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車裡的玩家,我不都得觀察觀察嗎?”
先前那個長相斯文的藍衣男,屈起手指敲了敲座椅的金屬欄杆,試圖將大家的注意力引回正題。
“各位,雖說沒有時間限製,咱們是不是也該稍微討論一下遊戲內容了?這輛車是全封閉的,拖得太久恐怕容易缺氧。”
“在討論遊戲內容之前,我們最好還是先互相有個了解吧?”短發女說,“我叫李荷,幾位怎麼稱呼?”
藍衣男回答她:“我叫馮建。”
“金輝。”紋身男說完,又不耐煩補充了一句,“那倆叫什麼貝貝和曉晨,知道了,不用廢話了。”
小情侶:“……”
剛才還坐在後排角落的年輕姑娘,不知何時已經悄無聲息挪到了距離眾人較近的位置,她仍保持著微笑,嗓音婉轉。
“沈滄瀾。”
“係統對於玩家的篩選肯定是有標準的,我們也不可能無緣無故被聚在一起。”李荷考慮得比較深入,她繼續著自己的思路,“剛才規則提到了,說我們是‘被隨機挑選的惡念之人’,什麼叫惡念之人?”
金輝嗤笑一聲,明顯覺得她問了句蠢話:“就是說咱幾個都不是好人唄?比如老子是個賭徒,輸掉了三套房子,媳婦閨女都送去陪酒了,怎麼了?”
“……你倒是挺坦誠。”
“老子說實話,你們也都彆想藏著掖著,誰撒謊就先把誰的腦袋擰下來。”
李荷也挺爽快,當即承認:“都進遊戲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我殺了我出軌的老公,入獄前夕被抓到這來了。”
“艸,賤人,連老公也敢殺。”
“有什麼不敢殺?殺的就是你們這種狗東西,侮辱妻女的爛賭鬼,你該下地獄。”
金輝揚起下巴湊到她麵前,囂張豎起了中指,挑釁之意顯而易見。
“她們是我的所屬物,我想怎麼用就怎麼用,女人都是天生賤胚,替男人發揮應有的價值,是你們的榮幸。”
李荷用力咬了下後槽牙,很明顯在壓抑怒火,估計腦海裡已經把他千刀萬剮了。
眼看這兩人又開始劍拔弩張,藍衣男馮建趕緊打圓場。
“彆吵彆吵,李小姐,到底是人家的私事,你就不要多作評價了。”
李荷看他的眼神像在看垃圾:“私事?果然男人下意識就要替男人找借口,那你說說自己是怎麼來的?”
“這個……其實純屬意外。”馮建摸了摸鼻子,神情莫名的有些心虛和愧疚,雖說那絲愧疚很流於表麵,“媳婦不顧家,我以往頂多是小施懲戒,那天晚上喝了點酒,教訓時下手重了,把她打進了醫院,傷了腦子,沒……沒救回來。”
“原來是家暴男。”李荷一錘定音,“好,我理解你替他找借口了,蛆和蛆本質是一類。”
“……也不能這麼說,大家都犯了錯,沒什麼高低貴賤,李小姐你不是也殺了老公?”
“我寧可入獄,也比跟你們這些蛆分到同一場遊戲強得多。”
看得出馮建是個懦弱的人,他敢家暴妻子 ,卻沒勇氣與陌生人爭執,尤其還是個剛殺了老公的強勢女人。
為了不再繼續挨罵,他迅速轉移話題。
“呃,那個……請問你們二位有什麼故事?”
問的自然是曉晨和貝貝。
曉晨和貝貝對視一眼,兩人顯然都不太情願,貝貝自言自語。
“跟你們比,我們簡直是小孩子過家家,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也得提。”李荷說,“彆有顧慮,反正大家都不算什麼乾淨人。”
曉晨遲疑半晌,終於承認:“貝貝當初是我前女友的閨蜜,我倆戀愛了,我前女友本來就有抑鬱症,因為這事兒受刺激跳了樓。”
“……真是謙虛了,你倆的行為比起我們也不差。”
貝貝不服氣地反駁:“可那能怪我們嗎?我把她當朋友沒錯,但我也控製不了自己的感情啊,更何況她給不了曉晨任何正麵的情緒價值,他們倆早就不合適了,我隻是想讓三個人都解脫而已。”
“能把有違道德的事講得這麼清新脫俗,你也挺讓人佩服的。”李荷鄙夷地轉過頭去,當即不再理睬她,隻問自始至終話都很少的沈滄瀾,“小妹妹,還剩你了。”
在他們談論的時候,沈滄瀾把每個人都仔細端詳了一遍,她依舊笑著,輕描淡寫地回答。
“我啊,一時衝動,把領導房子給燒了。”
前麵幾個人發言,都難免讓李荷憤怒,但這位姑娘發言,倒挺讓李荷意外的。
“什麼矛盾至於燒領導房子啊……雖說打工人們可能都經常有這種想法,可像你一樣付諸實踐的真不多。”
沈滄瀾溫柔點頭:“我確實比較擅長實踐。”
這時隻聽金輝站在前麵的駕駛座旁,用拳頭砸方向盤,沒好氣地喊。
“實哪門子的踐,犯賤的賤?有長了腦子的嗎?過來看看這密碼箱怎麼開!”
作者有話要說: 本書篇幅較短,純為個人愛好而寫。
爽文,絕對女強,故事略複雜,每天基本上是21-23點更新。
PS:女主不是什麼善良之人,男主男配也各有各的瘋,道德標準高的寶貝,建議謹慎閱讀,不必長篇大論寫作指導,因為說了我也不會聽。
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