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報複 我說你現在會死,你信不信?……(2 / 2)

祁陵站在原地,目光冷淡打量他倆一回,語氣無波無瀾。

“審判院送進牢獄的犯人數不勝數,我不可能一一記得。”

“那今天就讓你死前徹底記住!”

很明顯,這哥倆就是極地牢獄開啟後,被放出來的重犯。

他們好像也並不關心祁陵為什麼出現在這,他們隻想報複,趁祁陵落單的最好時刻,一雪前恨。

眼看著兩人滿臉殺氣地逼近祁陵,沈滄瀾往旁邊走了兩步,輕描淡寫讓出了位置。

她迎視著綠衣男投來的警惕眼神,淡定擺手示意:“我不認識他,二位隨意。”

係統還沒開始倒計時催促,這說明玩家可以在這間房內多逗留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正將為祁陵帶來麻煩。

於是她的樂趣又來了,能被關進極地牢獄的犯人都不簡單,她倒要看看祁陵怎麼解決這個麻煩。

祁陵也知道,被關押在極地牢獄裡的那些犯人,沒有哪個不是在深切痛恨著管理局,而他們最直接痛恨的,就是管理局麾下的審判院——他作為審判院現任總長,承受這種恨意帶來的反噬,再正常不過了。

而且他也知道,沈滄瀾正等著看熱鬨,她向來脾氣古怪、喜怒無常,或許自己隻有爽快解決掉這兩人,才能讓她儘興滿意。

對於確定的唯一情況,他連半句話都不想多說。

綠衣男和黃衣男顯而易見是比較自負的,他們認為沒有了審判院成員的隨行,僅憑祁陵自己,完全敵不過兩人聯手。

“哥,在遊戲裡弄死他是符合規則的對吧?”

黃衣男把關節捏得喀喀作響:“當然符合,他淪落到這了,是該他倒黴。”

然而兩人終究是高估了自己,事實上,即使祁陵目前受傷被削減了大半戰力,應付他倆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更何況他要證明給沈滄瀾看,隻想速戰速決。

砰。

是誰的骨頭撞在牆上的悶響。

沈滄瀾慢悠悠撚著串珠,她轉過頭去,饒有興味地觀戰。

祁陵的身段漂亮,攻擊風格瀟灑淩厲,行雲流水,極具觀賞性。

這其實是天賦,彆人學也學不來。

他一套小擒拿將綠衣男按倒在地,隨即閃身避開黃衣男襲來的一招,拖著腿將對方甩飛出去,正撞上牆壁。

這就是沈滄瀾聽到的聲音。

這一下又準又狠,黃衣男估計是嚴重骨折了,以手撐地半天沒爬起來,表情扭曲到極致。

相比之下綠衣男則更加頑強,見兄弟吃虧,他因惱怒而亂了章法,當即翻身躍起,像隻發了瘋的脫韁野馬一樣,弓身撲向祁陵。

按常理而言,這樣的程度對祁陵來講也並不算什麼。

他冷靜後退,敏捷鉗製住綠衣男的手臂,修長五指已經箍住了綠衣男的喉嚨,隻差半秒就能掐斷對方的頸骨。

……可關鍵時刻,他卻驟然鬆了力道,猛地抬手按住了心臟。

那一瞬間毫無征兆,從心臟爆發出的劇痛猶如被鋼針刺穿,隨後蔓延至四肢百骸,像將全身骨骼生生碾碎,疼得他血液凝滯,呼吸困難。

他臉色蒼白彎下腰去,強撐著自己不要跪倒,這就幾乎已耗儘了全身的力氣。

綠衣男看出了他的不對勁,自然也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立刻凶相畢現,用儘全力朝他胸前和腹部出拳。

胸前傷口霎時崩裂,鮮血重新浸染了雪白紗布,進而將祁陵外麵的衣料也染透。

綠衣男罵罵咧咧,明顯是要一鼓作氣取他性命,結果還沒來得及下一步動作,舉到半空的手,冷不防被人從後攥住了。

沈滄瀾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身後,她笑吟吟地攥著對方手腕,看似輕巧,實際力如千鈞,任憑綠衣男怎麼掙紮都紋絲不動。

綠衣男感覺自己像被鐐銬銬住了,他也不是傻子,意識到這女人可能不像外表看上去那麼溫柔斯文,畢竟能進這遊戲的也沒純好人。

他有點惱怒:“你不是不認識他嗎?”

沈滄瀾奇道:“我說不認識你就信了,你很容易輕信彆人?”

“……”

“那我說你現在會死,你信是不信?”