她兩隻手,就按在他的手邊,大手和小手,對比明顯。
她看了會兒,莫名覺得型號差距大,悄悄縮回來。
腦子裡總會想到彆的地方去。
“睡不著?”沈述笑問她,聲線沉沉的。
虞惜點一下頭:“本來挺困的,現在感覺困過頭了,一點也沒有要睡的意思。”
沈述微微貼近她,呼吸噴在她臉頰上:“那要不要做點運動?稍微活絡一下筋骨,沒準就困了。”
虞惜愣怔看向他,過了會兒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瞳孔微微放大。
沒等她反應過來,他已經傾身壓下,狠狠吻住她。
他的動作太猛,她忍不住往後掙紮,他伸手就扣住了她的後腦勺,不由分說,將這個吻狠狠加深。
虞惜嗚咽了兩聲,控製不住他下壓的力道,隻能緊緊揪著他的衣領。
沈述吻完才微微離身放開她,隻是目光仍是定定盯著她:“都吻過這麼多次了,還不能適應?”
虞惜瞪了他一眼,不想跟他說話。
每次都這麼猝不及防,完全跟不上他的節奏。
沈述卻很喜歡她的表情,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來。
“寶寶什麼都好,就是學習能力有點差。你說,老公要拿你怎麼辦才好啊?”他歎了口氣,似乎真的挺苦惱的樣子。
虞惜真受不了了,彆開腦袋,聲音小小的:“你要就快點。”
沈述的笑再也壓製不住,沉悶地在她耳邊回蕩,像是雨點劈裡啪啦敲在玻璃窗上的節拍,在安靜室內聽來是這麼清晰,這麼震蕩心靈。
虞惜回頭去看,才發現窗外真的下雨了。
她覺得自己有點亂,其實她也是想的,可他偏偏喜歡這樣磨磨蹭蹭地折磨她,看她的笑話。
虞惜無力地趴在他懷裡,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沈述抬起她汗濕的臉,輕柔地去吻她的眉骨:“以後不許跟彆的男人太親近了,知道嗎?外麵壞人多。”
虞惜耳朵燒得紅,囁嚅:“我沒有……”
心裡想的是:最壞的就是你了。
細碎的聲音淹沒在他黏膩的纏吻中,她吸氣,又忍不住閉氣,跟不上他忽快忽慢的節拍。
沈述笑,稍稍分開了些,扶著她的腦袋撥弄她的發絲,替她理順一些:“看來還是要多多練習。這樣吧,以後每天早晚一次。寶寶主動點,好嗎?要做個好學的孩子。”
虞惜覺得他真是越來越沒個正經了,仰頭望天,無語的表情。
她這個表情有點像一隻高貴慵懶的貓咪,嬌憨中透著一點兒抖機靈的勁兒。
沈述把她的腦袋壓回來:“在心裡麵罵我呢?”
她搖頭,表情真摯:“沒有啊。”
表情變得很快,快到他一度以為剛才的那一瞬間門是錯覺。
“你現在也學壞了啊,寶寶。”沈述笑,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感。
虞惜勾住他的脖子:“還不是因為跟某人待久了嗎?沒辦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沈述笑得不行,捏她的鼻子。
她不讓他捏,往後躲閃。她躲他就追,一來二去氣氛就不對勁了。
虞惜現在已經可以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想乾什麼,目光又悄悄移開,不好意思看他。
沈述貼在她耳邊問:“想不想?”
她聲音很小,還有害羞的忸怩,但是很實誠:“想。”
沈述:“誠實的好孩子。”
虞惜覺得自己的臉紅得快要滴血了。他就喜歡欲擒故縱地折騰她,玩這種調情的把戲。
她把腦袋埋在他的臂彎裡,心跳得猶如小鹿亂撞。
這會兒,她既希望他快一點進入正題,又希望他不要。
這種矛盾的心理,像一張網將她纏繞裹覆,連呼吸都成了奢侈。
好在他很快就進入正題了。
虞惜本來不想看他,但發現眼睛閉上以後,那種觸碰就更加明顯了,皮膚上都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
雙腿酥軟,站都站不穩,她想了想又睜開了眼睛,用那雙漂亮水潤的眼眸不諳世事地盯著他。
沈述撥弄她的發絲,被她這樣懵懂地望著,既覺得心驚肉跳,又覺得無比刺激。
“寶寶。”他喚她。
“嗯?”虞惜應了一聲,望著他,等著他下麵的話。
沈述貼在她脖頸處種了兩顆小草莓,故意發出“啵”的聲音。
虞惜癢得發麻,往後退,又抱怨:“彆吸這麼大力,弄脖子上遮不住的。”
“係條圍巾試試。”他熱心地給她提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