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晉·江 番外之老夫老妻,虞惜X沈述……(1 / 2)

我的銀行家先生 李暮夕 11895 字 6個月前

沈述和虞惜之間的相處模式其實挺穩定的。大多時候是他管著她, 提點著她,但有時候他也有特彆不安的時候。

尤其是隨著她越來越優秀, 交際圈的擴大,她身邊出現了形形色色各種優秀的其他男人時。

“不安”這種東西,以往在沈述的字典裡是不可能出現的。

他也會嫉妒,會生氣,看著她身邊那些有意還是無意獻著殷勤的異性,心裡多少不得勁。他多想把她綁在身邊,不讓她出去, 隻讓她天天陪著他。

可這是不現實的,也不尊重她。

他得保持風度, 不能表現得太過了, 他都這把年紀了, 跟一幫小年輕爭風吃醋……那也太幼稚可笑了。

想想都頭皮發麻。

其實, 當年江鬱白離開後他們私底下還碰見過一麵。

江已經進了彆的公司, 大有以事業為重的意思。不過,想必心裡多少還是對輸給他這件事兒有些不服氣的, 觥籌交錯間不免刺他兩句。

沈述神色如常,還跟他碰了碰杯, 善意提醒:“成王敗寇,我以為這是最簡單的道理。怎麼你都輸得隻剩一條褲衩了還是這麼不吃教訓?不過,某種程度上我還是挺佩服你的, 隻剩一條底褲還要再戰。這種不屈不撓的意誌力實在讓人佩服。”

江鬱白的臉黑了。

論口才,他不算差,可和沈述這種人比起來實在不夠看。

他黑著臉走了。

那天的會場還發生了一次意外,算是一次小型的恐怖襲擊。有幾個歹徒持槍劫持了拍賣現場,一邊把人往有掩體的樓道裡趕, 一邊讓經理模樣的人把慈善拍賣的珠寶往袋子裡裝。

有不聽話的,當場就被抵著頭打開花了。

後來警察來救人時,江鬱白被一個歹徒帶上頂樓,搏鬥中差點栽下去,是他及時拉了他一把。

“為什麼救我?”事後他不解地問他。

沈述的答案非常簡單。

活人永遠比不過死人,所以他要他好好活著,再也不要來打擾他們的生活,斷絕他哪怕一丁點可能影響虞惜心境的因素。

那天回去後,他難得下廚,給虞惜做了一盤蛋撻。

虞惜回來時看到,還以為他吃錯藥了:“你沒事兒吧沈先生?”她小心翼翼地走過來,拿手去碰他的額頭。

沈述這次是真的氣笑了,一下把她的手撣開:“我就不能難得下個廚,做個東西給你吃?”

虞惜雙手合十,跟他道歉:“對不起啦,跟你開個玩笑。”

沈述淡淡僵直著臉:“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乾嘛?心受傷了,再道歉也沒用了。”

“你差不多得了!”她拍他一下,笑過後又歪著腦袋端詳他,像是不解,也像是探究,“以前讓你做點東西給我,你死活不願意。現在,現在感覺到危機感了?”

沈述睨她,似笑非笑。

對視了會兒,虞惜敗下陣來,有些後怕地縮了縮脖子。

他認真起來時,氣場太強了。

她轉身去沙發裡,準備遠離他。走出兩步又折返回來,順了一盤剛剛烤好的蛋撻。

沈述啼笑皆非。

將剩下的蛋撻烤完後,他卸下圍裙走過去。

虞惜正拿著手機玩遊戲,難得放鬆一下,她全身心都很投入。

沈述坐在旁邊看著她玩,看著她屏幕上操縱的小人慢吞吞地端起槍,朝對麵的敵人掃射。

可是,她才剛剛開了一槍,人家已經連著幾槍掃過來,但見她身上的血條一瞬間少了一半。

她發出“啊啊啊”幾聲的不甘的聲音,恨不得捶胸頓足。

幾歲了?

沈述在心裡默默道。

可是,望著她在那邊鬨騰,他的唇角卻不自覺往上揚了揚。

見她衣領口都掙開了,沈述皺眉,上前替她掖好:“注意一點形象。”

“這邊又沒有外人。”虞惜跟他笑,回頭在群裡打字說不跟他們玩了,她有事兒。

群裡一幫人不依不饒。

江初意還問她:[嘛呢嘛呢?這才一局!是不是輸了又想耍賴?告訴你,今天不打滿六局你彆想跑路!]

虞惜默默朝天翻個白眼,吐槽她:[一局起碼半個小時,你都幾點了?你能不能算算?]

鐘繇接話:[她數學就是小學水平,你還不知道她?上學那會兒昨夜都是抄你的,你忘了?]

江初意:[你個碧池,竟然揭我老底!今日絕交!]

鐘繇:[從小到大,你喊了八百遍要跟我絕交了。你真有本事彆隻喊口號啊。]

江初意:[不蒸饅頭爭口氣!我今天一定要跟你絕交。]

鐘繇:[乖,回家睡一覺冷靜一下吧,睡醒了就好了。]

江初意:[啊啊啊啊啊——]

虞惜看她倆鬥法,笑得四仰八叉,在沙發裡抱著靠墊滾來滾去。

沈述真擔心她會滾下來,無言地搖了搖頭,挺無奈的樣子。

他們聊著聊著又要來一局了,他去書房處理自己的文件了。她平時工作也挺累的,節假日也應該勞逸結合一下,隻想著一會兒要是玩得太晚了再勸勸她。

連麥後,江初意忽然提議:“把你老公也喊過來玩一把唄,讓我們看看沈公子的水平。”

她語氣陰陽怪氣的,鐘繇不解:“你跟小惜老公有過節啊?”

江初意:“哪兒能呢?就算有,也是他瞧不起我啊。”

虞惜:“八百年前的事兒你還提呢?是你太敏感了,他沒看不起你,隻是他這人邊界感太強了,真沒彆的意思,你彆想那麼多。而且,你們現在不是和解了嗎?”

江初意:“開玩笑的,我就是隨口一提,不願意算了。”她也就是想看看這位平時不可一世的公子哥兒出出醜罷了,倒也沒什麼壞心眼。

後來虞惜還是去書房叩了沈述的門。

“怎麼了?”沈述放下手裡的動作,看向她。

虞惜猶豫著提起:“你有空嗎?我和朋友玩遊戲呢,三缺一,你要是沒空的話就算了。”

他以前是從來不和她的那些狐朋狗友一起玩的。

倒不是瞧不上什麼的,不是一路人,很難有共同話題。

沈述本就不是喜歡主動交友的人,都是人家靠近他想要跟他做朋友,當然,他不一定承這份情。

他自有自己的交友準則和門檻,不是你往上湊他就會接納你的。

她那些朋友,家境到也不算差,就是基本都不怎麼上進,像江初意那樣家裡有礦的鹹魚占了大多數,哪怕成績挺不錯,在自己的專業領域內也不會太過鑽研。

而這些陋習,恰恰是沈述這種工作達人最不能理解的。

所以,沈述和江初意一開始的關係實在算不上和睦,後來在沈述的刻意謙讓下緩和了很多。時間得追溯到她剛剛恢複聲音那會兒,那段時候,他不但忙著給她做聲帶恢複訓練,也時常抽空帶她出去逛街,讓她學著說話,不可避免的就會碰到她的朋友。

他這人不會無緣無故地去和什麼人打交道,可如果真的想要和什麼人打交道,那將沒有什麼能難倒他。

那一次出門前,他隻是隨便問了她幾個問題——江初意的家境、交友情況等就拿捏住了她的喜好,赴約那天,送了她一條非常好看的禮服裙子,一瞬間就征服了她。

“這個裙子很難買啊,這個品牌我讓我爸爸去都拿不到貨。”她事後跟她說,感覺不可思議,誇了幾句“你老公還挺厲害”。

所謂吃人手短拿人手短,就是這個道理。

對付這種小女生,對沈述老說不費吹灰之力,關鍵在於他願不願意花這個心力。

虞惜想了想,覺得在那件事之前,至少他是不願意去浪費這個時間的。

可現在不一樣了,他們都是彼此最重要的人了。

虞惜這麼想,唇角不經意地提了提。

沈述不太會玩遊戲,或者說,他是壓根不會。

第一局當然是慘敗,收獲了江初意和鐘繇的一頓嘲笑。虞惜就不開心了,忽然就後悔拉他來玩了:“玩個遊戲而已,你們還當真了?”

“呦呦呦,你還挺護犢子的。開個玩笑嘛,不好意思了。”

虞惜不喜歡沈述被人開玩笑,回頭忐忑地看他。

沈述這個當事人倒是神色如常,絲毫沒有被嘲笑的感覺。

他表現得這麼平淡,虞惜心裡還是有點鬱結:“……要不還是算了,你去做自己的事情吧,反正這東西也沒什麼營養。”

“沒事兒,陪你玩會兒。”他笑,“一個遊戲而已。”

他至於跟這幫小年輕生氣?

不過,看她這樣小心翼翼怕他生氣的樣子,他心情其實挺不錯的。不過,沒在臉上表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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